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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傅宴舟:得不到就毀掉

傅宴舟的話剛出口,人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那兩人跟前。

他對著趙鳴鶴的臉揮過去,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趙鳴鶴沒有任何防備,向后踉蹌兩步,直接倒在地上。

不等他起身,傅宴舟已經(jīng)揪起他的衣領(lǐng),將人抵在墻上。

“趙鳴鶴,你真是該死!”

傅宴舟不知道此時心口那一團怒火,究竟是因為什么。

他只知道,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不斷的攻擊著他的冷靜和理智。

他一拳一拳,照著趙鳴鶴的身上砸過去,打得趙鳴鶴毫無還手之力。

可這時候,傅宴舟的頭上,卻挨了一擊。

他看著落在腳下的瓷器碎片,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林知晚手上還舉著那剩下的半截花瓶。

酒店走廊的動靜,很快引來工作人員。

傅宴舟幾乎是咬著牙說。

“還不把東西扔了!”

林知晚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

就在剛才,她看到傅宴舟沖過來打趙鳴鶴的時候,她只想著要救趙鳴鶴。

她只想著,這場讓人窒息的婚姻,不該再連累任何人。

她隨手摸到了走廊上擺放的花瓶,沒有任何猶豫,沖著傅宴舟,砸了過去。

傅宴舟在酒店工作人員過來之前,奪下了林知晚手里剩下的半截花瓶。

他的手,也在這時候被劃傷。

他捉住林知晚的手腕,“為了別的男人,想殺我?林知晚,這才是你想要離婚的真正目的吧!

如果我今天沒有趕來,你是不是就要跟這個男人睡了!”

“啪”的一聲,林知晚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傅宴舟的臉上。

這一巴掌,將傅宴舟的臉扇得偏向一邊。

他半晌才直起身子,染血的手箍住林知晚的脖子,將她抵在了走廊的墻上。

傅宴舟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女人,手背上的突起的青筋一路延伸到小臂。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林知晚依舊不肯向他低頭。

那張臉,因為窒息已經(jīng)漲得通紅,五官也痛苦的扭曲著。

可那雙眼睛里,卻只有怨恨和不屈服。

傅宴舟的手越收越緊,滿腦子都是,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他的妻子,是不是就要和別的男人睡了。

“傅總!”

酒店大堂經(jīng)理帶著其他工作人員已經(jīng)趕到了跟前。

“傅總,快松開,您快松手,傅太太已經(jīng)快要暈過去了。”

張厲辰聽前臺說,走廊有人鬧事,原本還沒當回事,帶著兩名保安,出了電梯慢悠悠的過來。

誰想到,走近才看見,動手的那位是京都傅氏的總裁。

他一路小跑到跟前,生怕慢了一點,就要鬧出人命來。

幾人想將傅宴舟拉開,可傅宴舟的手像是一只鉗子,死死的箍住林知晚。

他此刻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林知晚眸底的反抗,一再的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林知晚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青紫,生理性的疼痛和本能的求生欲讓她雙手緊抓著傅宴舟的那只手。

指甲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劃痕。

原本應(yīng)該是至親至近的夫妻,此時,卻如仇人一般。

感受到胸腔里的空氣漸漸稀薄,脖子上的那只大手越發(fā)用力。

林知晚分不清,此時的心痛,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她想,或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

至少,她死了,傅宴舟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再困住她。

這個想法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林知晚松開手,放棄了抵抗。

她任由著傅宴舟死掐著她的脖子,平靜的等著即將來臨的死亡。

林知晚這副毫無求生欲的模樣,卻讓傅宴舟恢復(fù)了理智。

他手上一松,林知晚身子癱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傅太太您沒事吧?傅太太醒醒!”

張厲辰看著這一堆爛攤子,在心里把辭職報告都準備好了。

真是一群活爹!

傅宴舟的手垂在身側(cè),攏在衣袖里的胳膊,在輕輕發(fā)顫。

方才,他差一點要了他妻子的命。

仿佛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林知晚!”

傅宴舟彎身去看林知晚的傷勢。

她細嫩的脖子上,一圈青紫的淤痕是那樣的顯眼刺目。

“林知晚,醒醒!”

傅宴舟的心里,被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著。

他此時,心底掀起狂風巨浪,裹挾著恐懼,擔憂,自責,和愧疚。

他一遍遍叫喊著林知晚的名字,直到……

林知晚將摸到的碎片,扎進了他的手臂上,而她的手心也被那些碎片扎得鮮血淋漓。

她最后恨恨的看了一眼傅宴舟,隨后,陷入了昏迷。

傅宴舟上一秒還在擔心林知晚會不會出事,下一秒,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有一瞬的錯愕。

傅宴舟眼底的溫度一寸寸冷下去。

他松開了林知晚,緩緩站直了身子。

旁邊的張厲辰對著保安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快打急救電話??!”

“不許打!”

傅宴舟盯著林知晚,冷聲道。

“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半個字!去叫醫(yī)生過來,在酒店醫(yī)治!”

傅宴舟彎身抱起林知晚,朝房間走去。

保安處理走廊上的狼藉,他指著早已昏死過去的趙鳴鶴道。

“經(jīng)理,這個人怎么辦?”

張厲辰揉了揉額角。

“還能怎么辦!剛才沒聽傅總說,這事不能傳出去!

把人帶去休息室,請醫(yī)生過來醫(yī)治!”

說完,張厲辰看了一眼面前緊閉的房門,嘆著氣離開了。

酒店房間里。

傅宴舟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鐵青著一張臉。

他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勢,任由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衫。

他看著床上昏迷過去的女人,脖子上的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從沒有這樣失去理智的時候。

這種失控的感覺,很陌生,也令他不安。

醫(yī)生敲門進來的時候,看著這兩個人,一時竟分不清,究竟誰跟需要及時的醫(yī)治。

傅宴舟身上的襯衫幾乎要被血浸濕了。

看起來,確實更緊急一些。

“先生,我先給您包扎。”

傅宴舟冷聲道。

“先看看她。”

林知晚脖子上的傷沒什么大礙,醫(yī)生開了鎮(zhèn)定劑和安神藥。

傅宴舟胳膊上的傷口倒是有些麻煩,不少玻璃碎片嵌進了肉里,需要一點一點清除。

醫(yī)生用鑷子小心處理著。

皮肉上的疼痛,傅宴舟并不在意。

他看著床上的女人,腦海里不斷閃過林知晚方才,放棄抵抗,一心求死的模樣。

她在他身邊就這么痛苦?

痛苦到要放棄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