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下鄉(xiāng)不久,了解到彼此的品性后,就分開來吃飯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甚至不愿意一起住在這個知青點。
說起來,還是顧家的人聰明,這一下鄉(xiāng)就分開來住了,不用在這里忍受極品。
許一柔,謝曼曼和楊俊清三人坐在角落一角啃著窩窩頭。
他們的伙食,相對于其他兩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謝曼曼的身體不好,經(jīng)常生病沒法上工,賺的口糧壓根就不夠她自己吃的。
都靠著許一柔和楊俊清的口糧貼補。
許一柔幾次想要提醒她這一點,可都被她賣慘裝可憐給糊弄過去了。
畢竟是表姐妹,而且下鄉(xiāng)的時候,她媽媽就再三叮囑讓自己要照顧好謝曼曼,她自然不好提出要分開吃的打算。
至于楊俊清,他一直對許一柔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只可惜許一柔說了,對他只是朋友之情,他不愿意放棄,所以只要許一柔一天沒有嫁人,他就不會放棄。
自然是不可能提出另外吃飯的。
許一柔看著手里根本無法填飽肚子的窩窩頭,想著前兩天,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朵靈芝,心中再次猶豫起來,是不是應(yīng)該去采來。
那朵靈芝那么大,要是采來賣了,肯定能夠換來不少的糧食。
只是,后山上的一切,都是集體財產(chǎn),萬一她采摘靈芝去賣的事情,被八棵樹村的村民們知道了……
可是如果不去,照這樣下去,只怕到了冬天,真的要斷糧了。
“一柔,你怎么了?感覺悶悶不樂的樣子?”楊俊清看著許一柔拿著窩窩頭發(fā)呆的模樣,關(guān)心地問道。
許一柔猛然回過神來,忙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累了?!?p>楊俊清心疼地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再看了一眼埋頭吃著的謝曼曼,忍不住開口說道:“曼曼,你以后沒事還是少請假吧,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口糧,真的不夠吃了?!?p>謝曼曼面色一僵,而后就涌上了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從小就身體不好,我也不想的?!?p>身體不好?吃飯的時候,吃的比他一個大男人還多,干活的時候,就身體不好了?
這謝曼曼真的以為,誰都像一柔那樣單純善良,看不出來她就是裝的?
楊俊清的心中不滿,可看著許一柔為難的神情,只能無奈地說道:“好了,我也沒有說你什么,只是我們這樣下去,冬天的口糧,怕是真的不夠了?!?p>謝曼曼一愣,口糧不夠?
上輩子可沒有這個事情??!
不過,好像是有一段時間,他們的口糧明明快要見底了,可后來,不知道許一柔又從哪里弄來了口糧。
對了!
她想起來了,上輩子就是這個時候,許一柔在后山采了一朵大靈芝去黑市賣了,換了好多糧食回來,就藏在了她的床底下,每次做飯的事情拿一點出來。
這事情,也是她后來才知道的。
那靈芝,可賣了三百多塊錢呢!
在這個年代,可是一筆巨款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就是這幾天,許一柔就要去采那朵靈芝了。
這輩子,她可不能讓就要到手的巨款,從自己手里溜走了。
明天,她就搶先一步,去把那朵靈芝給摘來。
心中打定主意,第二天,謝曼曼又故意裝病,說要去鎮(zhèn)上看病,沒法上工。
楊俊清看著面色比許一柔都要紅潤幾分的謝曼曼,心中憤怒不已:“謝曼曼,你這樣總是不上工,有沒有想過,你就連自己口糧都沒有賺到?還是,你就仗著一柔心軟,不會不管你,就各種裝病偷懶?”
謝曼曼被他吼的一愣,隨后冷笑一聲:“楊俊清,你不樂意的話,可以自己分出去吃啊!不要來離間我和一柔姐妹兩個?!?p>楊俊清被她的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如果不是看在許一柔的面子上,他哪里會忍到現(xiàn)在?
可是許一柔那么單純善良,他要是不護著她的話,只怕早就被八棵樹村的那些單身男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就不要鬧得不開心了?!?p>許一柔安撫了一句,開口說道:“俊清,你別擔(dān)心,回頭曼曼的口糧不夠,就從我這里劃吧!”
“一柔,我不是這個意思……”楊俊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說道:“算了,謝曼曼,我希望這是你這個月最后一次請假?!?p>說著,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曼曼,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早些去鎮(zhèn)上看醫(yī)生吧!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說?!痹S一柔哪里不知道,謝曼曼很有可能在撒謊,但在這八棵樹村,她就謝曼曼一個親人了。
可是她們這個三人小團體不能散。
如果把謝曼曼分出去,她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法在這八棵樹村保護好自己。
把楊俊清分出去,她們兩個女孩子,也同樣會被八棵樹村那些男人盯上。
只希望,謝曼曼能夠適可而止吧!
謝曼曼看著許一柔匆匆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不屑。
她才不像這個蠢貨,明知道有那么一朵價值幾百塊的靈芝,卻不去采摘,反而苦哈哈的去地里賺工分。
等摘了這朵靈芝,拿去黑市賣掉后,她還用得著擔(dān)心口糧不夠的事情嗎?
原本打算自己上山去把靈芝摘了的謝曼曼,在經(jīng)過顧家院子的時候,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
想到里面的蘇向晚,不需要上工,有顧家全家人寵著,不僅不用上工不說,甚至顧家兄妹還會提前收工回家做飯。
蘇向晚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養(yǎng)胎就好。
這一切,原本應(yīng)該可以屬于她的。
謝曼曼眼睛瞇了瞇:只要蘇向晚死了,這一切,就會屬于她了!
一個主意從心底升起,她深深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掉頭朝著村子里面走去。
半個小時后,她再次出現(xiàn)在顧家院子外,抬手敲了敲顧家的院門:“蘇知青,我是謝曼曼,有事情找你,快開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