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同情許一柔:“可憐了人家許知青,居然被逼著讓出了自己的房間和床,給夏怡勾搭男人,要不是顧嬸子收留了她,怕是晚上連睡的地方都沒有?!?p>“我沒有,你們不要胡說,我才沒有……”夏怡眼見著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色厲內(nèi)荏地看向許一柔:“許一柔,你快和他們解釋,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許一柔后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事情是怎么樣的,不是很清楚嗎?你如果不認可童耀祖的話,大可直接去報公安,相信公安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一聽許一柔要報公安,夏怡頓時猶豫了。
要是公安來了,查出來,是自己設計想要把許一柔給送到童耀祖的床上,那到時候,自己豈不是也要去勞改?
夏怡這么一沉默,直接就坐實了,是自己和童耀祖私會的事實。
童立群把抽完的老煙槍,在鞋底敲了敲,倒出煙灰后,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弄清楚了,那大家就回去休息了吧!耀祖,你既然和人家夏知青睡了,雖然是人家夏知青主動的,但你畢竟是男人,該負起來的責任,也不能不負……”
其實對于夏怡的話,童立群是相信的。
因為童耀祖看上許一柔,一直想要娶人家許一柔卻被拒絕這件事情,童立群是早就知道了。
但奈何人家夏怡自己也不敢說明白事情真正的原因。
只能說,夏怡這是想要害人家許一柔,卻不小心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對于童立群來說,現(xiàn)在能夠把這件事情私下處理了,是再好不過的了。
畢竟他們村里,這段時間,已經(jīng)接連被抓了侯三,謝曼曼和楊俊清這三個人去勞改了。
再繼續(xù)抓下去,那下次去鎮(zhèn)上開會,自己這張老臉怕是真的沒法見人了。
聽到童立群這么說,夏怡頓時整個人都嚇得跳起來,開口說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給童耀祖,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童耀祖冷哼一聲:“你不想嫁,老子還不愿意娶你呢!要不是支書開口,你以為,老子想負責?”
童耀祖是混不吝,但不是傻子,現(xiàn)在他睡了夏怡這件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他要是不娶了夏怡,只怕立馬會冠上流氓罪,去吃槍子兒。
夏怡一張臉氣得煞白。
她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童耀祖根本就不想娶自己。
可是難道她就想要嫁嗎?
就算用腳指頭想,她也很清楚,自己如果就這么嫁給了童耀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夏怡說著,把目光看向鄭海洋。
鄭海洋看到夏怡將滿是希望和求救的目光投來,仿佛被她的目光燙著一般,忙不迭轉(zhuǎn)開了視線。
腦海之中不斷地浮現(xiàn)出,他和劉嫻打開許一柔的房門時,夏怡被童耀祖壓在身下的那一幕。
現(xiàn)在的夏怡,已經(jīng)和童耀祖睡過了……
鄭海洋心中滿是氣急敗壞和不甘心。
要知道,他和夏怡可是同學,自己守了幾年的女孩。
好不容易長成熟了,可以收獲了,卻被童耀祖給采摘了。
這讓他怎么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可偏偏,咽不下又能怎么樣?
這種復雜的心情在心中交雜,讓得鄭海洋對夏怡的感情也產(chǎn)生了變化。
嫌棄……
就是其中的一種。
夏怡將他眼中的那一抹嫌棄看得清清楚楚。
瞬間只覺得周身一涼,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暈死過去。
鄭海洋他……
嫌棄她?!
就因為自己被童耀祖給強睡了嗎?
“好??!你不想嫁,我還不愿意娶呢!”童耀祖將他們兩個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嘲諷地一笑。
這夏怡怕是有什么大病,真以為自己是香饃饃啊!
就她這樣的,他娶回去,還怕她給自己戴綠帽子呢!
不愿意嫁,正好!
“夏怡知青,你是真的不愿意嫁給耀祖嗎?”
童立群皺著眉頭開口問道,煩心地又為自己點上老煙槍。
倒不是他真的那么好心,就想要幫夏怡處理好后續(xù)。
實在是擔心,今天不把事情解決好。
回頭這些知青們又把事情鬧到派出所去。
到時候,就不是自己這個支書能夠處理好的了。
“我……”夏怡毫不猶豫地就想要開口。
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劉嫻突然跑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她,朝著童立群開口說道:“童支書,夏怡她現(xiàn)在情緒比較激動,加上現(xiàn)在時間也已經(jīng)不早了,要不,先讓大家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說,可以嗎?”
夏怡雖然不明白劉嫻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阻止自己。
不過她已經(jīng)習慣了,有什么事情,都會聽取劉嫻的想法。
當下也沒再開口。
童立群見他們這樣,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大家先回家休息吧!”
聽到童立群這么說,雖然眾人依舊感覺自己看戲沒有看夠。
但也都非常聽話地四下散開,以免觸了童支書的霉頭。
畢竟,前段時間,才出了謝曼曼和楊俊清的事情。
現(xiàn)在又鬧出了這事情,童支書現(xiàn)在心里指不定正憋著一團火呢!
誰也不想成為被童支書發(fā)作的對象。
不多時,眾人四散離開。
知青點就剩下了顧父和顧母,以及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的許一柔。
童立群看了一眼許一柔,雖然很不想搭理,還是開口說道:“許知青,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放心,耀祖他……我會看好的?!?p>許一柔點了點頭,明白童立群這是在向自己承諾。
他身為八棵樹村的支書,自然是不想讓這件事情,再鬧到鎮(zhèn)上的派出所去。
當即點了點頭:“多謝童支書?!?p>顧母看了一眼許一柔,想著她剛才凍得唇色發(fā)紫的模樣,看了一眼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嘆了一口氣道:“許知青,你今天晚上,還是去我那里住一夜吧!這房間,等明天白天的時候,再來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