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真如周揚所說,蘇婧只能坐在沙發(fā)上辦公。
蘇婧雖然請假三天,但是工作卻一點沒落下。
該開的會,也都照樣在線參加。
這三天,周揚也是在籌劃技術(shù)部和研發(fā)部的未來藍圖。
從大學(xué)畢業(yè)開始,周揚就懷揣夢想,振興中醫(yī)中藥,名揚全世界。
如今,他做到了EPS研發(fā)部和技術(shù)部的總監(jiān),并且,還兼職銷售部副總監(jiān)。
身兼數(shù)職的他,已然成了EPS的一個中堅力量,核心人物。
他有足夠的權(quán)利,依托EPS這個平臺,來實現(xiàn)自己偉大理想。
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眼下第一步,就是招人。
沒人做不了事。
只有招聘足夠多的人才,補全兩個部門人才空缺,才能讓兩個部門加足馬力運轉(zhuǎn)起來。
所以,周揚聯(lián)合人事經(jīng)理白潔,通過兩個渠道進行招聘。
一條是內(nèi)部競聘,從EPS內(nèi)部選拔合適人員。
第二條是外部招聘,通過網(wǎng)上、招聘會以及人才推薦機制,從社會層面召集人才。
當(dāng)然,這些工作,人事部來主導(dǎo)。
周揚更多的是做最后一層的面試,俗稱人才把關(guān)。
而這三天時間里,上層領(lǐng)導(dǎo)更關(guān)心的是銷售經(jīng)理劉焱的案子。
經(jīng)過劉焱交代,他總共非法侵占公司財產(chǎn)兩千一百八十萬。
以前他也有過類似行徑,不過騙的比較少,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單單是這兩千多萬,就夠他狠狠喝一壺了。
而與他有牽連的蔣再明,這三天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半點消息。
警方傳喚他,也是找不到他的人。
大家都以為他是畏罪潛逃了。
此刻,蔣德勝家中。
“你看你干的好事!”貴婦江琳眼睛紅腫,指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江鵬程怒吼:“我原本打算讓寶貝兒繼承家業(yè),結(jié)果你非說什么,帶他做社會實踐,領(lǐng)著他打造宏圖霸業(yè),現(xiàn)在你告訴我,宏圖霸業(yè)在哪呢?我的寶貝兒子在哪呢?”
“姐,您別急嘛!”江鵬程一臉愁容道:“我那天就打電話罵了他幾句,誰知道他怎么就玩起失蹤了呢?”
“這都三天了!”一旁蔣德勝抽著煙,愁眉不展道:“警察都找不到再明,他也不給家里來個電話,這孩子能去哪呢?”
“我的寶貝兒子??!你到在哪???”貴婦江琳哭嚎著。
“別哭了!哭的人心煩死了!”蔣德勝咬牙冷冷道。
江鵬程道:“姐夫,實在不行,讓你道上的那些人幫幫忙,四處找找吧!”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蔣德勝點了點頭,道:“畢竟警察出動了三天,都一無所獲。道上那些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消息散布出去,懸賞一下,說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說完,他抄起電話,正準(zhǔn)備打給一個朋友。
這時候,江鵬程電話響了。
是他公司的秘書王雅打來的。
江鵬程有些煩躁地接起電話:“我不是說了么,公司的事暫時放一放,我這有更重要的事......”
“江總,出事了!”
王雅聲音十分低沉,甚至帶著些許顫抖。
“怎么了?”
江鵬程預(yù)感到不妙,急忙問道。
王雅說道:“您讓我派人時刻盯著消息,剛剛北山警局那邊傳來一條消息,今早一名上山采茶的茶農(nóng),在北山山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尸體只剩下森森白骨,似乎是被野獸啃噬了,死者一旁的衣物中有一個錢包......”
說到這里,王雅頓了頓。
“繼續(xù)說??!”江鵬程情緒都快失控了。
他猜出了王雅要說什么,但是,又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王雅說道:“那錢包,是蔣再明蔣總的,里面還有蔣總的身份證,和銀行卡等其他證件!”
轟!
江鵬程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江總,您別急!”王雅說道:“眼下DNA報告還沒出來,也不一定就能證明死者是蔣總......”
“尸體現(xiàn)在在哪?”江鵬程問道。
“現(xiàn)在就在北山警局,法醫(yī)正在驗尸!”王雅說道。
江鵬程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姐,姐夫,我出去一下!”
“你先別走!”江琳道:“你剛才電話里說的,是不是跟我寶貝兒子有關(guān)?”
“沒有,別瞎想!”江鵬程急忙辯解。
“你胡說!我聽到了,你還說什么尸體來著,你告訴我實話,我的寶貝兒是不是出事了?”江琳雙眼通紅,沖上來抓住江鵬程的衣服:“你告訴我實話,我求你了!”
“沒有啊姐,你別瞎想了,是公司上的事!”江鵬程內(nèi)心也幾乎快崩潰了。
他輕輕推開江琳:“姐,你先放開我,我晚點再過來?!?/p>
“江鵬程,你要是不把我兒子帶過來,我和你沒完!”江琳在江鵬程背后憤怒地咆哮著:“爸媽就再明這么一個外孫......”
江鵬程沉沉地嘆了口氣,腿上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走出門,他開車朝北山派出所而去。
兩小時后,北山派出所門前街道上。
江鵬程坐在車內(nèi)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副駕駛上的美女秘書王雅,有些心疼地說道:“江總,您別難過,先等等看DNA報告怎么說!”
“唉!”江鵬程滿面愁容,眼圈泛紅說道:“不用看DNA報告了,我能確定死者就是再明,他那件被野獸撕碎的衣服,是上周剛買的,他舅媽幫他選的,我知道?!?/p>
說到這時,江鵬程眼淚流了下來。
他悔恨自己為什么打電話罵蔣再明,如果好好說,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蔣總為什么會死在山中呢?”王雅不解道:“這很蹊蹺??!”
“我懷疑是周揚搞的鬼!”江鵬程早就有了想法,說道:“周揚恨再明,所以設(shè)計地把他騙到山中,殺了他以后,讓野獸分食,這樣就可以毀尸滅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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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斯文個屁,我聽說他還打過黑市拳呢!”江鵬程咬牙道:“這小子隱藏的很深,他和再明有仇,而且據(jù)我所知,再明回國以后,人際關(guān)系還比較簡單,仇人也只有周揚這么一個,你說,不是他還會是誰?”
江鵬狠狠碾滅煙頭,面目越發(fā)猙獰起來。
事到如今,他只能把所有的過錯怪到周揚身上。
因為,沒有周揚,就不會有這一連串的問題出現(xiàn)。
“這么說來,還真有可能!”王雅道。
“不是有可能,這件事一定就是周揚干的!”
江鵬程眼神閃過陰冷和狡黠,事到如今,他必須死死咬住周揚。
他推開車門,急匆匆地進入警局。
“先生,您有什么事?”民警見江鵬程氣沖沖進來,急忙問道。
“警官,我突然想起一個人,這樁山里的命案,應(yīng)該是這個人所為!”江鵬程說道:“他叫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