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面色一變,冷怒道,你什么意思?!別血口噴人?。?/p>
林遠早有準備。
孫薇薇的“投喂式扶持”,讓林遠對答如流,早就有準備了,孫薇薇將林遠視作“己方棋子”,主動提供的風(fēng)控部內(nèi)部資料,此刻正成為他最鋒利的武器。
他把紙貼在投影幕上,是孫薇薇給的“王磊負責(zé)項目資金流向表”。
“您說的低不良率項目,有三筆貸款最終流入了孫總派系的關(guān)聯(lián)公司,這叫‘隱性風(fēng)險’,就像病人看著沒病,脈象早亂了。”
王磊臉色一僵,急忙辯解:“資金流向是財務(wù)的事,跟風(fēng)控沒關(guān)系!”
林遠沒理他,點開提前準備好的風(fēng)險模型:“按中醫(yī)‘辨證施治’的邏輯,風(fēng)控得看‘全脈絡(luò)’——這三筆貸款的抵押物,都是關(guān)聯(lián)公司的空殼資產(chǎn),您審核時沒發(fā)現(xiàn)?還是故意沒發(fā)現(xiàn)?”
投影幕上立刻跳出抵押物評估報告,紅筆圈出“評估值虛高 300%”的字樣,那正是孫薇薇資料里標注的關(guān)鍵證據(jù),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臺下中立派董事立刻皺起眉,交頭接耳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原本偏向?qū)O派系的幾位董事也垂下眼,不再吭聲。
王磊額角冒出冷汗,手緊緊攥著桌布,嘴里還硬撐:“這是個別案例,不能代表我的能力!”
林遠輕笑一聲,指尖在鍵盤上敲了下,又一份文件彈出來:“王總監(jiān),您去年還有一筆 1200萬的貸款,審核資料里的‘企業(yè)營收證明’,公章是偽造的——您看,這防偽紋路都對不上,這你怎么解釋?”
話音剛落,林遠又調(diào)出一份銀行流水截圖,放大在幕布上,清晰的“500萬”轉(zhuǎn)賬金額和付款方名稱,讓全場瞬間安靜。
“王經(jīng)理利用風(fēng)控權(quán)利,公權(quán)私用,貪污受賄,這就是合作方給您的‘好處費’,時間正好在那筆違規(guī)貸款審批通過后三天?!?/p>
王磊盯著幕布上的流水,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陸承宇再也坐不住,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著林遠,聲音因憤怒而發(fā)顫:“你胡說!這都是偽造的!林遠你故意栽贓陷害,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錢是給他的?!”
林遠扭頭看了陸承宇一眼,“陸總監(jiān),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難道這筆貪污,你也有份?”
刷~!陸承宇面色一白,直接否認,“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情!”
其實這筆貪污,陸承宇還真的有份。
只不過他利用職權(quán),撇行了自己的所有干系。
所以,只能查到王磊頭上。
王磊的嘴唇哆嗦著,手指死死摳著桌沿,聲音發(fā)顫地喊:“這不是真的!流水是 P的!林遠你故意害我!”
林遠沒多言,從文件夾里抽出一沓紙,依次遞到前排董事手里:“這是銀行蓋章的原始流水、合作方會計的簽字筆錄,還有王經(jīng)理名下隱秘賬戶的開戶信息,一共十三份證據(jù),每一份都能追溯源頭。”
一位戴眼鏡的董事翻完證據(jù),重重拍了下桌子:“鐵證如山!這種蛀蟲留著只會害公司!”
另一位董事立刻附和:“同意!馬上撤銷王磊經(jīng)理職務(wù),移交審計部徹查,后續(xù)按公司規(guī)定和法律程序處理!”
沒人再替王磊說話,他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灰敗,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cè),之前的囂張氣焰徹底消失。
保安很快走進述職廳,在董事們的注視下,帶著失魂落魄的王磊離開,腳步聲消失在門口時,廳里才算恢復(fù)平靜。
陸承宇坐在原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鋼筆,額角的冷汗還沒干。
剛才林遠拿出證據(jù)時,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確認證據(jù)只指向王磊,才悄悄松了口氣,但臉色依舊難看。
蘇墨濃看向各位董事,語氣沉穩(wěn):“王磊的事已經(jīng)處理,現(xiàn)在回到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的競選,關(guān)于林遠的提名,各位還有異議嗎?”
之前質(zhì)疑林遠學(xué)歷的老花鏡董事,此刻翻著林遠的任職材料和剛才拿出的風(fēng)控證據(jù),緩緩搖頭:“林遠雖然沒有專業(yè)背景,但對風(fēng)險的敏感度和處理能力,比王磊強太多,我支持。”
另一位董事跟著點頭:“能發(fā)現(xiàn)隱性風(fēng)險還拿出實錘證據(jù),這正是風(fēng)控部門需要的人,我同意?!?/p>
沒有反對的聲音,一位董事提議:“既然大家都認可,那就投票吧,同意林遠擔(dān)任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的,請舉手?!?/p>
幾乎是話音剛落,長桌兩側(cè)的董事紛紛舉起手,沒有一人落下。
“全票通過。”主持投票的董事宣布結(jié)果時,特意看了林遠一眼,眼神里多了幾分認可。
林遠站起身,微微欠身,對著各位董事頷首:“謝謝各位董事的信任,我上任后會盡快熟悉風(fēng)控部工作,嚴格把控信貸風(fēng)險,不辜負大家的期望?!?/p>
他抬眼看向蘇墨濃,對方正看著他,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輕輕點了下頭,那眼神里的肯定,讓林遠心里的石頭徹底落地。
陸承宇看著這一幕,攥緊了鋼筆,指節(jié)泛白,卻沒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林遠接過董事遞來的任命意向書,成為新的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
孫薇薇坐在董事席右側(cè),眉頭擰成一道深痕,目光落在桌角,像是在為林遠當選這件事動怒。
她假裝很生氣的樣子,只為了演給蘇墨濃看。
讓蘇墨濃誤以為,她因為林遠勝選,很生氣。
可其實她內(nèi)心很滿意,美眸中藏著不易察覺的松弛——林遠能全票通過,本就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一切,都在她控制中。
只是孫薇薇卻不知道的,蘇墨濃和林遠早就串供了。蘇墨濃早就知情了,只是故意不說而已。
會議結(jié)束后,林遠走出會議室。
陸承宇走在最前面,走的很快。
林遠卻突然追上去,打招呼道:“陸總監(jiān),以后在風(fēng)控部共事,工作上還請您多多指教,也希望咱們部門能徹底清凈,別再發(fā)生貪污那樣的糟心事了?!?/p>
陸承宇抬起頭,臉上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嘴角卻繃得緊緊的,聲音干巴巴的:“自然,林副總監(jiān)放心?!?/p>
說完,林遠轉(zhuǎn)身離去……
陸承宇臉上的笑意瞬間垮掉,他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林遠這話哪里是請教,分明是在暗諷他之前和王磊不清不楚,更是在警告他別再動歪心思!
他盯著林遠的背影,眼底的怒意像燒起來的火苗,憑什么?
林遠一個沒背景沒資歷的家伙,不過是靠蘇墨濃的關(guān)系爬上來,居然敢在他面前擺架子!
林遠成了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就等于在陸承宇身邊安了個眼線。
以前陸承宇還能借著審核貸款的機會,從合作方那里撈點好處,偶爾和王磊分些“利潤”,可現(xiàn)在林遠盯著,每一筆貸款的流程都要過兩人的手,他再想貪污,簡直難如登天。
“斷我財路,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陸承宇低聲罵了一句,腳步重重地踩在地板上,怒火幾乎要沖破胸膛。
陸承宇眼神逐漸變得陰鷙:不能就這么算了。林遠要是一直待在副總監(jiān)的位置上,他遲早會查出陸承宇的貪污的貓膩。
必須想辦法把林遠鏟除掉!要么找機會在工作上給他設(shè)絆子,讓他出大錯被撤職。
……
上午,林遠來到了人事部總監(jiān)辦公室門口。
林遠攥著董事會簽批的任命書,站在人事部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玻璃門。
“進?!崩镱^傳來一道慵懶又帶點沙啞的女聲,像浸了溫水的絲綢,撓得人耳朵發(fā)癢。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雪松混著玫瑰的香水味先飄過來,林遠抬眼望去,辦公桌后坐著個女人——人事部總監(jiān),王依檸。
她穿了件香檳色緞面襯衫,領(lǐng)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鎖骨,領(lǐng)口邊緣還別著枚珍珠胸針,在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
及腰的大波浪卷發(fā)松松挽在腦后,幾縷碎發(fā)垂在臉頰邊,襯得她那張涂著豆沙紅口紅的嘴,愈發(fā)顯得唇形飽滿。
“王總監(jiān),我是林遠,來辦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的入職手續(xù)。”林遠把任命書遞過去,盡量讓語氣顯得平穩(wěn)。
王依檸抬眼,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彎了彎,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熟女特有的風(fēng)情。
她沒立刻接文件,反而伸出手,指尖涂著奶茶色的指甲油,輕輕碰了碰林遠的手腕:“恭喜啊林副總監(jiān),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真是年少有為。”
指尖的溫度帶著點涼意,卻讓林遠像被燙到似的,下意識往回縮了縮。
王依檸卻沒松手,反而順勢接過任命書,指腹不經(jīng)意間蹭過他的掌心,笑著說:“急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她低頭翻文件,睫毛纖長,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筆尖在表格上勾劃時,手腕上的細鏈手鏈輕輕晃著,叮當作響。
“幾個月前你還只是個司機呢,沒想到這么快就熬出頭了,”王依檸抬眼看向林遠,眼神里帶著點探究,“林遠,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啊?”
林遠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問這個,耳根泛紅道:“沒有?!?/p>
“哦?沒女朋友啊?!蓖跻罊幫祥L了語調(diào),身子往前傾了傾,辦公桌上的香薰蠟燭還燃著,暖黃的光映在她臉上,把她眼角的細紋都襯得溫柔。
她離得近了,那股香水味更濃,混著她身上淡淡的咖啡香,裹得林遠有些發(fā)慌。
“那可太好了,”王依檸突然笑了,嘴角勾起個狡黠的弧度,指尖輕輕點了點林遠的胳膊,“你看我怎么樣?30歲,有車有房,工作穩(wěn)定,要是你不介意,我倒追你怎么樣?”
這話一出,林遠徹底慌了,臉“騰”地紅到了耳尖,手忙腳亂地往后退了一步,差點撞到身后的文件柜:“王、王總監(jiān),您別開玩笑了,我……我還有事,手續(xù)要是沒問題,我先去風(fēng)控部報到了?!?/p>
他說著就要往門口走,王依檸卻起身攔住他,伸手替他理了理皺掉的襯衫領(lǐng)口,指尖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下頜線:“急什么?手續(xù)還沒簽完呢?!?/p>
她的指尖帶著點薄繭,蹭過皮膚時有點癢,林遠僵在原地,連呼吸都放輕了。
“瞧你嚇的,”王依檸看著他緊繃的樣子,笑得更歡了,肩膀都輕輕抖著,“跟你開玩笑呢,我還能真搶你這個小弟弟不成?”
她說著,把簽好字的入職表遞給他,眼神里的玩味藏都藏不住,“不過說真的,林遠,你確實很優(yōu)秀,以后在公司要是有需要幫忙的,隨時來找我?!?/p>
林遠接過表格,幾乎是逃也似的往門口走,手忙腳亂地拉開門,只聽見身后傳來王依檸帶著笑意的聲音:“記得常來人事部串門啊,林副總監(jiān)——”
……
下午,林遠就搬去風(fēng)控部門報到了。
他正式升職為了風(fēng)控部副總監(jiān),月薪從助理的1萬2,漲到了如今的1萬8。
還有年終獎翻倍。
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這可是集團的高層職位了。
林遠搬到了風(fēng)控部門,專門有一個副總監(jiān)的辦公室。
林遠搬去風(fēng)控部門后,和部門內(nèi)的員工們打了招呼。
可這些員工壓根沒理他。
顯然,陸承宇早就打過招呼了,讓風(fēng)控部門別給林遠好臉色看。
林遠也無所謂,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開始整理文件。
當上了風(fēng)控副總監(jiān),以后他的工作就更多了,也更忙了。
在辦公室里看了一天的資料,傍晚時,林遠才終于下樓,開車送蘇董回家。
蘇墨濃坐在奔馳車后排,黑絲襪雙腿輕輕交疊著。
她淡淡問道,“當上風(fēng)控部副總監(jiān)了,職位還適應(yīng)不?”
“適應(yīng)?!绷诌h點頭道。
奔馳車平穩(wěn)地駛在晚高峰后的街道,路燈的光暈透過車窗,在蘇墨濃交疊的黑絲長腿上投下斑駁的影。
她指尖摩挲著真皮座椅的縫線,忽然偏頭看向駕駛座的林遠,語氣比白日里多了幾分柔和:“今晚別回去太早,我請你吃飯,就當恭喜你上任?!?/p>
林遠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應(yīng)道:“好,聽蘇董的。”
蘇墨濃給了個地址,是在萬象城的一個高級西餐廳。
林遠導(dǎo)航,朝著西餐廳駛?cè)ァ?/p>
路上,蘇墨濃給女兒發(fā)了個消息,讓女兒回家自己吃飯,她借口騙女兒,說在外面談生意。
蘇知鳶在電話那頭應(yīng)了聲“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別喝太多酒”,便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西餐廳門口。
侍者穿著筆挺的燕尾服,快步上前拉開車門,引著兩人往二樓的包廂走。
包廂里,鎏金雕花的吊燈灑下暖光,墨綠絲絨桌布鋪得平整,角落的鋼琴師正彈奏著舒緩的爵士樂,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松露香氣,剛坐下就有侍者端來餐前包和檸檬水。
餐廳包廂里,侍者擺好餐品后輕輕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蘇墨濃端起紅酒杯,輕輕晃了晃,殷紅的酒液貼著杯壁打轉(zhuǎn),她抬眼看向林遠:“嘗嘗這個勃艮第,2015年的,單寧很柔和,配松露意面正好。”
林遠剛端起酒杯,就見蘇墨濃站起身,踩著細高跟走到他身邊,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襯衫領(lǐng)口。她沒說話,只是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勾人的笑意,緩緩繞到長桌另一側(cè)。
蘇墨濃雙手撐在桌沿,輕輕一躍就坐到了桌布上,聲音慵懶:“過來,喝點酒?!?/p>
林遠的喉結(jié)滾了滾,指尖觸到她腰際的絲綢裙擺時,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拿起桌上的紅酒杯,小心翼翼地……【以下畫面少兒不宜】
酒液順著她的唇角溢出一點,滴在墨綠的桌布上,像一朵綻開的紅梅。蘇墨濃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角,眼神越發(fā)迷離:“不夠,再喂我一口。”
林遠俯身靠近……
【以下畫面少兒不宜】
他重新端起酒杯,動作輕柔地喂她喝下,指尖不經(jīng)意間蹭到她,只覺得滾燙。
蘇墨濃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濕熱的氣息:“今晚……”
林遠的手撐在蘇墨濃身側(cè),不敢壓下去,只能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度,心跳得越來越快。
包廂里的爵士樂還在繼續(xù),卻蓋不住兩人之間越來越濃的曖昧氣息。
蘇墨濃勾著林遠的脖子,順勢將倆人壓在了餐桌上。
“蘇董……包廂門還沒鎖……”林遠慌亂提醒道。
蘇墨濃俏臉魅惑道,“那你去鎖一下門。”
林遠急忙將包廂門給反鎖了,防止門外的服務(wù)員進來。
等林遠鎖門回來時,眼睛都瞪大了。
因為蘇墨濃,已經(jīng)……【以下畫面少兒不宜】
只剩下……
而蘇墨濃的嬌軀,此時正躺在餐桌上。
這?
這是?
林遠看的心跳加速。
“臭弟弟,餓了嗎?”蘇墨濃聲音幽幽,帶著極致魅惑道!
這一刻,林遠感覺鼻子中一陣溫?zé)嵊砍?,他……流鼻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