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般若話說到一半,她又突然停住,像是改了主意,嘴角重新?lián)P起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多了點說不清的溫柔:“以后有空,常來幫我看看貓和魚吧,它們好像很喜歡你。”
林遠(yuǎn)看著她眼里的期待,攥著布袋子的手緊了緊,之前心里的慌亂漸漸散了,只剩下滿胸腔的暖意,他用力點頭:“好,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來?!?/p>
秦般若把林遠(yuǎn)送到電梯口,等電梯關(guān)上時,她美眸中才閃過一抹復(fù)雜。
秦般若轉(zhuǎn)身回到了家里。
秦般若剛關(guān)上門,腳邊就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甜筒渾身雪白的毛蹭過她的褲腳,下一秒便縱身一躍,撲進她懷里,毛茸茸的腦袋一個勁往她脖頸間蹭。
溫?zé)岬呢堊Υ钤谒囊陆笊?,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輕響。
秦般若騰出一只手托著甜筒的屁股,另一只手輕輕順著它的背毛,聲音軟得像浸了溫水:“甜筒,喜歡大哥哥不?”
甜筒停下蹭動的動作,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真的聽懂了。
它微微歪著腦袋,耳朵尖輕輕晃了晃,然后小幅度地往秦般若掌心拱了拱,像是在點頭,緊接著“喵”地叫了一聲,聲音軟綿。
秦般若看著它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指尖輕輕捏了捏它的小耳朵:“那以后讓他多來看看你好不?”
甜筒立刻又“喵”了一聲,腦袋重新埋進她的懷里,爪子輕輕撓了撓她的衣服,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暖黃的玄關(guān)燈光落在一人一貓身上,連空氣都變得軟乎乎的。
秦般若抱著甜筒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指尖繼續(xù)順著它的毛,又輕聲問:“甜筒,那你覺得他怎么樣?”
懷里的小家伙沒有回答。
秦般若低頭一看,甜筒已經(jīng)閉上眼睛,呼吸變得輕緩,爪子蜷成小小的肉墊,顯然是窩在她懷里睡著了。
她失笑地?fù)u了搖頭,動作放得更輕,生怕吵醒這只貪睡的小家伙。
等甜筒的呼吸徹底平穩(wěn),秦般若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到沙發(fā)上,給它蓋上一條小小的絨毯。
做完這一切,她轉(zhuǎn)身走向書房。
書房的臺燈被輕輕按下,暖黃色的光瞬間鋪滿桌面。
秦般若從抽屜里拿出那個封面上印著桂花的筆記本,指尖摩挲著封面紋路,緩緩翻開最新一頁。
她擰開鋼筆,墨尖落在紙上,先寫下一句:“他還是沒變呢。和以前一樣……”
筆尖頓了頓,腦海里浮現(xiàn)出林遠(yuǎn)換魚缸過濾棉的模樣——他手腕上的紗布還沒拆,動作卻依舊利落,額角滲著細(xì)汗,卻半句沒提疼。
于是又接著寫:“他幫我換魚缸過濾棉時,手腕的傷還沒好,卻沒說疼;幫我拂貓毛時,手指很輕……”
寫到這里,秦般若的筆尖停了下來,耳尖悄悄泛起一點紅。
她想起自己之前在心里稱他為“癩蛤蟆”,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細(xì)碎的相處片段,卻讓她生不出半分討厭。
猶豫了幾秒,她還是寫下:“他雖然是癩蛤蟆,可是,好像……我一點都不討厭他?”
鋼筆在紙上停頓片刻,墨痕微微暈開。
寫完,她放下鋼筆,雙手捧著臉頰,目光落在窗外。
夜色里還飄著淡淡的桂香,像是把傍晚滿覺隴的溫柔,悄悄帶進了這間書房。
筆記本攤在桌面上,紙上的字跡還帶著墨的濕潤,那些藏在字句里的心事,像一顆剛發(fā)芽的種子,在暖光里悄悄舒展著葉片。
……
深夜的風(fēng)帶著初秋的涼,林遠(yuǎn)騎著美團單車,停在時代公寓樓下,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剛停放好單車,來到大廈門口,就看見一輛黑色奔馳靜靜停在樹蔭下,車燈沒開,只隱約能看見駕駛座上坐著人。
他走近了些,才看清車牌,這不是蘇董的車么?
林遠(yuǎn)詫異的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蘇墨濃正躺在奔馳車的駕駛座上。
她穿著平日里常穿的黑色 OL制服套裙,領(lǐng)口的珍珠紐扣松了一顆,露出小片白皙的鎖骨,原本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散了幾縷碎發(fā)在頰邊,顯得有些微亂迷離。
蘇墨濃的頭靠在椅背上,側(cè)臉泛著酒后的潮紅,眼尾也染著淡紅,手里還攥著一個空了的紅酒瓶,指尖泛白,顯然是攥了很久,呼吸帶著淺淺的酒氣,均勻卻比平時重些,一看就是喝多了。
林遠(yuǎn)心里咯噔一下,趕緊上車,一股混合著紅酒香和蘇墨濃身上香水味的氣息涌出來。
讓車廂內(nèi)顯得更加迷離。
林遠(yuǎn)彎腰探頭,聲音放輕問道:“蘇董,您怎么在我家樓下?”
蘇墨濃像是被驚動了,緩緩抬眸。
她眼神還沒完全聚焦,帶著層朦朧的水汽,明明是慣常的鳳眼,此刻卻軟下來,眼尾的紅痕更顯,倒像受了委屈似的。
她盯著林遠(yuǎn)看了兩秒,才認(rèn)出人來,嘴角慢慢勾出個淺淡的笑,聲音也沒了平日的清冷,裹著酒氣的軟:“你回來了……我等著,給你過生日呢……”
說話時,她的頭輕輕往林遠(yuǎn)這邊偏了偏,半露的鎖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碎發(fā)又滑下來一縷,貼在唇角。
林遠(yuǎn)剛想開口,就見她抬手去夠副駕儲物格,動作帶著酒后的晃悠——手肘抬起來時,OL套裙的袖口往上縮了點,白襯衫的胸口……一抹春光乍然浮現(xiàn)。
雖然林遠(yuǎn)見過許多次,但今夜再次見到,這種若隱若現(xiàn)的美感,還是讓林遠(yuǎn)心跳加速。
蘇墨濃因為喝多了酒,胸口肌膚上還沾著點細(xì)密的汗,在月色下著微光。
“給你的……生日禮?!彼褍蓚€印著燙金 logo的禮物袋遞過來,指尖不經(jīng)意蹭過林遠(yuǎn)的掌心,帶著點酒后的燙意。
林遠(yuǎn)下意識接住。
就聽見她低頭看著袋子,聲音軟得發(fā)糯:“江詩丹頓手表……我親自挑的,表盤上有碎鉆,你戴肯定好看……還有皮鞋,定制的,我摸過皮質(zhì),軟得很……”
她說著,眼睫垂下來,遮住眼底的迷離,側(cè)臉的線條在昏暗的光里顯得格外柔和。
林遠(yuǎn)連連搖頭婉拒,“蘇董,這太貴重了……”
江詩丹頓鉆石手表,這價值得50多萬吧!還有這雙皮鞋,這可是愛馬仕的男鞋。
一雙至少十幾萬。
蘇董對他很不錯,林遠(yuǎn)實在不好意思再收這么貴重的禮物。
見林遠(yuǎn)拒絕,蘇墨濃卻突然抬頭,眼神里帶著點酒后的執(zhí)拗,手輕輕按在禮物袋上,指腹蹭過林遠(yuǎn)的手背:“干嘛拒絕?我送你的東西,你就拿著。我可是等了你三個小時呢……從十點等到現(xiàn)在,腿都坐麻了……”
酒氣混著她的呼吸撲在林遠(yuǎn)手腕上,帶著點癢。
蘇墨濃見他沒動,又往他這邊湊了湊,發(fā)髻徹底散了些,幾縷長發(fā)落在肩頭,黑色的裙料襯得那片肌膚更白。
她微微嘟了下嘴,不是平日的強勢,倒像個討糖的孩子:“收著嘛……你看我都喝多了,總不能讓我白等一場……”
林遠(yuǎn)看著她眼尾的紅,看著她攥著自己袖口的手指(指尖還帶著點紅酒瓶的涼意),看著她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此刻軟塌塌貼在頰邊。
那個在公司里雷厲風(fēng)行、算無遺策的蘇董,此刻像被酒氣泡軟了,連撒嬌都帶著股不自知的勾人勁兒。
他把禮物袋輕輕放在副駕座位上,聲音放得極柔:“蘇董,您喝多了,先歇會兒,我送您回家好不好?”
夜風(fēng)吹進車窗,吹得她肩頭的長發(fā)飄起,黑色裙料貼得更緊。
林遠(yuǎn)能聞到她發(fā)間的香水混著酒氣,能感覺到她靠過來的重量很輕,像片羽毛落在胳膊上——平日里那個高高在上的蘇墨濃,此刻在醉意里卸了所有防備,連脆弱都透著股誘人的風(fēng)情。
“你不收我的禮物?不把我當(dāng)姐姐了?”蘇墨濃聲音醉醺醺的,有些生氣道。
林遠(yuǎn)伸手輕輕扶住蘇墨濃的肩,聲音放得比剛才更柔:“蘇董,我不是不接,是怕太貴重……您別生氣,我收,我收下?!?/p>
蘇墨濃聽到“收下”兩個字,攥緊的手立刻松開,眼尾的紅意慢慢淡了,嘴角還不自覺往上翹了點,像得到滿足的小貓。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彎腰往車后座夠,動作比剛才穩(wěn)了點,從一個印著甜品店 logo的保溫袋里掏出個小蛋糕。
蛋糕不大,也就六寸,奶油是淡金色的,上面用巧克力寫著“林遠(yuǎn)生日快樂”,還插著一根小小的桂花形狀蠟燭。
她把蛋糕遞到林遠(yuǎn)面前,指尖蹭到奶油,自己沒察覺,只嘟囔著:“知道你不愛吃太甜的,選的低糖的……本來想等你回來一起吃,結(jié)果等太久,我沒敢動?!?/p>
林遠(yuǎn)接過保溫袋,指尖碰到袋子里的溫?zé)幔睦锵癖皇裁礀|西填得滿滿的,剛才的為難全變成了暖意。
蘇墨濃看著他收下蛋糕,又靠回椅背上,眼神重新變得迷離,卻還不忘叮囑:“蛋糕要盡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表你明天就戴上,別放著?!?/p>
林遠(yuǎn)點頭,把兩個禮物袋和蛋糕都抱在懷里,輕聲應(yīng):“我知道了,謝謝您,蘇董?!?/p>
蘇墨濃聽到他的回應(yīng),嘴角彎得更明顯,頭輕輕往椅背上靠了靠,呼吸慢慢平穩(wěn)下來,剛才的氣性全沒了,只剩醉后的溫順。
林遠(yuǎn)看著她安靜下來的樣子,又看了看懷里的禮物和蛋糕,忍不住輕聲說:“蘇董,我送您回家吧,您這樣我不放心?!?/p>
蘇墨濃卻醉醺醺道,“我不回家……今晚,今晚姐姐要留下來陪你,給你過生日……”
說著,蘇墨濃輕輕湊過來,絕美的紅唇,輕輕吻住了林遠(yuǎn)的唇。
林遠(yuǎn)這一刻整個人都是懵的。
“臭弟弟,還沒吃生日蛋糕呢,來,姐姐喂你……”蘇墨濃說著,輕輕切下一塊蛋糕,遞給林遠(yuǎn)。
林遠(yuǎn)正準(zhǔn)備腰接過蛋糕。
可那蛋糕遞過去的一瞬間,蘇墨濃突然手一滑。
蛋糕直接掉在了蘇墨濃的黑絲襪雙腿間……
“臭弟弟,不能浪費了蛋糕,來,姐姐喂你……”
蘇墨濃說著,突然一把拽住林遠(yuǎn)的衣領(lǐng)。
然后林遠(yuǎn)整個人被輕輕的拽了過去……
林遠(yuǎn)的腦袋,被摁到了她的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