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司令接起電話。
“姚司令,保衛(wèi)處通知,半小時后攜軍委補充偵查令上門,請確保姚津年同志在場?!?/p>
姚司令眉頭微動:“不是已經(jīng)定案了嗎?是什么意思。”
對面說:“有了新變動,季教授一通電話打給了秘書長,不滿審理結(jié)果。”
“上面高度重視,所以這個案子可能要重新審理?!?/p>
姚司令:“這關(guān)季教授什么事?”
他想不明白,季陶君給時櫻撐的是哪門子的腰?
對面隱晦的給了提醒:“時櫻是季陶君新收的小徒弟,只是還沒來得及公布?!?/p>
姚司令掛斷電話,瞬間感覺到頭疼欲裂。
時櫻居然是季陶君的徒弟?
他才知道!
有季陶君撐腰,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然而這個電話剛掛斷,新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老姚!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
電話那邊是軍區(qū)保衛(wèi)處的處長,對方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姚司令愣了愣:“閆處,怎么了?”
保衛(wèi)處處長咬著牙:“你說受害者那里你去解決安撫,現(xiàn)在人家家屬電話都打到秘書辦了,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姚司令猛的回頭看向媳婦:“我讓你去賠禮道歉,你沒去嗎?”
姚母支吾了一下,繼而理直氣壯道:“我把這事給媽說了,媽應(yīng)該去了吧?!?/p>
她不想低三下四見那小丫頭。
保衛(wèi)處處長聽到兩人的對話,更氣了:“老姚,你知道那丫頭的來頭有多大嗎?”
“光今天一早,王部長和賀部長,一個農(nóng)墾局的,一個衛(wèi)生部的,全給我打來電話。我一問,都是為了給時櫻撐腰。”
“還有滬市那邊,整整打來了十通電話,一晚上我光接電話,連飯都沒吃上?!?/p>
“是,你姚家是不用怕他們,但你以后張嘴要糧要藥,不還得經(jīng)過王部長和賀部長?!?/p>
“津年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你現(xiàn)在最好想辦法取得她的原諒,我看這事還能有轉(zhuǎn)機?!?/p>
姚司令表情很不好:“麻煩了,這事兒是我處理的不到位?!?/p>
掛斷電話后,姚司令問:“媽去哪里了?”
現(xiàn)在這時,姚家老太太提個飯盒從外面回來。
姚母沖上去,焦急的問:“媽,我不是讓您去看望時櫻,你沒去嗎?”
姚家老太太只覺莫名其妙:
“這事兒哪有那么急,津年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呢,我肯定是先去看望我孫子啊。”
姚母差點氣哭了:“你不去就不要答應(yīng)啊?!?/p>
姚家老太太板起臉,教訓(xùn)她:“我熬了幾十年才熬成婆婆,還輪得到你這一個當(dāng)兒媳的來教訓(xùn)我?”
“再說了,她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丫頭片子,好收買,哪用得著那么上心?!?/p>
姚司令深吸口氣,懶得和她媽多辯解一句:“去準(zhǔn)備一千塊錢,再把我珍藏的那根山參拿出來?!?/p>
姚母:“要不山參就算了,那關(guān)鍵時刻能留著保命,津年上戰(zhàn)場多危險啊?!?/p>
姚司令眉頭緊鎖:“你不展現(xiàn)出誠意,人家能松口?津年這次惹下的事,若不妥善解決,他的前程都要搭進去。山參再珍貴,能有姚津年的未來重要?”
姚母這下就算心疼也無可奈何。
姚津年還在醫(yī)院躺著,這事兒只能他們自己來。
順著問到的地址來到趙蘭花居住的小院。
姚司令敲敲門,屋內(nèi)傳來一道女聲:“來了——”
看見是她,趙蘭花立馬冷嘲熱諷前:“姚司令,稀客啊。怎么,替你家寶貝兒子來擦屁股了?”
姚母遞上禮物,率先開口:“趙家妹子,這事是津年做得混賬。我們一點心意——”
話未落地,趙蘭花奪過禮物,將東西摔了一地。
“我閨女差點沒命,脖子上多出了一條去不掉的疤!讓你們家那個混賬王八蛋姚津年,自己爬過來,親自道歉?!?/p>
“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姚母看著摔在泥里的山參,心痛的要命。
趙蘭花啪的一下,把門拉上。
姚母:“不識好歹,真是不識好歹!”
吃了閉門羹,兩人灰溜溜的回到家。
姚母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老姚,我們可以找何曉白,何曉白是蘇明儒的徒弟,時櫻也就是她的小師叔?!?/p>
“打感情牌,何曉白求求情,肯定能行?!?/p>
姚司令一想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交流團還有三天結(jié)束,希望時間來得及。”
姚母撫掌:“這好辦,我們先去找金玉希,讓她幫著說情?!?/p>
一通電話打過去,金玉希比他們反應(yīng)還激烈。
“時櫻什么時候成老師的小徒弟了?”
姚司令:“季陶君還沒有公開,不過也是遲早的事?!?/p>
金玉希腦中轟一下炸開,在家閨女剛成了蘇明儒的徒弟,現(xiàn)在時櫻搖身一變,成了她小師妹。
那不代表自家閨女矮了時櫻一頭嗎?
姚司令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金處長,這件事你能辦妥嗎?”
見她不答話,姚母接過電話:“玉希啊,我們以后可是要做親家的,你不能不幫親家呀?!?/p>
金玉希硬著頭皮:“我只能是盡力試試?!?/p>
姚母:“有你出面,肯定沒問題的?!?/p>
沒有時櫻之前,金玉??墒羌咎站顚檺鄣男⊥降?。
由她出面進行交涉,時櫻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會退讓幾分。
掛斷電話后,金玉希根本不想去自取其辱,于是決定等過了幾天再回絕姚家,順便幫時櫻拉仇恨值。
……
三天后,代表團終于結(jié)束。
邵承聿也迅速趕回了家,時櫻受傷了,趙蘭花變著花樣的給她做營養(yǎng)餐。
再加上邵承聿要回來,趙蘭花干脆多做了幾道菜,把老宅的邵老爺子和鐵簡文請了過來,擺了個慶功宴。
時櫻后頸的傷口好些了,但吃的還是很少。
吃完飯,邵承聿放下碗筷:
“城南那邊有一個老中醫(yī),她配的祛疤膏特別厲害,我?guī)褭讶タ纯?。?/p>
時櫻眼睛一亮,靈泉水有祛疤的效果,她正愁沒辦法解釋,這不,有人打瞌睡了送枕頭。
趙蘭花不放心:“那我也跟著去?!?/p>
鐵簡文想到什么:“正好,讓老中醫(yī)給蘭花也開幾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p>
時櫻心頭一緊:“媽,你身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