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此時正值午飯時間,作戰(zhàn)值班室里沒有人,只有門口的兩個警衛(wèi)。
先前的同伙說過,重要關口把守的人都是從京市來的,不熟悉劉旗這張臉。
時櫻仔細看了看那兩個警衛(wèi)員,非常面生,他們應該沒有見過面。
為了保險起見,她閃身進入空間,拿出之前的調制的染料,掬了一把,在臉上搓了搓。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蠟黃起來,這還沒完,時櫻又給自己畫粗了眉毛,在臉上點了幾個雀斑。
最后,她取出蔣鳴軒送她的工具箱,從拐角處走出來,神態(tài)自若的道:
“我是劉旗,我要進行日常的電路檢修。”
那兩個警衛(wèi)員顯然沒有認識出她,不確定的翻了翻名單,確認真的有劉旗這個人,于是放了行。
時櫻頂著“劉旗”的臉順利進了作戰(zhàn)值班室。
她眼一掃就看到了基地廣播系統(tǒng)。
對著中間的麥克風說話,聲音能傳遍整個基地的大喇叭。
她摸了摸下巴,靈光迸現。
打開工具箱,時櫻快速掏出螺絲刀和幾根銅線,對著廣播主機背后就是一頓快擰快接。
沒幾分鐘,廣播系統(tǒng)就改造好了。
從現在開始,廣播系統(tǒng)只能開,不能關。
就算斷了電,她新接的電線,也會讓聲音不斷傳出去。
這算是她留給左擎霄的小驚喜。
她原本想用通訊設備給京市發(fā)電報,但念頭一轉,萬一左擎霄的人盯著頻道呢?
太冒險。
壞事做都做了,干脆一條路黑到底。
她抄起工具箱里的大鐵剪,“咔嚓咔嚓”幾下就把連著電臺、電話交換機的各種電線剪了個七零八落,只留好的一截露在外面。
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時櫻咂咂嘴,這電線很好修啊……
她又翻出化學膠,對著短波接收機、對講機的內部零件和斷口,“噗噗”灌了好幾管。
這下好了,有線沒線,全啞巴了。
時櫻拍拍手,把扳手往工具箱里一扔,利索地轉身就走。
到門口時,警衛(wèi)員還問:“怎么樣?”
時櫻說:“沒什么大問題,已經全部修好了?!?/p>
等她趕到雜物間土屋門口,兩個同伙已經等得冒汗了。
一看時櫻這副易容后的模樣,他們雖然好奇,但到底沒顧得上問。
三人一碰頭,立刻鉆進密道。
順著地道一路爬,出口掀開,是荔灣老巷那座廢棄祠堂的破地下室。
爬出來拍掉灰,發(fā)現方臉男人和一臉死相的袁林就守在密道入口處
時櫻他們瞬間警惕起來。
方臉男人趕緊擺手:“別緊張!談妥了,袁同志愿意配合咱們,讓那特務帶咱們一起走!”
鼻青臉腫的袁林趕緊點頭,結果用力過猛,鼻子傷口裂開,一股鼻血“滋溜”就淌下來了。
他欲哭無淚,真是造孽呀,被當槍使了。
時櫻想起自己在指揮部干的好事,生怕慢了被堵住,于是催促道:“咱們趕緊走吧,這里不安全?!?/p>
一群人不敢耽擱,在袁林引領下一路狂奔,七拐八繞,竟然一頭扎進了一個時櫻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河鮮市場!
這誰家特務在魚腥堆里搞接頭啊。
下一個想法,無論各行各業(yè),都得本土化。
方臉男人讓最信任的一個兄弟保管著手提箱,在河鮮市場外等著。
他們擠到一個賣魚的攤位前。
攤販老板正給顧客刮鱗。
袁林抹了把鼻血,掏出工作證晃了晃,壓低聲音:“買魚,不要給我們挑死的,如果你這里的魚好,我們九月二十五號再要一批。”
聽到九月二十五,那魚販子瞬間警覺,放下刮鱗刀,站起身:“要幾筐啊同志?”
旁邊賣蝦的小販聽見“大批量”,立刻探頭張望,嘗試著搭話,想搶生意。
見時櫻一群人不鳥他,他自討沒趣的悻悻縮了回去。
袁林:“我要十筐,”
魚販笑道:“十筐?量大啊同志。不過今天好貨都讓大飯店訂走了,剩下的幾條鯪魚,鯇魚怕入不了眼?!?/p>
他搓著手,“正好有條漁船要回碼頭卸新鮮貨,全是西江剛撈上來的靚,鯉魚、鱸魚都有。幾位要不上船親自挑?保證活蹦亂跳!”
方臉男人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他們不太信任眼前的男人。
魚販把幾人遲疑看在眼里,臉上笑容不變:“幾位同志,都問到這個份上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就上船看一看,費不了多大功夫?!?/p>
方臉男人心一橫,都到這步了,碼頭人多眼雜,拖下去更危險。
他想把時櫻留在岸上,結果時櫻說:“正好我還沒去船上玩過呢,我跟著一起去吧?!?/p>
聞言,方臉男人和袁林都用不能理解的目光望向她。
盡管心里不愿意,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現在阻攔會暴露時櫻的特殊性。
“你呀你,船上有什么好玩的?!?/p>
一行人跟著魚販擠出喧鬧的市場,走到一處相對僻靜的河涌邊,登上一條中等大小的舊漁船。
船船艙里彌漫著濃重的魚腥味和機油味光線昏暗。
領路的魚販掀開一塊隔板鉆進去下面是個更窄小的底艙。
他下到艙底,回身看著袁林,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姓袁的,當時不是已經定好了接應的暗號,你現在來是想干什么?”
袁林:“情況有變,我們想重新跟你談個交易,你保證感興趣?!?/p>
魚販子不由坐直了身體:“你說。”
袁林咽了咽唾沫:“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保密資料文件嗎?”
“等等——”
時櫻突然打斷:“交易可以談。但在談之前,我有個要求?!?/p>
那魚販十分的警惕:“你說。”
時櫻:“我們想和你們合作,但是上了你們的船,生死都由著你們拿捏,實在是太被動了?!?/p>
“所以,作為交換,我們也要得到能拿捏你們的東西?!?/p>
她說的十分坦然,眼中看不出半點心虛。
袁林和方臉男人都覺得有道理,是啊,只有時櫻才是最重要的,他們死不死沒人在乎。
魚販瞇起眼睛:“你這是想來我們這里當臥底了?”
時櫻從容自信:“上了船,我就沒想著要下去,我想要的是底氣和保證?!?/p>
“只要條件能談攏,今天你們就可以拿到想要的東西。”
“這船,今天就能帶著我們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