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什么?”
阮景洪:“我想打聽一下和你一起住的那個女同志?!?p>何曉青警惕起來:“你是誰?打聽她干什么?”
阮景洪一點沒有慌張,反而淡定的解釋:“這位女同志,我是負責后勤的組長,我家有個兒子正是適婚的年齡,我看那個女同志特別漂亮,所以想幫我兒子打聽一下?!?p>何曉青一聽就臉黑了。
憑啥時櫻這么受歡迎,那她呢?
“你別打聽了,她眼光可高了,你長得丑,你兒子估計也丑,她指定看不上?!?p>說著,她一扭頭就要走。
阮景洪攔住她:“女同志,女同志,別走,我兒子長得還不錯的,但就是眼光高,難得碰到他喜歡的,你幫幫忙?!?p>說著,給何曉青手里塞了一個東西:“這是昨天剛買的綠豆糕,你們小姑娘都愛吃?!?p>何曉青把他手里的綠豆糕打在地上,不耐煩的道:“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唄,別什么東西也往我手里塞,我才不稀罕?!?p>阮景洪看著地上的綠豆糕,眼里浮現狠色。
何曉青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從他身邊繞開。
“晦氣,真嚇人?!?p>借著白天的踩點,時櫻大概摸清了族譜位置,還有待驗證。
不用著急,她至少還要在基地里待上二十多天?,F在風口浪尖,不宜作案。
想起昨晚戰(zhàn)斗機下的黑影,時櫻準備先驗證一下這件事。
當然,不能把她暴露在人前。
她坐起身,何曉青也刷的坐了起來。
“你要去干什么?”
時櫻:“翻譯?!?p>何曉青轉身就開始套衣服:“那我也去?!?p>“我勸你還是不要跟著我?!?p>何曉青冷笑:“你心虛???”
時櫻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是她自己撞上來的,那就怪不了別人。
“反正我警告過你,最好不要跟著我?!?p>何曉青才不停,時櫻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克隆羊多利只活了六年。
照何曉青這個作死程度,恐怕活到二十六歲都懸。
時櫻回頭,故意營造出兩人吵架的動靜:“別跟著我!”
何曉青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時櫻:“大路朝天,我愛往哪走往哪走,我還說你跟著我呢?!?p>時櫻戲精附身:“好,你是一定要跟著我對吧?!?p>她一扭身,徑直往昨天發(fā)現黑影的地方跑過去。
與此同時,巡視的小戰(zhàn)士也被這邊的聲響吸引了過來。
手電筒朝著兩人射了過來,時櫻再一次看見了那團黑影。
在強光下,能看到一些那人的人臉輪廓,一閃而逝。
時櫻皺眉,她怎么感覺,這人和第一晚的黑影不太像啊,第一天晚上的人瘦矮一些,這個看上去個還挺高的。
那黑影迅速逃竄。
何曉青嚇破了膽,放聲尖叫:“那……那里有人!”
小戰(zhàn)士聽到后:“哪里?”
何曉青哆嗦著,指著戰(zhàn)斗機的方向:“我剛剛看他是從那個地方竄出來的,他往東邊跑了?!?p>立刻有人迅速去追擊。
緊接著,整個基地的警報拉響。
“砰砰”三聲槍響。
雖然在盡力的留活口,但那人一槍干脆利落的擊中太陽穴。
當場死亡,沒有遺言。
把人翻過來,眾人發(fā)現,死者是一位研究員的助理。
出了這樣大的事,整個基地的人都醒了,研究組的所有人都被分隔開,單獨審訊。
時櫻和何曉青作為功臣,倒是沒有受到什么過分的審訊。
何曉青心有余悸的同時,心中升起竊喜。
誤打誤撞,她居然抓到了特務!
她立功了?
太好了!
不一會,有兩個軍人同志推門進來問話。
“時同志,何同志,我們有些話需要問你們?”
何曉青表示配合。
“大晚上的,你們?yōu)槭裁磿鏊奚?,在?zhàn)斗機附近追逐打鬧!”
何曉青搶先一步道:“昨天時同志熬夜翻譯,我想向她學習,所以想今晚跟著她一起趕進度,為基地作出貢獻!”
軍人同志問:“是這樣的嗎?時同志?!?p>時櫻:“沒這么高尚?!?p>軍人同志:?
時櫻:“我抱著詞典出門翻譯,何曉青盯特務似的盯著我,我走哪跟哪,我們大吵一架,鬧翻了臉?!?p>“然后我想甩開她,她就在后面追,因為去資料室需要穿過停機坪,我們就誤打誤撞看見了特務?!?p>何曉青:“……”
說的這么難聽,她想讓別人怎么想她們。
軍人同志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這兩個女同志吵架吵著能發(fā)現特務,運氣真好。
那特務身上還帶的槍,還好沒開槍,不然這兩個女同志就遭殃了。
時櫻有些想提醒特務可能有兩個。
昨天她看到的特務與今天看到的特務身形并不相似。
但這事兒昨天沒說,今天更不好開口。
她抿了抿唇,還是提醒了一句:“我感覺這特務死的這么干脆,說不定不止這一個。”
軍人同志笑了:“我們也在認真排查,小同志不用擔心?!?p>很快,時櫻就被放了出來。
軍人同志:“你們都回去休息,之后這次項目結束后,肯定會有表彰?!?p>何曉青:“好的好的,謝謝!”
時櫻:“等等,我能不能申請調寢,我和何曉青處不來。”
這點小要求,還是能答應的。
軍人同志說:“我讓人去查一下,還有沒有空著的宿舍?!?p>沒多久,軍人同志回來了。
“還有一個宿舍,不過是用舊房子改的,比你們現在住的這個宿舍小,沒有洗漱池。”
何曉青率先開口了:“反正我不住小宿舍,誰要搬出去誰住!”
軍人同志:“你們好好商量一下?!?p>何曉青斜眼瞧著時櫻:“反正我不搬,你要搬出去,你就自己受著。”
時櫻懶得和她掰扯:“行,我搬到小宿舍?!?p>……
邵承聿等在門口。
把時櫻渾身上下看了一遍后,他才松了口氣。
“我給你申請了調寢,今天下午你就搬走吧?!?p>時櫻:“我已經換到了另一個宿舍?”
邵承聿:“那宿舍太小了,怎么住得了人?我把我的單間讓給你,我和別人擠一擠?!?p>何曉青氣的狠狠翻了幾個白眼。
時櫻心中一動,邵承聿的住所離族譜的位置非常近。
如果真住進去,她也不用橫穿停機場了。
“謝謝哥?!?p>何曉青酸溜溜的瞪了她一眼,搬走的正好,少在這礙她的眼。
第二天午休時。
時櫻簡單的收拾的行李搬去邵承聿的房間后。
沒多久,后勤處提著大保溫桶,送來了一碗黃油油的雞湯,里面有大塊的雞肉,還奢侈的放了幾片姜。
后勤部的人說:“我們特意宰了只雞,這是送給你和時同志的雞湯,你們分著喝了吧?!?p>何曉青:“好好,我知道了。”
看著那碗雞湯,何曉青心中暗罵一聲小氣。
她們立了這么大的功,居然只送來一碗雞湯,她眼睛轉了轉,直接拿著勺子喝了起來。
時櫻就喝她剩下的吧。
當她喝到一半,一股突如其來的劇痛猛然襲來,如同千萬根針同時扎進腹中。
“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