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那只剛剛轟碎了整扇門的右手。
如同早有預(yù)判的毒龍。
帶著一股撕裂空氣的暴鳴。
自下而上!
后發(fā)先至!
一把擒住了那偷襲者握刀的手腕,然后猛地用力。
“咔嚓!”
“呃啊!”偷襲者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
手腕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
匕首脫手飛出,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陸塵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他抓住那碎裂手腕的手猛地向自己懷里一扯。
巨大的力量讓偷襲者被拽得雙腳離地。
另一只手扣住了偷襲者的咽喉。
“嘎吱!”
喉骨被捏緊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偷襲者的慘嚎戛然而止,只剩下徒勞的“嗬嗬”氣音。
整張臉?biāo)查g漲成紫紅,眼球暴凸。
雙腿在空中瘋狂絕望地蹬踹著。
秦羽墨靠在墻上,看著這電光火石間發(fā)生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太快了!
太狠了!
陸塵此刻展現(xiàn)出的,是純粹的,毫無保留的殺戮機(jī)器般的冷酷。
陸塵捏著偷襲者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一寸寸刮過對方扭曲的面孔。
那張臉...
平平無奇。
沒有任何特征。
但此刻在瀕死的極度痛苦下,肌肉扭曲痙攣。
陸塵的手指,在對方瀕死的喉骨上,緩緩收緊。
“誰派你來的?”
“說!”
“嗬...嗬...”偷襲者紫紅色的舌頭伸了出來,口水混合著血沫從嘴角溢出。
死亡近在咫尺,恐懼壓倒了一切。
“西...西...”他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眼白上翻。
“西北?”
“嗬...是...是...”偷襲者的眼球已經(jīng)開始翻白。
“目的?”陸塵的手指再次加力。
“鑰...鑰...”偷襲者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像一條離水的魚。
“...毒...毒...”最后兩個字幾乎是用盡最后的生命氣息擠出。
“毒?”陸塵的瞳孔猛地一縮。
“先生!”雷坤滿身血污出現(xiàn)在了破碎的門口。
他一只手臂無力地垂著,顯然受了傷。
看到陸塵手里提著的人。
“莊園西北角!備用發(fā)電機(jī)房!我們的人全折了!第四小隊趕到時只看到尸體!”
“不是搏斗!是毒!死狀和貨倉里那個吊死的女人...很像!”
貨倉!
吊死的女人!
毒!
陸塵猛地低頭看向手中提著的偷襲者!
那偷襲者似乎聽到了雷坤的話,瀕死的臉上竟然擠出了一個極其詭異,充滿嘲弄的獰笑。
嘴里涌出大股大股黑色的粘稠血液。
陸塵臉色驟變。
他猛地將手中的人像扔垃圾一樣狠狠摜向墻壁。
“砰!”
一聲悶響。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偷襲者的身體砸在墻上,又軟軟滑落在地。
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臉上凝固著那抹獰笑,嘴里不斷涌出黑血,顯然已經(jīng)死透,直到死亡,他都沒想到會有今天,而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魔鬼一樣兒,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從而伴隨著他僅存的意識,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里沒有痛苦,沒有悲傷!
陸塵甚至來不及去看那具尸體。
他猛地轉(zhuǎn)身。
一步就跨到了靠著墻壁,驚魂未定的秦羽墨面前。
濃烈的血腥味和暴戾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他高大的身影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里。
秦羽墨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灼熱溫度。
陸塵帶著極致的緊張的審視意味,瘋狂地掃視著她。
從頭到腳,每一寸!
在尋找著什么致命的傷口或異常的痕跡。
那眼里的狂暴,是秦羽墨從未見過的。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哪里受傷了?”
“他碰到你沒有?說話!”
秦羽墨被他吼得一愣,背靠著冰冷的墻壁。
她看著陸塵的眼睛,里面清晰的后怕。
不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了她。
“我...”她張了張嘴。
“我沒事,沒碰到,就是...撞了一下...”她想抬手示意后背。
然而,陸塵根本不聽她說完。
他猛地釘在了她的大腿根。
秦羽墨今天穿的是一條居家的深色運動褲。
此刻,在靠近大腿內(nèi)側(cè)的位置,深色的布料上,浸染開一片深色的,不規(guī)則的濕痕。
“血?”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以為那是血!是毒?
還是傷口?
他猛地伸出手。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抓住了秦羽墨的運動褲褲腰。
“你干什么?”秦羽墨驚駭欲絕,雙手拼命去推拒他。
“嘶啦!”
深色的運動褲他狂暴地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一直撕裂到大腿根!
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冰冷而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中!
秦羽墨只覺得腿根一涼。
整個人完全僵住。
大腦一片空白。
羞辱,還有一絲無法言說的悸動。
她甚至忘記了反抗。
陸塵毫無保留地釘在那片暴露出來的肌膚上。
沒有傷口。
沒有血跡。
只有一片晶瑩的,黏膩的水漬。
在昏暗的光線下,那片肌膚因為之前的掙扎泛著淡淡的粉色。
還有陸塵那只骨節(jié)分明,沾著血污和灰塵的手,此刻還緊緊抓在秦羽墨被撕裂的褲腰。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秒。
陸塵看著她的眼睛,滿眼深情,秦羽墨俏臉粉紅,有點尷尬,有點羞澀,又,又好像有點期待。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此刻盈滿了被強行撕開偽裝后,赤裸裸暴露在對方審視下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生理性的悸動與濕意。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腿根深處,因為剛才極致的恐懼和此刻的刺激,又涌出一股溫?zé)帷?/p>
“你...你做什么?!鼻赜鹉穆曇舳荚诙丁?/p>
“...渾蛋!放開我!”
陸塵的手,依舊抓著她撕裂的褲腰,眼神兒里帶著些許笑意。
他越是這樣兒,秦羽墨就越是害羞,有時候,她也會想,但真到了這一刻,那種心頭小鹿亂撞的感覺,只有她自己能體會到。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膚傳來的滾燙溫度和細(xì)微的顫抖。
他沾著血污的手指,甚至無意識地,在那細(xì)膩的,暴露出來的肌膚邊緣,極輕微地摩挲了一下。
指尖劃過嬌嫩的肌膚。
秦羽墨渾身劇烈地一顫,仿佛全身的細(xì)胞都在燃燒。
一種前所未有的,混合著極度羞恥和可怕刺激的酥麻感,從被他碰觸的地方猛地炸開,瞬間席卷全身。
喉嚨里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帶著泣音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