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命令,下完了。
接到命令的林逸,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他不再被動地防守,而是開始,主動地,在自己的防火墻上,留下一些看起來像是“漏洞”的陷阱。
一場“釣魚”行動,開始了。
而秦羽墨,在接到陸塵的命令后,心里也徹底有了底。
她立刻動用了集團所有的備用資金。
開始在市場上,悄悄的,大量的,吸納那些被恐慌的散戶拋售出來的,自家的股票。
敵人砸得越狠。
她買得越多。
一場驚天動地的反擊,就在這片狂風(fēng)暴雨中,悄悄的,醞釀著。
羅斯菲爾德家族里。
氣氛很熱烈。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昆侖集團的股價,像一條死狗一樣,還在往下跌。
小戴維·羅斯菲爾德,手里端著一杯香檳。
他和他團隊的成員,正在慶祝。
勝利,好像已經(jīng)提前到來了。
“我說什么來著?”
小戴維喝了一口酒,臉上全是得意。
“東方的獅子?在我面前,它連頭病貓都算不上!”
他身邊的那些金融精英們,也都跟著大笑起來。
他們看著屏幕上那根綠色的下跌曲線,眼神里,充滿了看獵物垂死掙扎的快感。
就在他們最得意,最狂歡的時候。
京城。
陸塵的辦公室。
陸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對旁邊的秦羽墨說。
“可以開始了?!?/p>
秦羽墨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很亮。
她拿起身邊的筆記本電腦,纖細(xì)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下了最后一個回車鍵。
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由藥王谷那些超前技術(shù),優(yōu)化了無數(shù)遍的,十幾種全新的,足以改變?nèi)祟悮v史的藥物專利。
在這一瞬間。
一次性的。
全部的。
向全世界公布!
這個消息,就像一顆核彈。
在全球的醫(yī)藥市場,瞬間爆炸!
地震了!
所有醫(yī)藥公司,所有研究機構(gòu),所有關(guān)注這個領(lǐng)域的人,全都瘋了!
他們看著昆侖公布出來的那些,詳細(xì)到恐怖的專利數(shù)據(jù)。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昆侖集團掌握的技術(shù),根本不是什么竊取來的。
那是一種,足以顛覆整個行業(yè)的,神的技術(shù)!
之前那些因為恐慌,而拋售了昆侖股票的人,腸子都悔青了。
他們又瘋了一樣,想把股票買回來。
但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市場上所有流通的股票,在一秒鐘之內(nèi),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全部掃光!
緊接著。
昆侖集團的股價,那根本來還在下跌的曲線。
停了。
然后,以一種,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前所未有的恐怖角度。
畫出了一條……
垂直的直線!
直線拉升!
轟!
股價瞬間沖破了之前的歷史最高點!
而且,還在以一種更瘋狂的速度,往上暴走!
紐約。
羅斯菲爾德家族的操盤室里。
笑容,還凝固在小戴維的臉上。
他眼睜睜地看著屏幕上那根,從地獄直沖天堂的紅色直線。
大腦,一片空白。
他團隊里那些所謂的精英,也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完了。
所有做空的資本。
在這一瞬間,全部爆倉!
他們投入進去的,那數(shù)千億美金的龐大資金。
還有他們動用的,那十幾倍的金融杠桿。
就在這一分鐘之內(nèi)。
灰飛煙滅。
“啪啦—”
小戴維手里的香檳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p>
絕望的尖叫聲,和玻璃摔碎的聲音,在整個操盤室里,響成了一片。
這里,從狂歡的天堂,瞬間變成了地獄。
但,這還不是結(jié)束。
這只是個開始。
就在他們金融上被徹底屠殺的同時。
全世界,各大新聞網(wǎng)站,各大社交媒體。
不管你正在看什么。
你的屏幕,都被強制的,彈出了同一個文件。
文件的標(biāo)題,很醒目。
《羅斯菲爾德家族:百年罪惡史》。
“天機閣”,出手了。
文件里,是羅斯菲爾德家族,從一百多年前發(fā)家開始,所有的黑料。
販賣人口,操縱戰(zhàn)爭,進行人體實驗,洗錢,暗殺……
每一條罪狀,都附帶著無法辯駁的,完整的證據(jù)鏈。
這份文件,像病毒一樣,在全球的網(wǎng)絡(luò)上傳播開來。
羅斯菲爾德家族,在這一刻,被公開處刑。
家族的古堡里。
內(nèi)部,瞬間就亂了。
那些家族的元老們,驚恐的,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份文件。
當(dāng)他們看到,自己藏在瑞士銀行的,那些永遠(yuǎn)不可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賬戶,都被一筆一筆的,強制公開的時候。
他們徹底崩潰了。
憤怒的電話,從世界各地,打向了小戴維的父親—老戴維·羅斯菲爾德的手機。
這個龐大的,不可一世的金融帝國。
還沒等陸塵繼續(xù)動手。
它自己,就從內(nèi)部,開始瓦解了。
羅斯菲爾德家族的古堡里,一片死寂。
老戴維·羅斯菲爾德,這位真正的,在華爾街叱咤風(fēng)云了半個世紀(jì)的“狼王”,此刻,臉上沒有了半點血色。
他看著屏幕上,那些足以讓整個家族,墜入萬丈深淵的證據(jù)。
他怕了。
在巨大的,無法抗拒的恐懼面前,他不得不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驕傲。
他親自的,撥通了秦羽墨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秦女士……”
老戴維的聲音,不再有之前的任何一絲傲慢,反而充滿了謙卑,甚至,帶著一絲乞求。
“這件事,是我的兒子不懂事,是我們羅斯菲爾德家族的錯。”
“我們……希望能獲得‘昆侖先生’的原諒?!?/p>
“我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p>
秦羽墨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塵。
陸塵伸出手,拿過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老戴維,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呼吸都停滯了。
陸塵的聲音,很平靜。
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只提了一個條件。
“我要你兒子,小戴維,從華爾街最高的樓上,跳下去?!?/p>
“然后,你們羅斯菲爾德家族,帶著你們剩下的所有資產(chǎn),滾出華爾街?!?/p>
“永遠(yuǎn),不準(zhǔn)再踏足金融界。”
電話那頭。
是長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陸塵也不催。
他就那么靜靜地等著。
過了很久。
久到秦羽墨都以為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電話里,才傳來一個,沙啞的,像是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聲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