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就在他沉浸在這種重獲新生的巨大喜悅中時,陸塵已經(jīng)拔下了那三根銀針,用一種淡淡的語氣說道。
“這只是用我的內(nèi)勁,暫時疏通了你淤堵的心脈,讓你能舒服一段時間。
你的病根,在你身體里,盤踞了至少二十年,想要根治,沒那么容易!”
一句話,又將魏長風(fēng)從天堂,拉回了現(xiàn)實。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陸塵,眼神急切得像一個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陸先生!神醫(yī)!您就是神醫(yī)啊!”
他語無倫次地說道。
“求求您,救救我!只要您能根治我的病,無論什么代價,我都愿意付!”
陸塵看著他,笑了笑。
“我的藥方,比較特殊!”
“它不寫在紙上!”
陸塵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它是寫在,‘智慧港口’項目的合作協(xié)議上的!”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參加完研討會的秦羽墨,走了進來。
她的身后,還跟著幾位面帶疑惑,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們,都是魏氏集團的董事會成員和項目部的核心負(fù)責(zé)人。
他們是在公司的會議室里,被他們的董事長一個電話,緊急叫到這家醫(yī)院來的。
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陸塵看著魏長風(fēng),指了指走進來的那幾位董事。
“現(xiàn)在,你可以開董事會了!”
他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然后,他給出了自己的,最終的“治療方案”。
“我的條件,很簡單!”
“昆侖集團,要智慧港口這個項目,五成的股權(quán),以及項目的主導(dǎo)開發(fā)權(quán)!”
獅子大開口!
這已經(jīng)不是合作了!這是赤裸裸的掠奪!
幾位魏氏集團的董事,臉色瞬間就變了,其中一位脾氣火爆的,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
但陸塵,根本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他看著魏長風(fēng),給出了最后的選擇題。
“你答應(yīng),我保你,再活二十年!”
“你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走!”
“你自己選!”
說完,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仿佛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魏氏集團的幾位董事,全都用一種驚駭欲絕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董事長。
他們想開口勸阻。
可他們卻在魏長風(fēng)的臉上,看到了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對生存的極度渴望!
在生命面前,所有的財富,所有的霸業(yè),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在魏氏集團眾位高層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目光中。
他們的董事長,蘇城的“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他從秦羽墨手中,拿過了那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條款堪稱苛刻的合作協(xié)議,以及一支筆。
為了活命。
他毫不猶豫地在一份將集團最重要的未來,拱手讓出一半的協(xié)議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dāng)筆尖落下最后一筆。
所有人都知道。
從這一刻起。
蘇城的天。
變了。
病床上的簽約儀式,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蘇城平靜的商業(yè)湖面引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八級地震。
魏氏集團,蘇城的無冕之王。
其董事長魏長風(fēng),那個霸道了一生,將“地盤”二字看得比性命還重的男人。
竟然,與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外來企業(yè)“昆侖集團”,達(dá)成了“深度戰(zhàn)略合作”。
并且,是將集團未來最重要的一塊蛋糕—投資額高達(dá)數(shù)千億的“國際智慧港口”項目,拱手讓出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權(quán),以及,至關(guān)重要的主導(dǎo)開發(fā)權(quán)!
這個消息,在第二天,就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整個蘇城的上流社會。
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不信。
第二反應(yīng),是荒謬。
第三反應(yīng)則是深深的、無法理解的震撼。
在蘇城的各大頂級會所、私人酒會、高爾夫球場上,所有的話題都繞不開這件事。
“聽說了嗎?老魏這次,居然對外人服軟了!”
“何止是服軟,這簡直就是割地賠款!把半壁江山都送出去了!那個昆侖集團,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知道?。【吐犝f,他們的代表,是一個叫陸塵的年輕人。
在昨晚的酒會上,把魏子昂給收拾了一頓,然后,魏長風(fēng)就……就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魏長風(fēng)的性格我們還不知道?他會因為兒子被打,就做出這種決定?這里面,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驚天內(nèi)幕!”
各種猜測和流言,甚囂塵上。
……
與外界的喧囂不同。
蘇城最頂級的富人區(qū),魏家豪宅內(nèi),此刻卻是一片死寂。
魏子昂,被他父親下了最嚴(yán)厲的禁足令,關(guān)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允許他踏出半步。
他捂著自己那依舊高高腫起的半邊臉,身體的疼痛,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內(nèi)心的羞辱和怨毒。
酒會上被當(dāng)眾教訓(xùn)。
回家后,又被父親用一種看垃圾般的眼神,警告他不準(zhǔn)再去招惹陸塵。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父親居然真的向那個外地人“投降”了!
在他看來,這不僅僅是父親的軟弱,更是對他這個唯一繼承人地位的巨大動搖和羞辱!
憑什么?
他魏家,是蘇城的王!
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地來的阿貓阿狗,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了?!
對陸塵的恨意,如同最惡毒的藤蔓,在他的心里瘋狂滋生,已經(jīng)深入骨髓。
他知道,靠父親,靠集團的正常力量,是指望不上了。
那個叫陸塵的男人,一定是用了一種什么邪術(shù),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父親。
在被無盡的仇恨和恐懼沖昏頭腦之后,魏子昂的眼神,逐漸變得瘋狂。
既然明著來不行。
那就……用“盤外招”!
他躲在房間里,用一部私人的加密手機,撥通了一個他圈子里,以手腳不干凈、路子野而聞名的富二代的電話。
“阿彪,幫我個忙!”
“我需要找一些人……能辦臟活的,最專業(yè),最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