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刺耳的警報聲通過內(nèi)部通訊系統(tǒng)傳遍整個書房!
秦羽墨臉色瞬間煞白!
猛地?fù)u動輪椅沖向門口!
“寶寶!”
陸塵的身影比她更快!
在警報響起的瞬間,安全屋的屏幕墻就捕捉到了嬰兒房的異常!
一個穿著傭人制服,戴著口罩的女人,正用一塊浸濕的手帕,死死捂住嬰兒的口鼻!
動作快而狠!
陸塵如同離弦之箭,撞開安全屋的門!
速度爆發(fā)到極限!
幾個箭步就沖上了通往頂層的樓梯!
秦羽墨的輪椅剛沖出書房,就看到陸塵的身影如同黑色閃電般掠過走廊,猛地撞開嬰兒房的門!
砰!
門板撞在墻壁上!
房間內(nèi),那個偽裝成傭人的女人被巨大的撞門聲驚得猛地回頭。
看到?jīng)_進(jìn)來的陸塵,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僅沒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捂住嬰兒的口鼻。
另一只手閃電般從圍裙下抽出一把細(xì)長的,閃著藍(lán)汪汪幽光的匕首,反手刺向撲過來的陸塵!
嬰兒的小臉已經(jīng)憋得發(fā)紫,手腳微弱地抽搐著!
陸塵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
冰冷的殺意如同實(shí)質(zhì)般爆發(fā)。
他根本不避那刺來的毒刃,身體以一個超越極限的角度擰轉(zhuǎn)突進(jìn),左手快如鬼魅,五指如鋼爪,狠辣地扣住女人持刀的手腕。
咔嚓!
“?。 迸似鄥枒K叫!
匕首脫手!
陸塵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扣住斷腕的左手猛地向下一按。
同時右膝如同重錘,狠狠撞在女人的腹部!
“呃!”女人身體瞬間弓起,劇痛讓她瞬間失去所有力氣。
陸塵左手一甩,像扔破麻袋一樣將癱軟的女人狠狠砸在墻上!
砰的一聲悶響!
女人滑落在地,昏死過去。
陸塵看都沒看地上的女人,一步跨到嬰兒床邊。
嬰兒小臉青紫,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得幾乎沒有。
陸塵手指飛快地探了探頸動脈,極其微弱。
他立刻俯身,一手托住嬰兒后頸,一手捏開嬰兒的小嘴,毫不猶豫地低頭。
人工呼吸。
一下!
兩下!
秦羽墨搖著輪椅沖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她死死捂住嘴,淚水洶涌而出,卻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生怕驚擾了陸塵的急救。
幾秒鐘后。
“哇...嗚...”
嬰兒的小胸膛猛地起伏,咳出一小口黏液。
小臉憋得通紅,手腳用力地?fù)]舞著,在控訴剛才的可怕遭遇。
陸塵抬起頭,額頭上全是細(xì)密的汗珠。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才緩緩放松下來。
他看著嬰兒床上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小東西。
伸出手,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極其輕柔地,用指腹擦去嬰兒小臉上咳出的黏液和淚水。
秦羽墨搖著輪椅撲到床邊,顫抖的手小心撫摸著嬰兒溫?zé)岬男∧槪惺苤莿×业暮粑吞淇迬淼恼饎?,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落。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陸塵,嘴唇哆嗦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陸塵對上秦羽墨那雙盛滿恐懼,后怕和巨大依賴的眼睛。
他沉默了幾秒,伸出手,不是擦淚,而是極其生澀用指背最平滑的地方。
極其快速地拂過她冰冷濕漉的臉頰,抹掉一點(diǎn)淚水。
動作依舊僵硬,甚至帶著點(diǎn)粗魯。
“守著他?!?/p>
“我處理垃圾。”
他轉(zhuǎn)身刮過地上昏死的女人,又掃向聞訊趕來的,面無人色的老管家和安保隊長。
“查,誰放進(jìn)來的,所有人,一個不漏?!?/p>
雷坤拄著拐杖,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帶著猙獰的兇悍。
“先生,張明遠(yuǎn)那邊,有料了?!?/p>
“他招了?!?/p>
“聯(lián)系他的人,代號蝎尾。”
“虎口,有個蝎子紋身?!?/p>
“聲音經(jīng)過處理,給錢爽快,只交代他留意礦藏核心數(shù)據(jù)異常波動?!彼沉艘谎鄣厣媳话脖M纤拦钒阃献叩募賯蛉恕?/p>
“看來,有人嫌我們動作太慢,送線索上門了?!?/p>
蝎尾。
虎口蝎子紋身。
和史密斯秘書消失前監(jiān)控拍到的司機(jī)特征吻合!
鑰匙老板這條毒蛇,終于又露出了一截尾巴!
陸塵的腳步在門口頓住,沒回頭。
“莊園?!?/p>
“所有接觸過孩子的人,包括王管家。”
“篩一遍?!?/p>
“篩不干凈,換人?!?/p>
“是!”雷坤掃過門口面如死灰的老管家和一眾噤若寒蟬的安保。
陸塵大步離開,走向書房。
秦羽墨抱著哭累后又沉沉睡去的嬰兒,被林薇推著跟了過去。
她需要知道張明遠(yuǎn)吐出了什么,更需要陸塵的存在,哪怕只是坐在那里。
書房厚重的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紛亂。
陸塵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房間,看著窗外空曠的莊園。
他需要線索,需要刀鋒,需要更快,更狠地鏟除陰影。
但懷里那點(diǎn)殘留的溫?zé)岷痛嗳醺?,束縛著他每一次拔刀的決絕。
秦羽墨輕輕搖晃著臂彎里的嬰兒。
“張明遠(yuǎn)知道多少?”
“鑰匙老板的耳目之一,主要負(fù)責(zé)監(jiān)控礦藏數(shù)據(jù)是否有異常波動上報。他級別不夠,蝎尾是他的單線聯(lián)系人?!标懮蠅m的聲音從窗前傳來,沒有任何溫度。
“錢,買他的眼睛?!?/p>
“眼睛...”秦羽墨低頭看著熟睡的嬰兒,心沉了下去。
鑰匙老板在找什么?
礦藏數(shù)據(jù)異常?
和藍(lán)晶礦有關(guān)?還是...
和嬰兒身上那詭異的能量有關(guān)?
“蝎尾必須挖出來?!标憠m轉(zhuǎn)過身。
“金輝資本倒了,周永年廢了。”
“鑰匙老板需要新的手套?!?/p>
“蝎尾是條魚餌?!?/p>
“你想釣魚?”秦羽墨立刻明白他的意圖。
“放點(diǎn)餌?!标憠m走到書桌前,拿起南宮玄那份關(guān)于碎片與嬰兒能量高度契合的報告,翻到資金流向分析部分。
“把張明遠(yuǎn)異常資金的消息,通過可靠渠道,放給趙天銘。”
“他知道該怎么做?!?/p>
趙天銘,創(chuàng)世資本的CEO,周永年的盟友,被陸塵在會議室狠狠踩過臉。
他對昆侖的敵意和貪婪是明牌。
讓他知道昆侖內(nèi)部有“內(nèi)鬼”且資金有問題,這個貪婪的鯊魚,絕對會撲上來撕咬!
只要他動了,順著他的網(wǎng),就能找到蝎尾,甚至找到蝎尾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