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秦總!快!”蘇文和厲聲喝道。
手術(shù)臺上的秦羽墨失去儀器支持,生命體征正在快速流逝!
兩個助手和護士立刻圍向手術(shù)臺!
維持秦羽墨的生命體征!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厚重的大門猛地被一股巨力撞開!
穿著深綠色手術(shù)服,戴著口罩帽子的醫(yī)生沖了進來!他動作快得不像人!
手里沒有手術(shù)刀,而是握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戰(zhàn)術(shù)匕首!
目標(biāo)直指手術(shù)臺上毫無防備的秦羽墨!
蘇文和瞳孔驟縮!
想也不想,抓起旁邊的不銹鋼器械盤,狠狠砸向那個沖來的殺手!
哐當(dāng)!
盤子砸在對方手臂上。
匕首被砸偏!
只在秦羽墨手臂上劃開一道淺淺的血口。
殺手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反手一拳砸在蘇文和臉上。
砰!
蘇文和眼前一黑,鼻血狂噴。
踉蹌后退撞在器械車上!
殺手看都沒看他,匕首再次揚起,帶著死亡的寒光,狠狠刺向秦羽墨的心臟!
手術(shù)室里響起一片驚恐的尖叫!
就在匕首尖端即將刺入秦羽墨胸口的瞬間,手術(shù)臺上,一直昏迷的秦羽墨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里,沒有剛蘇醒的迷茫,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萬年寒冰般的...
幽藍!
無形的,狂暴的,充滿了毀滅氣息的冰冷力場,以她為中心,核爆轟發(fā)!
轟?。?!
手術(shù)室里所有玻璃器皿瞬間爆碎。
金屬器械叮當(dāng)作響。
離得最近的兩個助手和護士如同被高速卡車撞中,慘叫著倒飛出去!
重重撞在墻上!
生死不知!
那個持刀的殺手,首當(dāng)其沖!
他刺出的匕首在距離秦羽墨胸口還有幾厘米的地方,如同撞上了無形的銅墻鐵壁!
匕首尖端瞬間扭曲崩斷!
巨大的力量順著手臂狂涌而上!
殺手持刀的手臂被無形的巨力擰成了麻花!
骨頭茬子刺破皮肉!
鮮血狂噴!
“??!”殺手身體被那股恐怖的力場狠狠掀飛。
如同破麻袋般砸在手術(shù)室厚重的金屬門上。
整個門框都向內(nèi)凹陷變形!
殺手軟軟地滑落在地,鮮血從口鼻中汩汩涌出,身體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力場爆發(fā)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秒!
瞬間消失!
手術(shù)室里一片狼藉!
慘白的應(yīng)急燈光下,碎片滿地,血跡斑斑。
只有手術(shù)臺上,秦羽墨靜靜地躺著,眼睛重新閉上,就好像剛才那毀滅性的一幕只是幻覺。
蘇文和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是血,看著一片狼藉的手術(shù)室和生死不知的同事,又看看手術(shù)臺上氣息奄奄的秦羽墨,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讓他渾身冰冷。
他連滾爬爬地撲到手術(shù)臺旁,手指顫抖著摸向秦羽墨的頸動脈。
極其微弱,但還在跳。
他猛地抬頭,對著門口嘶聲力竭地大喊:
“來人啊!救命!快來人!”
刺耳的警報聲,終于穿透了厚重的隔離門,在空曠的走廊里凄厲地拉響。
圣心醫(yī)院頂樓,警報聲像被掐住脖子的烏鴉,叫得人心慌。
紅燈潑在走廊白墻上,血淋淋一片。
厚重的金屬手術(shù)門被撞得凹進去一大塊,門軸變形,卡著條縫。
雷坤拄著拐杖,拖著那條傷腿,第一個沖到門口。
拐杖頭撞在變了形的門上。
“秦總!蘇醫(yī)生!”他嘶吼著。
“爆破組!給老子炸開這破門!”
門內(nèi)死寂。
只有儀器的殘骸偶爾滋啦一聲,爆點小火花。
轟!
小當(dāng)量定向爆破!
氣浪裹著煙塵從門縫里噴出來!
門終于被硬生生炸開個豁口!
雷坤第一個頂著煙霧沖進去。
濃重的血腥味混著消毒水味兒,嗆得人反胃。
兩個助手和一個護士倒在墻角,生死不知。
蘇文和滿臉是血,半跪在手術(shù)臺旁,手指死死按著秦羽墨手臂上一道還在滲血的傷口,另一只手壓著她頸動脈,眼睛死死盯著旁邊徹底黑屏的心電監(jiān)護儀。
手術(shù)臺上,秦羽墨安靜地躺著。
臉色比身下的白單子還白,嘴唇一絲血色都沒有。
氧氣面罩歪在一邊,露出尖尖的下巴。
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
“秦總!”雷坤踉蹌著撲過去。
“怎么樣?”
“還...還有脈搏...但...但太弱了...”蘇文和猛地抬頭,看向手術(shù)室門口那個扭曲變形的殺手尸體。
“剛才他沖進來...要殺秦總...然后不知怎么...他就飛出去了...”
雷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殺手的尸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蜷縮著,渾身反向扭曲成麻花,骨頭茬子白森森地戳出來,脖子也歪著。
死狀極其慘烈。
不是槍傷。
不是刀傷。
一股寒氣順著雷坤的脊椎竄上來。
他猛地想起莊園嬰兒房那晚,陸塵被震飛的場景...
還有那幽藍的鬼火...
“別管了!救人!快!”
“擔(dān)架!急救包!快他媽來人!”
走廊里涌進來的安保和醫(yī)護人員亂成一團。
擔(dān)架抬進來,七手八腳地把秦羽墨挪上去。
蘇文和跟著擔(dān)架沖出去,一邊跑一邊吼:“準(zhǔn)備ICU!腎上腺素!強心針!快!”
雷坤掃過混亂的現(xiàn)場。
他停在殺手尸體旁,蹲下身,忍著濃烈的血腥味,摸索著。
從殺手扭曲變形的作戰(zhàn)服內(nèi)袋里,摸出一個防水袋。
里面是一張被血浸透的紙條。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英文小字:
“容器歸位,鑰匙重啟,清除阻礙。K?!?/p>
雷坤捏著紙條。
K?
鑰匙老板?歸位?重啟?
阻礙...
是指陸塵?
還是...秦羽墨?
他猛地抬頭,看向擔(dān)架消失的走廊盡頭。
ICU外的走廊,時間像凝固的膠水。
紅燈亮著,刺得人眼睛發(fā)澀。
消毒水的味道濃得化不開。
雷坤靠在冰冷的墻上,拐杖撐著身體,臉上油彩混著汗水和塵土,結(jié)成了塊。
他手里捏著那張染血的紙條。
剛才醫(yī)生的話還響在耳邊:
“命暫時保住了...但失血太多...器官衰竭...能不能醒看天意...”
看天意?雷坤狠狠啐了一口。
狗屁的天意!
他得把陸先生叫回來!
秦總這樣子...還有那狗屁的歸位,重啟...
他掏出加密通訊器,剛接通。
走廊盡頭,電梯門叮一聲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