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臉。
當著全世界所有頂級勢力的面,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丹盟的臉上。
藥長老氣的渾身發(fā)抖,他咬著牙,還想再加價。
可五十億這個數(shù)字,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壓著他,讓他連喘氣都費勁。
丹盟是有錢,可他們這次來澳城,準備的資金,也是有上限的。
這塊破石頭,在他們內部的估價,最多也就三十億。
現(xiàn)在,直接被人翻了快一倍。
跟不跟?
跟,就是個無底洞,誰知道對方還會不會往上加。
不跟,那丹盟的臉,今天就徹底丟盡了,以后在道上,還怎么混?
更重要的是,這塊石頭,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關系到地宮圖的最后秘密。
藥長老的腦門上,汗都下來了,黃豆那么大一顆一顆的往下滾。
他掙扎,他猶豫。
他旁邊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年輕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藥長老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那股子沖動,還是被他強行給壓了下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坐了下去。
他放棄了。
圣殿騎士團那邊的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覷。
那個領頭的白人,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他看了看秦羽墨,又看了看丹盟那邊,最后,也搖了搖頭,沒再舉牌。
他們雖然也想要這塊石頭,但還沒到不計成本的地步。
五十億,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們的心理預期。
“還有人,要加價嗎?”
臺上的女主持人,聲音都帶著顫抖。
她主持了這么多年的拍賣會,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可像今天這么刺激的,還是頭一回。
全場鴉雀無聲。
那個戴著鬼臉面具的東瀛人,身體繃得緊緊的,像一張拉滿了的弓。
他那雙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在陸塵和秦羽墨的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
最后,他也緩緩的,靠回了椅背上。
“好!”
“五十億,一次!”
“五十億,兩次!”
“五十億……成交!”
“砰!”
拍賣槌落下。
那塊黑不溜秋的破石頭,就這么,歸了陸塵和秦羽墨。
……
拍賣會結束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郵輪還沒靠岸,一股無形的,壓抑到了極點的殺氣,已經(jīng)開始在船上彌漫開來。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落在了陸塵和秦羽墨的身上。
有貪婪,有嫉妒,更多的是不懷好意的,冰冷的殺意。
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誰都懂。
秦羽墨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種從容的微笑。
但她挽著陸塵胳膊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
她能感覺到,周圍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讓她很不舒服。
陸塵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轉過頭,目光,緩緩的,掃過全場。
他的眼神很平靜,就跟看一群死物一樣,沒有任何情緒。
但就是這平靜的眼神,讓那些原本還蠢蠢欲動的人,心里頭,莫名的,就是一寒。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總覺得,這個從頭到尾都沒怎么說過話的年輕人,比他身邊那個一擲千金的女王,還要可怕。
……
郵輪緩緩靠岸。
陸塵和秦羽墨在何家保鏢的“護送”下,第一個走下了船。
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早就在碼頭上等著了。
可車還沒開出去多遠,就被十幾輛黑色的越野車,給死死的堵在了路上。
車上,呼啦啦下來了幾十個穿著黑色西裝,手里拎著明晃晃武士刀的東瀛人。
為首的,正是那個戴著鬼臉面具的家伙。
“把東西,交出來!”
鬼面具的聲音,又冷又硬,像是兩塊鐵片在摩擦。
“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秦羽墨的臉色,微微變了。
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在何家的地盤上,這么明目張膽的動手。
陸塵卻笑了。
他推開車門,自己一個人,走了下去。
他看著眼前這幾十個殺氣騰騰的東瀛武士,搖了搖頭。
“就憑你們?”
他的聲音不大,但那股子不屑,卻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鬼面具被他這態(tài)度給激怒了。
“殺了他!”
他一聲令下。
那幾十個東瀛武士,發(fā)出一聲整齊的咆哮,舉著刀,就朝著陸塵沖了過來。
刀光,在夜色下,連成了一片,像是一張死亡的大網(wǎng),要把陸塵給撕成碎片。
陸塵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就在那些刀,快要砍到他身上的前一秒。
他才緩緩的,抬起了手。
然后,往前,輕輕一推。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
一股無形的,卻又霸道到了極點的力量,從他的掌心,噴涌而出!
“轟!”
沖在最前面的那十幾個東瀛武士,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身體,就跟被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給正面撞上了一樣,直接倒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就已經(jīng)斷了氣,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根。
剩下的人,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給嚇傻了。
他們停下腳步,一臉驚恐的看著陸塵,不敢再上前一步。
那個鬼面具,瞳孔也是猛地一縮。
他死死的盯著陸塵,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顫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陸塵沒回答他。
他只是緩緩的,朝著鬼面具,走了一步。
就這一步。
鬼面具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給迎面撞上了,胸口一悶,喉嚨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他想跑。
可他的腳,就跟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來。
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了他。
可就在這時。
幾輛掛著特殊牌照的防彈車,呼嘯而來。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唐裝,拄著拐杖的老人。
是何鴻天。
“住手!”
何鴻天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威嚴。
“陸先生,還請看在我何某人的薄面上,饒他一命!”
陸塵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何鴻天對著陸塵,拱了拱手。
“在我的地盤上,出了這種事,是我管教不嚴!”
“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會給陸先生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