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甚至沒有回頭。
在撞飛第一個槍手的瞬間,他護(hù)著嬰兒的身體借著撞擊的反作用力,如同陀螺般猛地擰轉(zhuǎn)。
面向第二個槍手。
第二個槍手被那眼神刺得心臟驟停。
扣動扳機(jī)的手指都慢了半拍!
噗噗噗!
子彈再次射出!
卻只打中了陸塵留下的殘影!
陸塵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側(cè)面。
太快了!如同瞬移!
槍手根本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槍口!
他只看到一只穿著黑色作戰(zhàn)靴的腳,在視野中急速放大!
狠狠踹在他膝蓋關(guān)節(jié)外側(cè)!
咔嚓!
“??!”槍手慘嚎。
沖鋒槍脫手飛出!
陸塵踹出的腿沒有收回,膝蓋如同出膛炮彈,帶著恐怖的力量,狠狠頂在槍手柔軟的腹部!
“嘔!”槍手眼球暴凸。
身體瞬間弓成了蝦米。
胃液混合著鮮血從嘴里狂噴而出!
陸塵左手依舊穩(wěn)穩(wěn)抱著啼哭的嬰兒。
右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如鉤!狠狠扣住槍手因劇痛而低垂的后頸!
猛地向下發(fā)力一按!
同時,抬起的膝蓋再次向上狠撞!
砰!
膝蓋骨與面門猛烈撞擊的悶響。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砸爛!
槍手的臉?biāo)查g凹陷下去。
鼻梁粉碎!
眼珠爆裂骨!
整個面門一片血肉模糊!
哼都沒哼一聲,身體軟倒下去,只剩下神經(jīng)性的抽搐。
整個過程,不到五秒!
兩個槍手,一死一殘。
嬰兒的啼哭在激烈的搏殺后顯得格外刺耳。
陸塵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和殘廢。
他迅速檢查了一下懷里的嬰兒,啼哭響亮,沒有受傷。
他扯掉沾了血點(diǎn)的厚毯子,用里面干凈的部分重新裹好嬰兒,轉(zhuǎn)身沖出彌漫著血腥的嬰兒房!
走廊里一片狼藉!
燈光忽明忽暗!
墻壁上布滿彈孔!
幾個昆侖保鏢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雷坤拄著拐杖,背靠墻壁,一條腿的繃帶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臉色煞白,正用手槍對著樓梯口方向還擊!
噗噗的子彈射向下方!
“先生!車庫炸了!他們從地下攻上來的!人很多!有重武器!”他嘶吼著,看到陸塵抱著孩子出來,隨即又被更深的焦慮取代。
“秦總...秦總在書房!林薇護(hù)著她!”
陸塵抱著嬰兒,幾步?jīng)_到書房門口。
門緊閉著。
里面?zhèn)鱽砹洲睅е耷坏暮艉昂蛶茁暢翋灥淖矒袈暎?/p>
砰!
陸塵一腳踹開房門!
書房里,巨大的書桌翻倒。
文件散落一地!
林薇嘴角淌血,死死抱著秦羽墨的輪椅,擋在她身前。
穿著作戰(zhàn)服,臉上帶著刀疤的精悍男人,正獰笑著,一把抓住林薇的頭發(fā),將她狠狠甩向墻壁。
同時,另一只手抓向輪椅里的秦羽墨!
動作又快又狠!
秦羽墨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因虛弱和恐懼而微微顫抖,但卻死死盯著撲來的刀疤臉,沒有退。
她手里緊緊攥著一支沉重的黃銅鎮(zhèn)紙!
陸塵的身影如同黑色颶風(fēng)般卷入。
在刀疤臉驚覺回頭的瞬間。
陸塵抱著嬰兒的左手紋絲不動。
右手已經(jīng)狠辣地插向刀疤臉抓向秦羽墨的那只手的肘窩內(nèi)。
噗嗤!
指尖如同燒紅的鐵釬,瞬間穿透作戰(zhàn)服布料,深深刺入肘窩最脆弱的神經(jīng)叢和肌腱連接處。
“呃啊!”刀疤臉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
整條手臂如同被高壓電擊中,瞬間麻痹抽搐。
陸塵插進(jìn)去的手指猛地一摳!
一絞!
嗤啦!
令人牙酸的筋肉撕裂聲!
刀疤臉肘窩被硬生生撕開一個血洞。
白色的筋腱和暗紅的肌肉纖維被暴力扯斷!
鮮血狂噴!
“??!”刀疤臉痛得渾身痙攣,眼球幾乎要瞪出眼眶。
陸塵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插進(jìn)肘窩的手猛地抽出,帶出一蓬血雨!
同時,左腿如同鋼鞭般無聲彈出,狠狠點(diǎn)在刀疤臉完好的那條腿。
咔嚓!
刀疤臉站立不穩(wěn),慘叫著單膝跪地!
陸塵上前一步,抱著嬰兒的左手依舊穩(wěn)定。
空出的右手再次探出!
這一次,五指張開,扣住了刀疤臉因劇痛而仰起的下巴!
刀疤臉眼中終于涌起無邊的恐懼。
他認(rèn)出了這雙眼睛!
認(rèn)出了這純粹為毀滅而生的氣息!
“不...鑰匙...”
陸塵沒給他說完的機(jī)會。
扣住下巴的右手猛地發(fā)力,向側(cè)面狠狠一擰。
嘎嘣!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頸椎被強(qiáng)行擰斷的脆響!
刀疤臉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睛瞬間失去神采,身體軟軟癱倒在地,只剩下四肢無意識的抽搐。
書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嬰兒被血腥味刺激后的響亮啼哭,和林薇壓抑的抽泣聲。
陸塵松開手,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
他走到秦羽墨輪椅前。
秦羽墨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看著陸塵和他懷里啼哭的嬰兒,巨大的恐懼和后怕讓她渾身發(fā)冷,但看著陸塵那雙冰冷的,卻讓她無比心安的眸子,強(qiáng)撐著沒有倒下。
“沒事了?!标憠m低頭,將懷里啼哭的嬰兒輕輕放進(jìn)秦羽墨顫抖的臂彎里。
嬰兒落入母親熟悉的懷抱,嗅到熟悉的氣息,啼哭聲奇跡般地小了下去,變成委屈的抽噎,小腦袋往秦羽墨懷里拱。
秦羽墨緊緊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孩子,感受著那真實(shí)的溫度和心跳,淚水終于決堤。
她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陸塵染血的側(cè)臉和冷硬的下頜線,巨大的情緒沖擊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陸塵沒說話。
他轉(zhuǎn)身,走到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莊園的警報燈還在閃爍,槍聲已經(jīng)稀疏,戰(zhàn)斗顯然還未結(jié)束。
他拿出那個冰冷的鉛合金盒子,盒子的震動已經(jīng)停止,但表面的白霜依舊未化。
剛才的爆炸...
槍手的強(qiáng)攻...
目標(biāo)明確,就是沖著秦羽墨和孩子來的!
還有碎片那異常的震動...
雷坤拄著拐杖,拖著那條被鮮血浸透的傷腿,一瘸一拐地挪進(jìn)書房,臉色因失血而灰敗。
“先生...下面...下面清理得差不多了!抓了三個活的!”
“外圍還有狙擊手,被我們的人反掉了三個!跑了一個!”
“媽的!”
他喘著粗氣,從懷里掏出一個染血的防水袋,里面裝著一個黑色的光盤。
“從那個刀疤臉身上搜出來的!他臨死前...死死攥著這個!”
陸塵接過光盤。
光盤外殼上,沒有任何標(biāo)識,只有一道細(xì)微的刻痕。
一條首尾相銜,扭曲盤旋的蛇形圖案。
雙蛇!
鑰匙老板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