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先聽聽你說的都是什么話?!我說過的吧?我是不是說過我不想離婚!”
裴寂說完這句,突然覺得一陣頭疼,他的臉色瞬間白了。
趙琳想起他身體還不好,醫(yī)生說過,這一周都會很虛弱。
“小寂,有什么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們再慢慢商量?!?p>裴寂坐在沙發(fā)上,只覺得腦子里疼得難以忍受。
趙琳本來想上前安慰幾句,卻聽到程淮開口,“總裁需要休息?!?p>趙琳怕自己再待下去,裴寂的情況只會更糟,連忙離開了。
裴寂坐在沙發(fā)上沒動,直到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程淮的聲音響起。
“總裁,你很久都沒吃藥了?!?p>裴寂胡亂將藥塞進嘴里,就這么靠在身后的沙發(fā)上,額頭都是冷汗。
程淮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國外的電話過去詢問。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恭敬的記著。
而另一邊,裴亭舟坐在飯店的包廂里,他對面坐著的是白勝超。
裴老爺子只安排了裴寂跟白勝超見面,所以這次見面是裴亭舟主動約的。
白勝超也不傻,他早晚要調(diào)回來,裴老爺子安排裴寂來接他,態(tài)度很明顯了,是希望他將來調(diào)回來之后,幫裴寂干活,至于裴亭舟,已經(jīng)被踢出局了。
但他沒想到裴亭舟會主動約他。
剛落座,裴亭舟就輕輕笑了笑,“裴寂因為不想離婚,服了劇毒?!?p>白勝超還以為這人在開玩笑,但是他的心腹很快就打了電話過來,確定這個事兒是真的,只不過裴寂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
白勝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之前調(diào)查過裴寂,知道這人的婚姻有點兒問題,但也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情。
一個成功的男人怎么會因為婚姻這么瘋狂。
裴亭舟拿起旁邊的紅酒,給白勝超倒上。
“白叔,裴寂就是一條瘋狗,唯一的狗繩就牽在溫瓷的手里,等你回到帝都,將來還會經(jīng)歷很多事情,你希望你的合作伙伴會因為枕邊人的一句話,就隨時改變想法么?”
這種陰晴不定的瘋狂性子,誰敢跟他長期合作?
白勝超知道,裴亭舟敢把這些告訴他,是篤定了他不會告密到老爺子那里去。
裴亭舟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語氣沉穩(wěn),“而且溫瓷是那起拐賣案的受害者,她的媽媽可是被折磨死的,她不會放棄追查真兇,我這個弟弟可以為了她,得罪所有人,不然也不會在當(dāng)初秦家恨溫瓷恨之入骨的時刻,將人娶進裴家保護起來了?!?p>白勝超已經(jīng)混到這個位置,當(dāng)然不傻,裴亭舟這是在提醒他,拐賣案如果真的有其他原因,這個原因還跟他有關(guān)的話,那裴寂為了溫瓷早晚會把這條線上的人全都拖下水。
他若是聽老爺子的話,跟裴寂合作,那是自掘墳?zāi)埂?p>外界都說裴亭舟沉穩(wěn)大氣,肯接受這個找回來的弟弟,現(xiàn)在看來,這男人的城府也是夠深的。
白勝超當(dāng)然不想卷入兄弟倆的這種爭權(quán)戰(zhàn)里,所以笑著說道:“亭舟,老爺子其實還是挺看重你的,他并沒有跟我交代其他的?!?p>這句話也有深意,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誰都不站。
一頓飯吃飯,裴亭舟將人送上車,態(tài)度沒有諂媚,也沒有傲氣,拿捏得恰到好處。
白勝超等汽車啟動了,才將背往后靠,“這對兄弟都不簡單,我看裴亭舟也忍不了多久了?!?p>他的心腹在前面開車,還是有些擔(dān)心,“我們真不繼續(xù)跟裴寂那邊接觸了?”
白勝超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裴寂帶走王曉峰和王錢,到現(xiàn)在都沒把人還回去,肯定是要查那件事了,裴老爺子不會允許他胡來,就看裴寂愿不愿意聽他的。老爺子要是能掌控這個人,我就按照老爺子說的做,要是掌控不了,我給自己謀條生路?!?p>另一輛車上,裴亭舟壓著自己膝蓋上的文件,眼底的神色有些冷。
前面開車的是周啟。
周啟將車開出去一段,忍不住詢問,“總裁,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裴亭舟的嘴角輕輕彎了彎,將手中的文件關(guān)上。
“我這個弟弟的弱點太明顯,針對這個弱點下手就行了,讓人暗示秦薇那邊,她要是再這么沉得住氣,跟裴寂就永遠沒可能了?!?p>“好的?!?p>深秋的雨還在繼續(xù)下,外面一直淅淅瀝瀝的,每個人的心思都陰沉。
溫瓷一直睡到晚上八點,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兩下,是溫以柔發(fā)來的短信。
【怕你擔(dān)心,跟你說一聲,你姐夫的情況好多了?!?p>溫瓷沒有回復(fù),就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
醒來隨便拿了一個面包,打算去公司,但打開客廳的門,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太太,你最近幾天還是就在家里休息比較好。”
裴寂才出這樣的事情,誰知道老爺子那邊會不會下手。
溫瓷想了想,把自己的車鑰匙拋給保鏢,“那你送我去公司。”
保鏢有些為難,想到什么,妥協(xié)了。
溫瓷來得比較晚,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人扎堆聊天的田田。
看到她來,田田的語氣更加夸張。
“是啊是啊,有些人看著冰清玉潔,沒想到早就臟了,我聽說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呢?!?p>她的臉上都是笑意,帶著惡意的視線在溫瓷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溫瓷來公司本就是為了她,所以聽到這句話,直接就走過去。
“你說誰臟了?”
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恨不得躲起來,何況這會兒人多,說開了大家都尷尬。
田田有些尷尬,但想到佑哥跟自己說的,瞬間理直氣壯,“又沒說你,你跳腳做什么?難不成你心虛了?”
話音剛落,溫瓷直接抓過旁邊的一杯奶茶,直接潑到田田的身上。
“知三當(dāng)三你還有理了?”
田田被潑了一頭,氣得頭皮發(fā)麻,“你說誰當(dāng)三?”
“沒有證據(jù)我敢亂說嗎?”
田田瞬間著急了,察覺到大家的視線不對勁兒,瞬間尖叫起來。
“溫瓷!你個賤人!佑哥都跟我說了,你姐被人侵犯過,早就臟了,臟得不行了,我看你跟那個賤人也是一樣的??!”
她的聲音都快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