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曲調的悠揚笛聲中,蕭賀是穿著古風玄袍,面如冠玉的翩翩世家公子。
勁爆的流行樂曲里,他是穿著皮夾克,戴著墨鏡,噴著鈔票槍的酷拽帥哥。
由家鄉(xiāng)話改編的嘻哈rap里,他又是穿著潮流衛(wèi)衣,戴著衛(wèi)衣兜帽,腳踩帆布鞋的嘻哈青年。
這期間,自然還夾雜著蕭賀的嘉賓親友團助場環(huán)節(jié),這些嘉賓基本上都是蕭賀圈內關系最好的幾個,劉澤航甚至還專門和蕭賀合唱了一遍《叢林法則》的片尾曲,引來現(xiàn)場一大片的尖叫和歡呼。
最后,在舒緩的情歌伴奏里,蕭賀是坐在鋼琴前彈奏音樂的優(yōu)雅貴族,一次性噴染的藍發(fā)在燈光的照射下亮得發(fā)光,連帶著將他整個人都融進了光里,好像從天而來的神祇,帶著悲天憫人的神性光輝。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賀還有這么一手。
但似乎又不太叫人意外。
蕭賀一向都是那個認真工作,認真回饋粉絲的人。
他從來不會敷衍,不會因為困難,就輕易放棄。
面向粉絲和大眾的,也永遠是他最好的一部分。
而與此同時,觀眾席中,原本正陪著蕭母說話的小晨突然收到了耳機里的通知。
“注意,剛才前排觀眾席發(fā)現(xiàn)一個藏匿的私生,目前往A區(qū)跑了,注意攔截?!?/p>
“現(xiàn)在說一下她的大概穿著,全體注意——”
聽到這個消息,小晨還愣了下,隨即站起身。
“不好意思,伯母,我們那邊有些事情——”
“沒事,我和你蕭叔一會兒自已跟著散場就行,你們不必單獨陪著我們。”
蕭母立刻擺擺手。
“好的?!?/p>
小晨也不敢耽誤,因為他現(xiàn)在距離A區(qū)最近,抓人最有優(yōu)勢,所以他沒有猶豫,打了聲招呼就立刻朝著那邊跑去。
幾乎是剛走到這邊的圍欄,小晨就眼尖地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女生,從前排的欄桿處往下翻,準備從前面的位置直接跳到看臺下面,鉆入后臺區(qū)。
小晨立刻警醒起來,想要翻欄桿過去追,但這邊欄桿高,本來就是為了阻攔人的,他的動作就顯得比較笨拙,也幸好老齊此刻也追了過來,小晨便馬上大聲提醒老齊:“齊哥,那邊——”
老齊經(jīng)過提醒,及時看了過去,正好追蹤到那個女生最后消失的位置,他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次展現(xiàn)出職業(yè)保鏢應有的水準,直接單手翻過欄桿,從看臺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地,飛速追了過去。
看到老齊這麻利的動作,小晨總算是松了口氣,隨后艱難地翻過欄桿,趴在看臺上往下張望,快速尋找那個女孩的身影。
很快,小晨就鏈接上了老齊那邊的對講設備,焦聲提醒:“齊哥,她沒進后臺,往最前面的觀眾席去了!”
老齊瞇起眼睛,同樣也鎖定了目標,他冷笑一聲,步伐調轉方向,直直沖向藏匿在人群里的目標——
幾分鐘后,柳如嵐也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沒事吧?”
柳如嵐率先問抓人的幾個安保。
“沒事,人我們已經(jīng)帶上警車了?!?/p>
老齊嚴肅地回答。
幸好,幸好。
柳如嵐松了口氣。
她就知道這臭小子的生日會,也不會那么安生。
“沒鬧出什么大動靜吧?”
“沒有,我們很快就將情況控制住了?!?/p>
“嗯嗯,那就好?!绷鐛瓜肓讼?,吩咐身邊的助理, “清理一下網(wǎng)絡上的輿論,不要讓這邊的事情影響到蕭賀的熱搜?!?/p>
“是!”
臺下的兵荒馬亂,臺上的人還并不知情。
等一曲終了,蕭賀站起身,抬頭看著人山人海的觀眾席,笑著和大家鞠躬。
鋼琴是蕭賀之前拍戲的時候稍微學了一點,算不上精通,只能說剛入門,唯一比較好的是他的手指靈活,彈奏琴鍵絲毫不費力,加上他們最后選擇的就是非?;A非常入門的一首曲子,所以蕭賀只需要會看琴譜,會基礎彈奏就行,并不算太過困難。
現(xiàn)場掌聲如雷鳴。
而這次的生日會,也終于來到了結尾。
許多人的心都吊了起來。
他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蕭哥的第一場舞臺劇《十二面鏡》——要正式開始了!
舞臺中央驟然變暗,眾多工作人員沖上舞臺,開始布置現(xiàn)場,緊接著,就有觀眾看到他們推著一個鋪設著帷布的巨大儀器走上舞臺。
那儀器看著有圓弧的外觀,扁扁的,不知道是什么形態(tài),籠罩在暗紅色的帷布下,看上去有些神秘,也有些壓抑。
現(xiàn)場的許多人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網(wǎng)絡上關于《十二面鏡》的討論很多,但是由于原版只在國外表演過,光總時長就有兩個多小時,并且不允許錄像,所以至今為止大家都不知道《十二面鏡》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舞臺劇,十二個人格又是怎樣的一個表現(xiàn)形式。
況且蕭賀的生日會又將它壓縮成了一個二十分鐘的舞臺劇,于是這個現(xiàn)場就更加難以想象了。
不過現(xiàn)在討論再多也沒有用了。
因為蕭賀版本的《十二面鏡》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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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率先而來的,是凜冽的風聲。
不知道怎么的,現(xiàn)場的氛圍都變得涼颼颼起來。
就在風聲逐漸變小時,一位年輕的偵探穿著簡單的黑色風衣,打著一把巨大的黑傘,從風雪中走來。
“噠噠噠——”
皮靴踩在雪里,卻發(fā)出了奇怪的腳步聲,黑傘的傘沿微微抬起,露出了黑色的禮帽。而在那禮帽下,是一雙沉如寒潭的深邃眼眸。
那一刻,就連歡呼聲都小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何時,風雪聲已經(jīng)消失。
當他抬眼時,眼里的鋒芒也徹底暴露出來,高挺的鼻梁下唇角緊抿著,難以辨別喜樂,就連下頜線條都繃得格外冷硬,周身藏著如同身后暴雪一般的冰冷和沉寂。
黑傘被修長但有些病態(tài)的手合攏放下,緊接著他的敲響了面前的房門。
“叩叩叩?!?/p>
一道佝僂的身影從黑暗里走出來,就連臺下的觀眾都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出現(xiàn)的。
“誰?”
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是途經(jīng)此地的旅客,由于大雪封山,暫無歸處,不知道是否可以來您這里休息一晚?”
他的嗓音偏低沉,語速平緩卻有分量感,自帶幾分洞察人心的冷冽。
片刻沉默后,陳舊的大門發(fā)出了吱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