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邵從懷里掏出一個銀元寶,遞到藥童手里。
“這些錢治這位姑娘的傷綽綽有余,多的就當是給這位藥童的小費了。既然你們認識,想來這里也用不著在下,告辭!”
說著,楚邵不做半點停留,轉(zhuǎn)身上馬,朝著靖王府疾馳而去。
留下陶紫月在原地,氣得跺腳,臉色通紅。
“竟然白忙活一場,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藥童驚訝的看著陶紫月的腳。
“陶小姐,您的腳沒事?”
陶紫月表情慍怒。
“廢物!”
醫(yī)館斜對面是一家酒樓。
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兩個腦袋扒在窗戶上,看完了全程。
“嘖,這位楚少爺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媒婆介紹不愿意也就算了,這么漂亮的小姐給他設(shè)局,明顯是看上他了,想以身相許呢。他竟然也能無動于衷?”
金石打了個酒嗝。
“表嫂的這位表哥,真是正派,全天下男人,也就我跟我表哥能和他媲美!”
薛戩嫌棄的瞅了金石一眼。
“你就別給自已貼金了,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長大了,說不定也想京城一個家,咸城一個家?!?/p>
金石砰得把酒杯拍在桌上。
“不可能!我一定會向我表哥學(xué)習(xí),做一個像我表哥那樣,頂天立地的愛妻好男人?!?/p>
薛戩:“天真!那是你還沒體會過風(fēng)花雪月、美女環(huán)繞的美妙。等體會過,你就不這么說了?!?/p>
金石拿眼睛斜他。
“你體會過?”
薛戩……
“我在話本子里的見過?!?/p>
金石笑話他。
“怪不得表哥不讓我看你的話本子,合著話本子里的教你的都是這些??沼欣碚摏]有實踐,就過過嘴癮,實際上自已啥也不會。老薛,你這也不行啊?!?/p>
薛戩聞言,酒氣和不服一起上頭。
“誰說我不行了!你敢說我不行!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說著,薛戩就開始麻利的解腰帶。
金石兩眼一瞪,嚇得酒立馬就醒了。
“別別別!老薛你清醒點。”
金石撲過去摁住薛戩的手,拽著他就往外走。
“你聽我說,你冷靜點哈。我可沒那癖好,你趕緊把你腦子里那些不干不凈的想法扔了,快扔了。妖魔鬼怪,不管你是誰,快從老薛的身上下去。退退退!”
金石抓著薛戩的手不放,嚇得腦子清醒了一路,咒語也念了一路。
等進了靖王府,金石一把就將薛戩扔到他床上。
出去的時候,還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這個老薛,沒想到本性那么,那么……”
金石還是個孩子,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回來啦。師父呢?”
君蓁蓁從旁邊的廂房出來,見金石站在門口,猜測薛戩應(yīng)該也會來了。
她想進去看看,金石急忙把人攔在門口。
“你可別進去。你師父喝醉后的樣子簡直太可怕了?!?/p>
君蓁蓁:“師父喝醉了?我給他去煮點醒酒湯?!?/p>
金石:“不用!”
君蓁蓁詫異的看向門口。
“你怎么把我?guī)煾敢粋€人鎖里面了,他要是磕著碰著出事了,可怎么是好?”
君蓁蓁要過去搶鑰匙,被金石閃身躲開。
“他沒事,但誰進去誰有事?!?/p>
“金石你小子給我回來,你看看我行不行?”
房間里,薛戩又是一聲怒吼。
金石嚇得往外竄。
還不忘抓著君蓁蓁一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喝酒的時候看著挺像個人,沒想到喝醉后瞬間化作畜生?!?/p>
君蓁蓁心里惦記著薛戩,金石就是不讓她回去。
倆人拉拉扯扯,吵吵鬧鬧的來到膳廳。
彼時,楚邵也洗了手換了衣服,和鳳嫋嫋君九淵坐在一起吃飯。
見倆人進來,鳳嫋嫋當即招呼。
“快過來吃飯。咦,老薛呢?”
君蓁蓁告狀:“師父被金石鎖在房間里了?!?/p>
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金石身上。
金石將鑰匙放在君九淵面前。
神色鄭重。
“表哥你一定要記住,薛戩酒醒之前,絕不能開門放他出來。否則,他會對府上所有男人造成心理陰影的?!?/p>
眾人目瞪口呆。
君九淵將鑰匙握在手里。
“你們喝了多少?”
金石一臉苦悶。
“誰能想到,堂堂神醫(yī),只喝一杯,就開始胡說八道、胡言亂語、胡作非為!太可怕了?!?/p>
君九淵放下筷子。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p>
見去的是君九淵,金石放心了不少。
“還好還好,老薛打不過表哥,表哥一定會守住自已清白的。”
鳳嫋嫋詭異的看著金石。
“你倆不就是出去喝了頓酒嗎?你怎么跟渡劫似的?!?/p>
金石哀嘆一聲,一言難盡。
君九淵進了薛戩的院子。
剛打開房門,就見人倒在地上,打著酒酣。
他兩只手扒著腰帶解了一半,也看不出這是要睡覺,還是要如廁。
君九淵喊了他兩聲,薛戩不但人沒醒,鼾聲更大。
“一杯酒就喝成這樣,你可真是個人才?!?/p>
君九淵忍不住吐槽一聲,差了侍衛(wèi)進來,把人抬到床上。
然后才關(guān)門離開。
飯后,他把金石叫到書房。
金石扛不住君九淵的審問,把事情經(jīng)過都講了出來。
鳳嫋嫋從旁聽著,表情一言難盡。
“你回去誰也別說,給老薛留點面子。這醒了要是想起來這茬,不定多沒臉見人呢?!?/p>
金石聽著,還挺興奮。
“真不舍得回軍營,真想明早親眼看看老薛捶胸頓足的模樣啊!”
但軍營紀律嚴明,金石還是得走。
等他走了之后,鳳嫋嫋想想還有些自責。
“我們是不是對老薛關(guān)心太少了?他不會是因為太孤單,想娶媳婦了吧?”
君九淵好笑道。
“他純屬是被金石給刺激的。酒品那么差勁,以后別讓他沾酒?!?/p>
鳳嫋嫋搖頭,堅持自已的想法。
“酒品即人品。老薛肯定是平時壓抑太久了,借著酒勁表達了自已的真實想法?!?/p>
君九淵表情詭異。
“他的人品,就是對金石?”
鳳嫋嫋……
“那老薛人品還挺好,只對金石動手,沒騷擾別的人。要是今天被騷擾的是別人,老薛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p>
君九淵被鳳嫋嫋的想法整笑了。
“我覺得,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今日給楚邵設(shè)局的女人吧?!?/p>
被這么一提醒,鳳嫋嫋當即轉(zhuǎn)移注意力。
“陶紫月?陶記酒樓的大小姐,就叫陶紫月。不會是他們在你這里沒得手,就轉(zhuǎn)變目標,想從邵哥身上下手吧?”
(還有,晚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