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的呼吸幾乎被許映塵盡數(shù)奪走。
她仰起頭,用空出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陷進(jìn)衣料的紋理中。
攬在腰間的那只手臂驟然收緊。
許映塵將她整個人抱起,換了個方向。
沈蘊直接變成了坐在他腿上的姿勢,和他面對面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過了多久,許映塵終于松開了她。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呼吸有些凌亂,身上的淡淡檀香也開始變得濃郁起來。
沈蘊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曖昧過的沙啞,又摻著點得逞的笑意。
“還讓我休息嗎?”
許映塵抬起手,用修長白凈的指尖輕輕擦過她的唇瓣,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什么稀世珍寶。
“不讓了,”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許多,“等會再休息。”
話音剛落,沈蘊只覺得身體一輕。
她整個人被許映塵打橫抱起,幾步走到最里面的榻邊,將她輕輕放了下去。
月白色的身影隨之覆上。
許映塵俯下身,單手撐在她身側(cè),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
“累的話就躺著,我自已來?!?/p>
沈蘊:“……”
她好歹是個化神,怎么讓他說得像是個窩囊廢似的?
沈蘊瞪了他一眼,直接扯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你再說一遍試試?”
許映塵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再次吻了上來。
月白色的鶴紋大氅滑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精瘦而有力的身軀。
他用手臂撐在她身側(cè),從沈蘊眼角的余光能看到清晰而流暢的肌肉線條,以及勁瘦的腰身。
她伸手過去,解開了那根束縛著風(fēng)景的銀色系帶。
衣衫敞開的瞬間,沈蘊眨了眨眼。
這也太大把幾了。(順序不影響閱讀)
許映塵察覺到她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眸色又暗了幾分。
下一秒,一道結(jié)界在洞府內(nèi)緩緩升起。
靈力在兩人之間交融流轉(zhuǎn),炙熱的火與清冷的水交織在一起,產(chǎn)生了驚人的共鳴。
沈蘊感覺自已像一葉漂浮在海嘯中的小舟。
體內(nèi)的火靈根被徹底引爆,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地翻涌,幾乎要將她的神智都燒得模糊。
而許映塵的水靈力,則像永不枯竭的清泉,源源不斷地注入她幾近干涸的經(jīng)脈,溫柔地圍繞著那股灼人的熾熱。
她在這交融之中,抬眼看向身上的人。
許映塵正專注地凝視著她,那雙向來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盛滿了能將人溺斃的溫柔。
沈蘊喘著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貼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別搞太久?!?/p>
……
翌日清晨。
沈蘊從一片混沌中睜開眼,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開,又胡亂拼湊了回去,酸軟得抬根手指都費勁。
她偏過頭,撞入一雙清明的眸子里。
許映塵坐在榻邊,一襲素白里衣,衣襟大敞,墨發(fā)披散。
他神色如常,一手貼在她后心,正將清涼的靈力緩緩渡入她紊亂的經(jīng)脈。
“醒了?”
沈蘊嗯了一聲:“我居然睡過去了?離譜,我多少年沒正經(jīng)睡過覺了?!?/p>
許映塵手下的動作沒停,輕聲說道:“許是累到了,歇會兒也好?!?/p>
他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低沉沙啞,好聽得緊。
沈蘊坐起身,任由他繼續(xù)用靈力幫自已梳理。
那清泉般的水靈力在她的經(jīng)脈中流淌,撫平了每一處躁動,感覺像是在做什么水療SPA。
只不過那些水在她體內(nèi)走了一圈兒之后……就變成熱水了,還會咕嘟咕嘟冒泡泡。
她往前稍稍傾了些,將下巴墊在許映塵的肩窩處,悶聲道:“你說得對,還真是累壞了。”
不過,昨晚那場雙修,效果好得出奇。
不光修為穩(wěn)固了,連著幾日消耗的神識都補了回來,堪稱十全大補。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又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個周天,確認(rèn)自已狀態(tài)滿格復(fù)活,才繼續(xù)說道:“韓邦盛那邊,我昨晚留了神識在他身上,若有人想對他動手,我第一時間就能察覺?!?/p>
許映塵點頭:“我也從師尊那里調(diào)派了幾名師弟,讓他們十二個時辰輪流盯著周欽?!?/p>
兩人正說著,沈蘊腰間的傳音符突然亮了起來。
她取出看了一眼,竟是司幽曇發(fā)來的。
“蕭煥動了?!?/p>
“他剛從藏書閣出來,正往宗門后山的方向去,看樣子是要出門?!?/p>
沈蘊捏著傳音符的手指停住。
“后山?”
許映塵的眸子向下壓了壓。
“后山那座傳送陣,啟動一次的靈石夠買一件不錯的法器,平日里根本沒人用……他去那做什么?”
沈蘊立刻站起身,從榻邊撈起那件紅裙,三兩下套在身上。
“去看看就知道了。”
許映塵聞言也跟著起身。
他捏了個訣,衣袍自動歸位,連根發(fā)絲都沒亂。
兩人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洞府。
……
后山。
蕭煥正站在一座布滿灰塵的傳送陣前,手里緊緊捏著一塊令牌。
他有些心虛地四下張望了片刻,確認(rèn)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才迅速將令牌按入陣眼,又肉痛地倒進(jìn)去一整袋上品靈石。
傳送陣亮起幽藍(lán)的光芒,空間開始出現(xiàn)扭曲的波動。
就在他即將踏入陣中時,一道火紅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蕭煥瞪大了眼睛,剛要出聲:“你是沈……”
沈蘊卻打斷了他,“蕭長老,這是要去哪兒???”
她雙手抱胸看著對方,笑得像只狐貍。
蕭煥被嚇得一個激靈。
他強撐著鎮(zhèn)定,擠出一個笑容:“我只是想去坊市采買些丹藥……”
“是嗎?”
沈蘊歪了歪頭,笑容不變:“那走這兒干嘛?去大門口直接下山不就有坊市嗎?”
冷汗順著蕭煥的額角滑了下來。
“我……我想買的東西,附近的坊市沒有?!?/p>
話音未落,又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
許映塵負(fù)手而立,清冷的氣息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了幾分。
“哦?”
他淡淡開口:“那是什么稀罕丹藥,連山腳下的多寶閣都沒有?”
“蕭長老不妨說來聽聽,許某愿聞其詳?!?/p>
蕭煥徹底慌了。
前有狼后有虎,這兩位祖宗一個比一個難纏。
這要是讓他們抓了……如何向師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