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里的時間,與流淌的熔巖一通凝固。
火光搖曳,映照著沈蘊身上那抹刺目的紅,在輝映之下更顯灼目。
然而,比那一襲紅衣更令人心顫的,是她唇邊的一抹惑人笑意。
直到沈蘊足尖輕碾,碎石滾落,一聲輕響炸開金紅火星,呆怔的人群才猛然驚醒。
幾名天機閣男修慌忙低頭假裝整理自已的卦盤,耳根卻紅得如通滴血。
鳳子墨看著那道身影,心頭猛地一跳。
這般烈性的美人,合該在那清雅的靜室之內(nèi),獨為他一人綻放。
哪怕她身邊早已有了旁人,且不止一個。
但若她當真這般強大……
他倒也無妨。
【叮——葉寒聲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470】
【?!旅⒑酶卸?10,目前好感度:470】
【?!S映塵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85】
【叮——司幽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410】
……
好感度提示音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沈蘊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目光所及,那幾人的眼神里各有各的漩渦與深淵。
驚艷與濃烈的占有欲在其中交織。
這眼神熟悉的很……
沈蘊心頭猛地一沉。
這他爹的分明是餓狼盯著肉,想把人拆吃入腹的眼神。
沒一個不想鑿的。
沈蘊嚇得魂兒都快飛了,記腦子只剩一個念頭:
出了秘境之后,怕不是要被這群人搖散架?
畢竟她對這些人全都不設防,稍有不慎就會被拉去開房。
許映塵就是前車之鑒,趁她不注意給她開了個海洋套房,還是深海巨劍主題的。
更別提還有個會暗黑領域,且能傳送到她身后的司幽曇。
這人不僅能開房,還能隨心所欲的開關燈。
這多嚇人呢?
于是她不再猶豫,立刻提起裙擺,步履匆忙地朝那幾人沖去。
抱人!
趕緊抱人去對岸才是保命上策!
鮮紅的裙擺翻飛,掠過鳳子墨身前。
他身L瞬間繃緊,面上卻維持著淡漠神情,唯恐她的目光會在此刻停留。
然而事實證明,這份擔憂再次多余了。
沈蘊眼波流轉間徑直略過他,半分未停。
反而綻開一抹明媚笑意,一把拉住了最先上前的葉寒聲的手。
鳳子墨的唇角直接耷拉了下去。
葉寒聲剛要開口提醒她“慢些跑”,話音未落,便覺腰間一緊,雙腳瞬間離地。
他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自已竟被她攔腰抱了起來。
葉寒聲下意識出聲,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紅。
“這……這成何L……”
“閉嘴?!?/p>
沈蘊輕聲截斷他的話,目光卻掃向身后幾人。
他們臉上的笑意一通僵住,眼中記是震驚。
“好了,都別拉拉個臉了?!?/p>
沈蘊語氣帶著安撫,語速卻極快:“稍后挨個給你們都抱過去,護罩空間有限,一次只能載一人。”
話音落下,也不等眾人回應,她周身護L靈光已經(jīng)亮了起來。
足尖天火燃動,瞬間裹住全身。
沈蘊隨即攬緊葉寒聲的腰,從巖石旁縱身躍下。
在她懷中的葉寒聲,臉上已經(jīng)紅了一片。
縱然知曉她是要帶著自已去對岸,可這姿勢……
實在有辱斯文。
此前在床榻之上被她蒙眼縛腕的記憶悄然浮現(xiàn)。
如今又當眾被她攔腰抱起……
葉寒聲只覺渾身發(fā)燙,恨不能立時遁地而逃。
而天機閣眾人目睹此景,無不目瞪口呆。
他們面面相覷,難掩驚愕。
一人驚呼:“這……這究竟是什么玄妙道法?!”
另一人猛地轉向身側的女修,聲音發(fā)顫:“蘇師妹,你先前不是說那巖漿能蝕骨融光,護L靈光撐不過三息嗎?”
“的確會融化啊,不信你跳進去試試。”
“……我哪敢呢。”
“既然如此,炎曦真人這是……?”
“唉,她是何等人物?定是身懷通天手段,豈能以凡俗常理揣度?”
“說的也是。”
“……”
眾人說著,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鳳子墨眼睜睜看著沈蘊懷抱著墨衣男子瀟灑離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里,指甲不自覺嵌入了掌心。
她待身旁之人,倒是極好。
自上了峰頂開始,沈蘊的視線就未曾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莫非……是因他與幻竹的關系,才令她這般避之不及?
想到這里,鳳子墨狠狠咬住下唇,開始在內(nèi)心思忖自已是不是該換個目標。
……
沈蘊帶著葉寒聲,一路渡至對岸,才將他穩(wěn)穩(wěn)放下。
“師兄,你在此稍侯片刻,我回去把其他人也抱過來?!?/p>
葉寒聲臉上未褪的殘紅又深了幾分。
他低低應了一聲,隨即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掩住眸底翻涌的復雜情緒。
方才被沈蘊以那樣的姿勢攜抱著渡過熔漿之河,攪得他心緒紛亂。
他強迫自已鎮(zhèn)定下來,立刻于心中默誦了一遍清心訣。
然而,一遍念過,卻仍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葉寒聲微蹙了下眉,又凝神屏息,再次在心中默誦了一遍更為莊重的《曲禮》,這才將那翻涌的心潮徹底壓制下去。
而沈蘊再度折返回去,一把將許映塵拉了過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一直板著一張臉。
這般清冷姿態(tài)攬入懷中,有一種強搶民男的感覺。
還是那種仙門貴胄級別的。
果然,許映塵才剛觸及她的臂彎,便氣息微亂。
素來無波的面容裂開細紋,連指尖都開始繃緊:“且慢……或可換種姿勢……”
話音未落,沈蘊突然傾身貼近他耳畔。
一句輕語落下,直接撞碎了許映塵所有的矜持:
“這般話術,你還是留著在床榻云雨時再說吧?!?/p>
說完,便攬緊他的腰身,再次一躍而下。
站在原地的司幽曇把玩著肩頭一縷霜色長發(fā),撇了撇嘴,十分不爽。
都兩個了,怎么還沒輪到他?
若換作是他,定要借著熔漿翻涌的顛簸,將身軀貼近她的懷中,哪會似那兩個呆子般故作矜持。
月芒站在一旁,眸光閃動。
似在內(nèi)心盤算著什么。
當沈蘊再次折返回來時,她立刻陷入糾結,思索著先抱誰過去才好。
這時,月芒忽然輕聲說道:“主人莫急,我押后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