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意圖有什么不簡單的?”魏老頭嘗了口酒之后,挑著眉毛說:“西疆那是什么地方???那么重要的地方能讓一般人過去?開什么玩笑?。咳绻覜]猜錯,調(diào)付國安那癟種玩意兒過去,目的就是辦他!”
“哦?”蔣震被魏老頭這句話給激起了興趣,“您是這么想的?”
“不是我怎么想,而是京央就是這么做的!”魏老頭說:“你當我每天只知道下棋???別說你們漢東的事兒了!就是京央的事兒,我魏老頭想知道多少就能知道多少?制衡知道嗎?制衡可是咱們?nèi)A國自古至今都在用的手段!付國安這癟犢子去了西疆省之后,他能老實?那不得派一個能跟他抗衡的人過去嗎?這個人是誰?不得你是你蔣震嗎?哪個大領(lǐng)導(dǎo)不知道你跟付國安有仇???這么安排的意思,誰不明白??!”
“可是,您知道嗎?領(lǐng)導(dǎo)要我去西疆之后,跟付國安并肩戰(zhàn)斗呢?!笔Y震低聲說。
“可拉倒吧……”魏老頭說:“什么戰(zhàn)友關(guān)系??!讓我說啊……這事兒妖著呢!你呀也是太實誠,讓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讓我說,在漢東干你的省委副書記多好?沒幾年升個省長,再升個書記,后面我再給你運作運作,來京城搞一搞,多好?你非要去西疆那么危險的地方做什么?”
“領(lǐng)導(dǎo)安排的事情,我哪兒那么好拒絕啊?”蔣震皺眉說。
那刻,蔣震便覺得這件事情還得是跟徐老商量才行。
魏老頭的水平,跟他的棋藝差不多……
這帶兵打仗還行,到了政治上的問題,他還是欠妥當。
“西疆跟其他省份還是不一樣的啊……”魏軍猛端起酒杯說:“……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多說。但是,我可以跟你說一點,那就是西疆比你想象中還要復(fù)雜……到西疆之后,你不能上來就跟付國安對著干,必要的時候,還真得跟付國安并肩作戰(zhàn)才行?!?/p>
“瞧瞧京央安排的這叫什么事兒!讓兩個仇人并肩作戰(zhàn)?這不他媽的扯淡嗎?”魏老頭說著,就要去倒酒。
“不許喝了!”蔣晴伸手搶過魏老頭手中的酒,“醫(yī)生的話忘了?本來不準你喝酒的,看在你稀罕我哥的份兒上,破例讓你喝了兩口……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已的嘴巴了?還想去醫(yī)院住院吶?”
“不礙事的!我這都好了!怎么還管我呢?”魏老頭皺眉說。
“蔣震……”魏軍猛一臉嚴肅地說:“我悄悄告訴你,我這邊跟你們西疆的聯(lián)系還是很密切的……這兩年,外界不知道,其實啊…我們已經(jīng)秘密出動好幾次了……京央這次安排你去西疆,我覺得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你之前在緬國、在東南亞那邊有過跟敵對勢力交手的經(jīng)驗……同時,也是知道你有我這么個妹夫,所以才讓你過去的。不要以為你這個政委比不上付國安那個第一書記!你有我?guī)鸵r著,處理器西疆那邊的很多事情時,比他付國安厲害!”
“嗯……”蔣震輕輕點了點頭。
“去了西疆之后,千萬不要軟弱……”魏軍猛一臉嚴肅地說:“在西疆有相當多滲透力量混雜其中,組織可是需要有個強有力的人物過去改變現(xiàn)狀。這個人,是你,不是付國安。但是你記住,對付那幫割裂分子,絕對不要手軟!越狠越好!”
“這個我認同!”魏老頭說:“下一步,蔣震你有什么事兒多跟猛子溝通!去了西疆,可別給我們魏家丟臉!知道嗎?”
“這是肯定的,我怎么能給您丟臉呢!來,這杯酒我敬您!”蔣震笑著端起酒杯說。
——
當天晚上從魏家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魏軍猛對于蔣震“微服私訪”去西疆的事情,并不知情。蔣震也是沒敢告訴魏軍猛。
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從魏家離開,回到自已在京城的住處,蔣震喝了兩杯茶,抽了兩根煙,感覺醒酒之后,當即給徐老打過了電話去。
這,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請教徐老的。
最近這幾天徐老身體不是很好,沒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敢打擾他,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必須要跟徐老匯報的時候。
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是太重要,各方面的力量開始匯聚,每個人都像是藏著自已的心事,怕是只有徐老能摸清這些領(lǐng)導(dǎo)們的真實意圖。
“喂?”徐老接起電話。
“您最近好些了嗎?”蔣震低聲問。
“嗯……這剛?cè)メt(yī)院做了個檢查回來,沒什么大礙……領(lǐng)導(dǎo)找你了?”徐老直接問。
“今天去了王書記的辦公室,然后,王部長也過去了……他們一起討論了調(diào)我去西疆的事情。”蔣震說。
“哦?”徐老明顯有些驚訝,“看來,問題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蔣震說著,當即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徐老。
包括讓他跟付國安并肩作戰(zhàn),還有蔣震自已說的提前一個月過去接觸相關(guān)人員的事情。
最后,還說了去魏家,以及跟魏軍猛聊天的內(nèi)容。
徐老聽后,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當前國際局勢動亂,所以,國家自然是非常重視影響內(nèi)部穩(wěn)定的問題……不過,我懷疑鞏老應(yīng)該也聞到了一些味道了……畢竟,這干部調(diào)動的問題,很容易透風(fēng)啊?!?/p>
“鞏老?”蔣震皺眉問。
“算了!不要在乎這些了!你去西疆的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就按照京央的指示去做!不過,按照我的推斷,所謂的安定也好、并肩作戰(zhàn)也好,這看似很多事情,其實都是一件事情。就是破西疆的頑固之題?!毙炖险f。
蔣震聽后,感覺徐老說得確實是一針見血。歸根結(jié)底,這都是一件事情。
“唉……有句話我也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徐老長嘆一口氣,徐老很是罕見地猶豫道。
“您說就好……我現(xiàn)在別人的話都不聽,只聽您的?!笔Y震說。
“這次去西疆,異常兇險啊……比你以往去任何地方都危險……”徐老說:“京央讓你跟付國安保持一致,甚至說并肩作戰(zhàn)的深層含義,就是擔心你會發(fā)生不測。要知道,西疆可是鞏老的地盤,所以,針對其中的利弊,你一定要精準分析、巧妙應(yīng)對才能化險為夷。未必…全要聽京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