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李陽頓時不解。
陳昂膽小,聽蔣震說要送禮物,不敢相信的同時,還擔(dān)心蔣震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快去吧!就是些小玩意而已,厲害的玩意兒等你們立功之后,再他媽的賞給你們!”蔣震說著,一甩手,“快去!”
“走吧!多叫幾個人過來,你倆可搞不定!”冷西峰聲如洪鐘說。
聽到冷西峰這么說,李陽便拍了拍陳昂的肩膀走出去后,喊過十幾個人過來。
冷西峰則沖著二百米遠(yuǎn)的水牛等人一招手,那邊當(dāng)即開過來八輛皮卡車,皮卡車后面蓋著篷布,篷布鼓得厲害,顯然放了很多東西。
“這是……?”李陽皺眉問。
“趕緊看看之后,讓你的人帶走吧!”冷西峰說。
陳昂見狀趕忙上前,掀開篷布之后,差點沒亮瞎他的雙眼!
——這可是錚明瓦亮的全新武器??!
“我操!”陳昂激動地又跑到別的車上,發(fā)現(xiàn)竟然還不是一種武器,各種各樣的新裝備,很多東西都是只聽過沒見過的??!
看完之后,趕忙跑回來,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白,一臉驚訝地看著李陽說:“我操了……滿滿八車…滿滿八車……我操……”
“嗯,我看見了?!崩铌柟首麈?zhèn)定,但是,內(nèi)心之中也是驚訝萬分!
這得多少錢?。?/p>
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關(guān)鍵是很多新設(shè)備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得到的?。?/p>
再者,剛才那個“李震”還說,這只是一點小禮物,那么后面的大禮物會是什么?。?/p>
“走走走!”李陽見手下把車和裝備開走之后,喊著陳昂就快步鉆進(jìn)了小酒館。
一邊的冷西峰和丁青等人相視一笑,感覺老大這次“擴軍”還真是下了血本。
不過,按照他們對蔣震的了解,蔣震可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這他媽的新設(shè)備過來之后,我還沒留幾件的,就全送人了……”水牛郁悶地說。
“得了吧……”旁邊的大龍也是當(dāng)過兵的,踹了水牛屁股一腳說:“你他媽的是只跟著冷哥混過,沒怎么跟老大混過,呵,你以為老大給他們武器是什么意思???你當(dāng)那武器在你手里是啥美事兒啊?”
“大龍說得對……”丁青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說:“這東西太好吃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兒?!?/p>
“可是你們不知道這些新裝備的價值??!也不知道老大哪里來的門路,竟然搞到這么多裝備,這他媽得花多少錢?。俊彼?粗h(yuǎn)去的皮卡,看著李陽和陳昂那幫興奮地手下,當(dāng)真是眼饞得很。
“真正的好裝備還在后頭呢……等著吧?!崩湮鞣逭f。
——
李陽和陳昂再次踏進(jìn)小酒館大廳的時候,兩人的眼中對蔣震是寫滿了尊敬!
“我們……”李陽站在桌旁,儼然已經(jīng)不敢跟蔣震平起平坐了。
“來來來!”蔣震站起來走到李陽跟前,攬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到座位上后,又輕輕拍了拍陳昂的肩膀,“坐!”
兩人可謂是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蔣震剛才的分析讓他們五體投地,此刻那八輛皮卡車的武器,那絕對是讓他們震驚了!
——人家不是吹牛逼?。?/p>
——人家是真有這個實力?。?/p>
“說實話……”李陽這刻是絲毫不敢對蔣震遮掩,低聲說:“我一開始之所以沒有敞開心扉,是因為我對您不了解,再者我對樊濤的叛變也有責(zé)任,還有就是我對華國也感到些許的失望,很多因素?fù)诫s在一起之后,我…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你交流了!就是今天你約我在這里見面這件事情,我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我之前都以為這是場鴻門宴呢!我…真的…我這…唉,現(xiàn)在才知道,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也是!主要怪我!不怪李陽!”陳昂急忙探身過去說:“說實話,我倆沒你想象得那么差勁,我們私人武裝那邊也有好車,但是,我們今天來擔(dān)心你對我們有想法,就故意搞了一些破車過來!”
“你說你們……呵,你們有這些心思應(yīng)該用在華國身上啊,應(yīng)該努力催著他們要裝備、要錢啊!”
“我們不敢!”李陽說:“再說了,我們來緬北都十幾年了……那時候的華國什么情況,你心里很清楚,哪兒有那么多錢資助我們?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要來錢的,但是,你能要來就是你的本事,你有本事我們就愿意跟著你干!你說吧,接下來咱們怎么干,只要你說,我們倆就去干!”
“別動不動就喊著干干干的!咱們是出來打仗的,又不是出來打工的!干什么事兒,咱得先動腦子再行動……你瞅樊濤那個不長眼的!對不起,我這嘴巴一快啊,腦子就跟不上了!樊濤跟你們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這么說也不合適哈?!笔Y震訕笑說。
“沒有沒有,我們都勸過他,他確實是太急躁了!”陳昂插話說。
“我就說嘛!咱們干什么事兒,都得動腦子!”
蔣震再次用腳踩在板凳上,拿過桌上的煙,抽出兩根給他們?nèi)舆^去之后,自個兒點上一根,罵罵咧咧地說:
“樊濤這人,其實不傻!出發(fā)點沒錯!人,就是得他娘的考慮自己才行??!誰他媽的也不是圣人,自己不考慮自己,自己不給自己整點兒好處,誰他媽養(yǎng)你??!但是,樊濤傻就傻在不分時候!人家拿他當(dāng)槍使的時候,他還一個勁兒往前沖,這不找死嗎?你說,咱們能干那傻缺事兒?”
“肯定…肯定不能?!崩铌栆荒槍擂蔚卣f。
“告訴你們……”蔣震忽然又壓低了聲音,輕輕戳著破舊的桌面說:“別看咱們現(xiàn)在的力量不如那剩下的三大家族,但是,咱們要干他們就是他媽的一貼膏藥的事兒!”
“你說怎么干!我們聽你的!”陳昂立刻說。
“哼……”蔣震眼神之中透出一股狠厲之色,微微探身,胳膊肘撐在桌子上說:“兵者,詭道也……我敢說,怕是你倆不敢做呀。”
蔣震那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融入到戰(zhàn)場上來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一刻才有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此刻代入到了真正的“李震”該有的狀態(tài)上。
也是這一刻,他明白為什么魏軍猛總是那么一副大大咧咧張嘴就噴人的狀態(tài)了。
為將者,自當(dāng)該有如此之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中,他沒有了任何的迷茫,反而內(nèi)心之中還涌動出汩汩嗜血的欲望,繼而眼神更加犀利,氣血更加強勁,仿佛不罵娘就宣泄不出內(nèi)心那股子戰(zhàn)意來似的。
“你說!”陳昂一臉嚴(yán)肅說:“只要我們能做,絕對去做!絕不拖您后腿!”
“如果你們明天能完成這個任務(wù),那我們?nèi)司徒M建成新的敢果三兄弟!”
李陽和陳昂一聽,眼神之中當(dāng)即透出興奮!
“好!什么任務(wù),你說!”李陽一臉嚴(yán)肅,儼然一副等待命令的樣子。
“擒賊擒王……”蔣震說:“剩下的三大家族里面白家是他們的主心骨!我們要干就干這個白玉成!如果不干掉白玉成,后面緬北地方武裝力量會馬上跟進(jìn),幫著他們一塊兒把咱吃掉!與其等著他們動手,咱們?yōu)樯恫幌认率譃閺??明天,你倆的任務(wù)就是滅了白家!”
“這……這怎么可能?說實話,我們倆沒有這個實力啊!”李陽心中那不是一涼,那是順著脊背涼到了腳后跟!
“兵者詭道……”蔣震冷目盯著他們說:“只要你倆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你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完成這個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