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楚書記,我們敬你一杯!”付國安招呼著闞清波和劉同昌敬酒楚副書記。
“唉!不喝不喝!”楚副書記擺手說:“我這哪兒有什么心情喝酒???”
“呵呵……”付國安笑著說:“來都來了,怎么能不喝酒呢?來來來,我們這么多人敬你呢!總得端端杯子吧?”
“唉……”楚副書記繼續(xù)裝郁悶,低頭喝了一口酒之后,放下酒杯說:“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我這個副組長,是相當被動啊?!?/p>
“很正常!”付國安微微探身,“只是,不知道蔣震什么時候能判???”
“你應該比我清楚吧?”楚副書記微笑說:“邵新杰走了之后,華紀委來了一個田玉杰。這個田玉杰,你應該很熟吧?”
“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了你??!呵呵,實不相瞞,田玉杰跟我是老同事了!最早的時候在漢東,后來在云州的時候跟我工作過一段時間。我們的關系,可不是一般的上下級。呵,只是沒想到他步子邁得這么大……竟然干上這個副書記了!呵呵呵呵!”付國安笑著說。
“田書記的能力很強啊……只是,一上來就碰到了蔣震這么個硬茬,他應該是不太好對付。唉,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我之前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不管是對蔣震、還是對荀超,跟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都變了太多……以至于,我現(xiàn)在工作起來,非常被動、非常不舒服呀。”楚副書記說。
“呵,這不是有我們嗎?”付國安微笑說:“現(xiàn)在,我們都在向您靠攏不是?之前,我跟田玉杰書記聊蔣震的問題是,他說現(xiàn)在就只欠東風呀!這個東風是什么?就是你們京央調(diào)查組對這次事故的調(diào)查報告!如果你們出具最后的調(diào)查報告,如果你們能證實這次的黑社會沖突是蔣震一手制造,那么蔣震的犯罪就能得到落實!現(xiàn)在,真的是只欠東風了呀?!?/p>
“付書記說得是呀!”劉同昌轉頭看向楚副書記說:“楚書記,之前的時候,我感覺您還有些偏袒蔣震,但是,現(xiàn)在都這種情況了,您可別偏袒他了!蔣震的罪,絕對是重罪,也絕對是質(zhì)疑不了的犯罪!現(xiàn)在,我們可都等著你們調(diào)查組出報告呢!您看看,回去之后,好好跟荀超組長商量商量,咱們趕緊把報告給打出來!如何?”
“我們調(diào)查組來西北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這調(diào)查報告說實話,我已經(jīng)搞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荀超?。∧銈儎偛乓部吹搅?!他現(xiàn)在就是不定性!就是不通過!我現(xiàn)在也是很被動的啊……唉!”楚副書記故作郁悶的樣子說。
“您怎么說也是副組長呀……”闞清波插話說:“你拿出之前嚇唬我們的那股勁兒來嘛!而且,你是華紀委的副書記,你告訴荀超說,蔣震絕對沒有出來的希望,讓他死了這條心嘛!”
“哪兒有你們想得那么簡單???”楚副書記輕輕搖了搖說:“讓我說,繼續(xù)拖吧……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結果越來越清楚,都指向了蔣震,這是毋庸置疑的!后面,調(diào)查遲遲不結束的話,領導肯定也會干預!相信,用不了多久,荀超組長就會妥協(xié)。”
“呵……”付國安微微一笑,再次端起酒杯說:“來,楚書記,我們再敬你一杯,這事兒你真是要多費心才行??!呵呵,來,我敬你!”
“我盡量吧……”楚副書記端起酒杯輕嘗一口之后,低聲嘆息說:“我也真是沒有想到蔣震會是這種人呀!二十一條人命呢……這心,真是太狠了……真的太狠了啊。你說,就這么個情況,荀超組長竟然還想著……唉,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你怎么說也是副組長?。∵@荀超多少有些目中無人了!”付國安微微皺眉說:“不過,你覺得大約再過多久能出調(diào)查報告?總不能一直等著、靠著吧?”
“我覺得再拖也拖不過一周去了。但是,這份報告實在是太重要,荀超肯定會非常慎重。因為這份報告出來后,再配合著華紀委那邊的材料,足以判蔣震死刑?!背睍浾f。
他們?nèi)寺牶?,眼前均是一亮——這就是他們最想要的結果。
——
當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荀超已經(jīng)跟蔣震打通了電話。
雖然蔣震現(xiàn)在華紀委那邊,但是,因為王書記的特殊照顧,在扣押他的地方,不僅有各種辦公設施,對外通話更是沒任何的問題。
“你那邊進展如何?我這邊真有點兒控制不住的意思!感覺付國安他們已經(jīng)急了!下一步肯定會找領導過來給我們調(diào)查組施壓!所以,你真得快點才行??!”荀超皺眉說。
“再等幾天……至少還要一周的時間。”蔣震說:“現(xiàn)在我們查到了非常多的東西,尤其是那個軍火庫,遠超我們之前的想象。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跟王書記說了……同時,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王書記匯報領導之后,領導的指示也是暗中觀察、暗中排查,務必要挖到后面的大靠山?!?/p>
“郭曙光不是去華紀委喝茶了嗎?那現(xiàn)在誰在查這些問題?。俊?/p>
“你忘了我妹夫是誰了?這種事情,魏軍猛他們那邊的人查起來,絲毫不輸那些警察!而且,他們的工具比警察都先進!最為重要的是人員,那些調(diào)過來查辦軍火庫的人,不是本地人,不容易引起西北那些人的警覺?!笔Y震說。
“我對軍火庫的事情不怎么上心,我現(xiàn)在關心的是你什么時候回來!關系你回來之后,怎么跟付國安對抗,能不能把付國安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就現(xiàn)在這形勢,他們完全是站在了上風??!”荀超說。
“呵……什么上風啊……你對付國安根本不了解,這個付國安對錢財看得比誰都重!他不僅想要錢財,同時,還要發(fā)展壯大自已兒子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付國安已經(jīng)安排著讓徐晨升開始接觸官員了……這兩天,共見了十一名官員,這個我們都緊盯著!過幾天,在我回去之前,肯定會進行收網(wǎng)的!”
“這么多嗎?”荀超皺眉說:“那這西北官場,豈不是又要迎來一次地震了?”
“呵……”蔣震冷笑一聲說:“西北比我們想象中亂很多啊……上級派給我這個任務的時候,我還覺得挺簡單。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