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漂亮?!眳菓浢份p聲道。
“你也比當(dāng)年更漂亮了?!眳怯窭趁男χ?,她從心底里佩服吳憶梅,她的成名靠情報(bào),而吳憶梅的成名靠殺伐。
“我好像明白了,為什么老板會如此針對你們?!眳菓浢沸乃剂岘?,在吳玉坤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吳玉坤作為軍統(tǒng)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愛慕者不計(jì)其數(shù),但上面人都知道,戴老板對她有意思。
“他已經(jīng)不是我的老板,我現(xiàn)在的老板是他。”吳玉坤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李季,笑容嫵媚,如桃花一般艷美。
“如果我是老板,我也會對你們采取同樣的手段?!眳菓浢份p聲道。
“那就看我們誰手段更高明?!眳怯窭擅男Φ?。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吳憶梅心想他們大張旗鼓的對付自已,肯定不是小事。
“目的很簡單,請你和我們走一趟?!眳怯窭さ馈?/p>
“你們想控制我?”吳憶梅柳眉輕挑。
“不,是請你去做客,因?yàn)槟闶谴骼习宓男母?,而戴老板又在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所以,只能讓你休息一段時(shí)間。”吳玉坤也知道這么做不地道,可這是李季的決定,她會無條件的去支持。
“軟禁?還是囚禁?”
吳憶梅聽出來了,他們這是要變相的軟禁她。
“你猜錯(cuò)了,是讓你休息一段時(shí)間,等風(fēng)頭過了,自會還你自由?!眳怯窭さ馈?/p>
“自由?”
吳憶梅又不是三歲小孩,豈會不知,一旦落到對方手中,豈會再有自由可言。
“吳科長,我們就別磨蹭了?!崩罴韭曇魩е唤z不耐煩,他們有這么多人,而吳憶梅只一人,就算她的飛針厲害,也對付不了他們這么多人。
“我若不呢?”吳憶梅冷冷道。
“別生氣,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自保而已?!眳怯窭ぽp聲安撫道。
“你們?yōu)榱俗员??”吳憶梅聲音帶著一絲譏諷。
玻璃門外的雨絲斜斜砸在積水上,濺起細(xì)碎的漣漪,卻沖不散花店里凝滯如膠的空氣。百合與玫瑰的甜香混著潮濕水汽,竟釀出幾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吳憶梅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收緊,指尖冰涼的銀針已抵住掌心,針尾的銀鏈在袖口下若隱若現(xiàn)。她眼角的余光掃過暗處——三個(gè)穿黑衫的人影正呈三角之勢圍攏,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柜臺后的李季不動聲色,指節(jié)卻悄悄扣住了桌下的金屬支架,指腹因用力而泛白。他與吳憶梅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交匯,又迅速錯(cuò)開,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戒備與緊繃。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瞬間,吳憶梅忽然松了手。銀針滑回腕間的錦袋,發(fā)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她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四周愈發(fā)逼近的人影,心中快速盤算:對方至少五人,且皆有備而來,自已若強(qiáng)行出手,縱使能重創(chuàng)一兩人,也定會落得重傷下場。
她緩緩后退半步,指尖撫過身旁盛放的芍藥花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距離感:“今日之事,我暫且不論。但下次再攔路,便不是這般好說話了?!痹捯袈鋾r(shí),她已轉(zhuǎn)身走向門口,留下滿室仍未散去的詭異氣氛,與李季悄然松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