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西。”
李季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鄭蘋如找他多半不會有什么好事。
所以,這個電話還是別回了。
接著,佐藤香子又說了一些事情。
李季揮手讓他下去。
隨后。
他坐在辦公室中。
等著李士群上門。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
李士群夾著公文包從外面進來。
“相川課長?!?/p>
李士群來到辦公桌前,微微鞠躬。
“李桑來了,請坐?!崩罴拘Φ?。
“謝課長?!?/p>
李士群拉過椅子坐下。
“香子說,李桑有重要的情報匯報?!崩罴局苯訂柕馈?/p>
“是的。”
李士群壓低聲音道:“我手下的人,抓了一名軍統(tǒng)上海站的外勤,通過此人,我們掌握了軍統(tǒng)上海站的一些重要信息?!?/p>
“現在的軍統(tǒng)上海站站長叫陳恭澎,他是軍統(tǒng)的元老,是戴雨農的心腹?!?/p>
“此人原來是華北天津站的站長,被戴雨農調到上海站,接替上一任站長鬼狐。”
“我們的人已經掌握陳恭澎的具體住所,打算中午動手,來一個出其不意。”
李士群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軍統(tǒng)這幫家伙眼高手低,向來看不起他們76號,這次,他要讓軍統(tǒng)嘗嘗76號的厲害。
“納尼,這是真的?”李季裝著一副震驚不已的表情。
“當然是真的。”
李士群信心十足的道:“請課長等候我們的佳音。”
“呦西,抓到陳恭澎,我親自去憲兵司令部,找安田大佐給你們76號申報獎勵?!崩罴镜?。
典當鋪圍獵
民國二十八年,上海法租界的午后總裹著層慵懶的暖意。南京東路轉角的“寶昌當”前,銅鈴在秋風里輕晃,掌柜陳恭澎正低頭用軟布擦拭柜臺里的玉鐲——這是他作為軍統(tǒng)上海站站長的掩護,柜臺后的暗格里還鎖著昨夜剛譯好的密電。
門外,黃包車夫慢悠悠地蹬著車,穿短打的巡捕倚在梧桐樹下抽著煙,一切都和往常沒兩樣。沒人注意到,弄堂口三個賣香煙的小販始終盯著典當鋪的門,對面綢緞莊二樓的窗戶后,黑洞洞的槍口已悄悄對準了柜臺。
“行動!”
隨著一聲低喝,二十多個穿黑色短褂的76號特工從四面八方涌出,手里的快慢機直指“寶昌當”。銅鈴被撞得叮當作響,玻璃柜臺在槍聲里碎成齏粉。陳恭澎猛地掀翻柜臺,抽屜里的銀元撒了一地,他抄起桌下的勃朗寧,翻身躲到檀木貨架后,手下的兩個伙計也立刻抽出手槍,與沖進來的特工交火。
子彈擦著紅木柜飛過,典當鋪里的玉器、瓷器在混戰(zhàn)中摔得粉碎。一個特工剛要撲向暗格,就被陳恭澎一槍擊中肩膀,慘叫著倒在滿地碎瓷片上。陳恭澎知道寡不敵眾,他朝伙計使了個眼色,兩人邊打邊退,試圖從后門突圍,可76號的人已堵住了巷口,密集的槍聲在法租界的午后里,驚飛了滿樹麻雀。
他怎么也沒想到,76號的人竟來的這般迅速,他是一點兒準備也沒有。
甚至,他心中已經做好英勇就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