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階大妖的皮子,沒有沒有,我哪有那東西。”
聽了徐長壽的話,白佟原先是眼皮一跳,然后連連擺手。
徐長壽一臉不信:“白師兄,你不是煉器師嗎?怎么會沒有玄階大妖的皮子?我不信?!?/p>
玄階大妖的皮子,是制作中品法器的原材料之一,按道理來說,一般的煉器師肯定會有收藏。
白佟原臉一苦,苦笑道:“徐師弟,我是煉器師不假,但你也不想想,我才剛突破幾天?哪有機會搞到玄階大妖的皮子?”
“真沒有?”徐長壽皺眉。
白佟原胸脯拍得啪啪響:“真沒有?!?/p>
“好吧。”
徐長壽頓了一下,又問道:“萬年靈木有嗎?”
“沒有沒有,這個也沒有?!?/p>
白佟原聞言直哆嗦,徐長壽要的東西,一樣比一樣珍貴。
“真沒有?”
“真沒有!”
“徐師弟啊?!?/p>
白佟原似乎想到了什么,岔開話題道:“你想要萬年靈木和玄階大妖的皮子,也不難,我給你說一條道。”
“哦,哪兒有?”
徐長壽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白佟原笑道:“當(dāng)然是宗門內(nèi)庫里有?!?/p>
“內(nèi)庫里面有……”
徐長壽陷入了沉思。
現(xiàn)在黃天郎和李靈兒正在競爭,只有通過他們,才能進入宗門的內(nèi)庫,可是,徐長壽已經(jīng)決定保持中立,就絕對不會找他們二人要東西。
如果,黃天郎沒有和李靈兒競爭,他還跟著黃天郎混,直接找黃天郎要都行,不過,現(xiàn)在行不通。
“白師兄,內(nèi)庫我進不去啊?!毙扉L壽苦笑。
白佟原似乎明白徐長壽的尷尬境界,于是笑道:“你聽我說啊,每個人結(jié)丹的時候,老祖都會送禮物,任何一個結(jié)丹修士,都可以在內(nèi)庫中,任意挑選三樣?xùn)|西,到時候,老祖會帶著你親自挑選。”
“這樣啊?!?/p>
徐長壽點頭,接著沉默了。
老祖要是讓挑選的話,最好不過。
但問題是,徐長壽結(jié)丹之后,不準備再賣給老祖靈符了,他已經(jīng)結(jié)丹了,有了自保的能力,即使面對冷眉,也不怕。
之前賣給老祖靈符,一是為了生存,為了賺錢,二是為了保命,迫于壓力,才賣給老祖靈符的。
金丹之后,徐長壽不想給老祖提供靈符了。
但如果,找老祖要萬年靈木和玄階大妖的皮子,老祖肯定會懷疑他學(xué)會了新的靈符,萬年靈木和玄階大妖的皮子,都是制作靈符的材料,以老祖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
算了,不管了,先要了再說。
徐長壽打算先找老祖要萬年靈木和玄階大妖的皮子。
如果老祖找他要靈符,大不了,賣給他有些不重要的靈符,反正道靈符,是絕對不能往外賣,干系太大了。
如果讓外界的人知道道靈符的存在,知道有可以加持道韻的靈符,整個修仙界非得瘋狂不可。
“多謝白師兄提醒,小弟告辭!”
徐長壽站起來辭行。
白佟原也慌忙跟著站起來:“徐師弟慢走,一個月后,你來取靈筆即可?!?/p>
“多謝!后會有期?!?/p>
徐長壽大袖一揮,直接騰空而起,朝綠墨峰飛去。
來到綠墨峰,徐長壽沒有直接飛進院子,而是來到高墻的外圍,欣賞了一下綠墨峰的風(fēng)景,這才朝自已的小院走去。
徐長壽不緊不慢地走著,很快來到了高墻的大門口。
此時,門口正有兩個年輕的雜役弟子,正在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這兩個雜役弟子,正是歐陽青澤派來給徐長壽看門的。
徐長壽看了看,其中一人身材干瘦,另一人身材龐大,都是新面孔,自已沒見過,應(yīng)該是這幾年新入門的弟子。
“王師兄,你說長壽老祖什么時候能出關(guān)?咱們看門都快三年了,我真是夠夠的。”
“我哪里知道,長壽老祖都閉關(guān)十多年了,鬼知道什么時候出關(guān)?”
“我聽說,長壽老祖是在沖擊金丹大能,你說能成功嗎?”
“當(dāng)然能成功,那可是我們的長壽老祖,是我們綠墨峰的神,我相信他一定能結(jié)丹?!?/p>
“嗯,你說長壽老祖到底長什么樣?”
“應(yīng)該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神仙?!?/p>
“可惜,咱們在這里給長壽老祖守了三年道場,結(jié)果,連長壽老祖的面都沒見過。”
“給老祖守門的人多了,咱們哪有那運氣見他老人家,再過幾日,會有新弟子接替咱們,到時候,咱們就不用守大門了?!?/p>
“可惜可惜,要是能見一面長壽老祖就好了?!?/p>
聽著兩個守門的雜役弟子聊天,徐長壽愣在了原地。
在他內(nèi)心中,自已給自已的定位,一直是綠墨峰的一個小雜役。
想不到有一天,‘老祖’這個稱號,也會被用到自已身上。
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他今年九十八歲,綠墨峰的所有人中,無論是年齡,還是修為,都是第一。
對于剛?cè)腴T的弟子而言,稱呼一個百歲的老怪物為老祖,完全說得過去。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徐長壽微微搖頭,邁步朝大門走去,心中說不出的遺憾,有種青春悄悄溜走的感覺。
他雖然活了近百歲,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guān)中度過,真正的生活體驗并不多。
“站住?!?/p>
這時候,一個龐大的身影,擋住了徐長壽的去路。
攔住他的正是兩個守門的弟子。
不給徐長壽說話的機會,那個身材干瘦的弟子訓(xùn)斥道:“此乃長壽老祖閉關(guān)之地,嚴禁任何人靠近,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p>
“額……”
徐長壽人麻了: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我回自已家,有問題嗎?”徐長壽攤攤手。
并未責(zé)怪這兩個雜役弟子,他們給自已看門,禁止外人進入,這是盡職盡責(zé)。
“什么你自已家,看清楚了,這是老祖的道場?!?/p>
“你是哪個峰的,是來搗亂的嗎?”
兩個雜役弟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徐長壽。
“咦?”
“不對!”
很快,兩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要知道,徐長壽穿的可是金色的道袍,他們雖然沒見過穿金色道袍的修士,但聽說過,只有金丹大能,才能穿金色的道袍。
兩人也不傻,對視一眼之后,立馬變得驚恐。
那個胖子小心翼翼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