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明立即警惕了起來。
“是誰?”沈昭明朝著門口望去。
他們確實安排了王思雅帶人過來捉奸,但應(yīng)該沒鎮(zhèn)魔快才對。
按理說,這房門,需要兩刻鐘之后,才會被打開。
為何現(xiàn)在就被打開了。
沒人回話。
沈昭明也不用人回話了,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裴野走進(jìn)來了。
他手中拖著兩個昏迷的人。
看清楚兩人的容貌之后,沈昭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裴野拖進(jìn)來的,一個是他的母親王雪蓮,另外一個是他的舅舅。
沈昭明看著裴野,有些失控地開口問:“裴野,你想要做什么?”
裴野不說話,直接將拖進(jìn)來的兩人丟床上去了。
隨后,裴野看向時寧,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放心,什么事都沒有!”時寧回話。
沈昭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時寧是有備而來。
他看向時寧,蹙眉問道:“沈時寧,你想要做什么?”
時寧看著沈昭明,笑盈盈地道:“說來,你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沈昭明臉色微微一變。
他確實問過他母親這個問題,但是他母親并未回答。
時寧再次微笑:“看來,你不知道。那你該感激我,畢竟,替你答疑解惑了。而且,過了今天之后,整個京城人都會知道你的父親是誰了!”
沈昭明目光落在床上兩人身上,難以置信地?fù)u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的父親,怎么可能是他舅舅!
這絕對不可能的!
時寧不再理會沈昭明,伸出手,抓住裴野的手腕,拽著他離開。
兩人走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同樣落鎖。
沈昭明回過神來,已經(jīng)瞧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沈昭明有些慌,忙朝著門口喊道:“沈時寧,你回來!你給我回來!你不能這樣做!”
然而,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倒是躺在床上的王雪蓮兄妹倆似乎被他吵到了,隱隱有了轉(zhuǎn)醒的痕跡。
兩人醒來后,狀態(tài)都不太對。
他們兩頰緋紅,呼吸急促,開始掙扎著脫衣服。
很顯然,他們兩個都中了藥。
而,他們衣服都沒脫完,已經(jīng)滾到一起去了。
沈昭明臉色難看:“母親、舅舅,你們這是中了藥了,都清醒點(diǎn)?!?/p>
兩人并未理他,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見不得光。
沈昭明想要找人來救兩人,然而他根本站不起來,往外挪了一點(diǎn)位置后,直直從床榻上摔了下來。
“撲通——”
沈昭明摔得渾身疼痛,他有些絕望,朝著外邊喊道:“救命!有人嗎?快進(jìn)來!”
然而,并沒有人理會他。
而他身后,兩個人一發(fā)不可收拾,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沈昭明無比絕望。
他在地上趴了好一會,最終只能爬進(jìn)了床底。
沈時寧說了,要讓整個人京城的人都知道誰是他的父親,那或許王思雅還是會帶著一堆人前來捉奸。
他如今沒法藏住母親和舅舅,那就只能藏住自己了。
母親和舅舅可以名聲掃地,但是他不能牽扯其中。
-
時寧拉著裴野離開天字三號房,再次回到天字五號房。
門剛剛關(guān)上,裴野再次圈上了時寧的腰肢。
他垂著腦袋,聲音低沉蠱惑:“寧寧,我好難受……”
時寧被裴野圈在懷中,抬頭去看裴野。
他臉色如常,氣息雖然有些亂,卻不到中藥的地步。
因此,時寧并未說話,只是給他一個我看著你裝的眼神。
“寧寧……”裴野再次喊了時寧一聲。
時寧挑眉道:“不裝了嗎?我倒是想看看裴世子能裝到什么地步?!?/p>
裴野:……
“你不配合我,我裝不下去!”裴野最終還是無奈地道。
時寧抬手捏住裴野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臉,笑道:“配合不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啥事沒有了。怎么配合呢?裴世子,我可是見過你意亂情迷的樣子的,你裝得一點(diǎn)都不像?!?/p>
時寧再次仔細(xì)看了看裴野,踮腳靠近他幾分,低聲道:“裴世子上次那樣樣子,著實惑人?!?/p>
裴野想起上次在鎮(zhèn)南王府的那一個吻,耳尖紅了些許。
時寧目光落在他耳朵上,輕笑起來。
這純情世子,還想裝呢?
裴野后知后覺自己被調(diào)戲了。
他心中泛起幾分惱怒,強(qiáng)硬低頭,想要報復(fù)般吻向時寧。
時寧的指尖按住了裴野的薄唇,笑道:“裴世子打算耍流氓?”
裴野看著感覺唇瓣傳來溫?zé)峒?xì)膩的,指腹的觸碰,微微發(fā)愣。
他其實沒料到,這樣的觸碰,也令他心跳如雷。
裴野正不知所措,門口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時寧拉開裴野圈住她的手,轉(zhuǎn)身去開門。
裴野感覺那旖旎溫軟的觸碰離開,悵然若失。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時寧,看著她的動作。
時寧開門后,會看到門外是凌絕帶著沈晏清過來。
她讓開了一個位置,請兩人進(jìn)來。
凌絕敏銳地感覺到兩人氣氛不太對,進(jìn)門后問道:“你們沒事吧?”
時寧笑了笑:“沒事,就是裴世子差點(diǎn)又中了……”
裴野咳嗽著打斷了時寧的話,開口道:“胡說,我沒事!”
時寧戲謔地看著裴野:“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裴野抿嘴:“剛才是剛才!”
時寧輕笑,沒再說什么。
凌絕和沈晏清看著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時寧先看向沈晏清,問道:“大哥怎么樣?沒事吧?”
沈晏清搖搖頭:“我被捆起來藏在天子二號房的柜子里,是凌公子將我?guī)С鰜砹?。王氏并未對我動手!?/p>
時寧看著沈晏清,笑道:“將你迷暈,把你綁起來,還不算對你動手!”
沈晏清有些難堪:“我的意思是,她沒傷到我!”
時寧點(diǎn)頭:“確實沒傷到你,她也沒傷到我,但我沒打算放過她。大哥不會有意見吧?”
沈晏清不知道外邊發(fā)生了什么,問道:“你想要怎么做?”
時寧說了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晏清忽然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問時寧要怎么做。
于是,他重新提問:“王氏又想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