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死來!”
距離此處最近的百位道祖率先趕到,結(jié)果忽然發(fā)現(xiàn),蓄了一路的殺招根本沒處使。
不是,盤古人吶?這里怎么只有一個陌生的道祖?
“那是……”
眾人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個陌生的道祖身后,居然出現(xiàn)了一片與混沌完全不同的新區(qū)域,其中散發(fā)而出的氣息,他們從未見過。
“你是何人?”
“哦,我是……”
“算了,不重要,趕緊滾開,或者叫盤古出來受死!”
眉如長發(fā)的老者打斷了那個陌生道祖的話,干脆直接的說出了他們的要求。
此人是最早到達(dá)這里的,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在這,哪怕不是和盤古一伙的,多半也有些牽扯。
現(xiàn)在通過他來傳話最好,冒然殺進(jìn)去,被埋伏了怎么辦?
“?!”
結(jié)果對方不僅沒有回答,反而是在頭頂上多出了兩個奇怪的符號,這態(tài)度是絲毫不把他放在心上啊。
眼看趕到的道友越來越多,甚至有許多調(diào)侃的目光落在了自已的身上,老者心一橫,準(zhǔn)備先來個下馬威。
“趕緊滾開,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站在原地的身影忽然消失。
一只平平無奇的手掌朝著他的頭頂緩緩落去。
老者瞪大了雙眼,他能清晰的看到掌心處的每一絲紋路,可就是無法躲開這看似緩慢的手掌。
直覺告訴他,不論躲到哪里去,這只手掌最終都會落到自已的身上。
“咔”
落到他頭頂?shù)哪且豢?,由掌變爪,扣住了他的頭顱。
只是微微發(fā)力,清脆的骨裂之聲響起,純金色的血液自他的七竅之中緩緩流下,滴落到了虛空之中。
“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
五指扣住頭顱,陸遙提溜著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渾身綿軟的不知名道祖,像提溜著小雞仔一樣。
“另外,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我這么說話?!”
周遭那些原本冷眼相待的身影皆是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陸遙提著那只雜魚,轉(zhuǎn)過身面向了所有人,平靜的聲音在他們耳畔同時響起,包括那些看戲的。
“本座陸遙,且記住,能直面我,是爾等一生之榮耀,亦為余生閑談之本”
“如果有余生的話”
“……”
全場寂靜,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狂妄的人,面對三千道祖,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肯讓開了?”
并非所有人都畏懼了,依舊還是有人站了出來,質(zhì)問著陸遙。
“就像我說過的那樣,你們也配跟我這么說話?”
“哼!好膽!”
隨著一聲暴喝,先前質(zhì)問的那人帶頭,直接殺向了阻攔在那片新生混沌之前的陸遙。
二人率先交上了手,雖然僅僅只是一擊就被打飛出去,不過他卻是沒受什么傷。
很明顯,此人不是什么雜魚,哪怕是在混沌海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來!”
陸遙的身軀開始極速膨脹,很快就漲到一種駭人的程度,兩對虛幻的手臂從他身側(cè)長出,轟向了來犯的各路道祖。
“……”
先前被轟飛的那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過只是停頓了片刻,他又再次殺向了場中那個變得無比巨大的怪物。
此人固然強(qiáng)悍,但是盤古又不能不攔,君不見,上次的那個異類至高嘗試超脫,結(jié)果卻把自已變成了那樣,所有的異類也跟著它受到了牽連。
雖然不知道這次會怎樣,可一旦出現(xiàn)變故,他們都會受到牽連,所以,絕對不能有人超脫!
“死來!”
憤怒的吼聲此起彼伏,不斷有強(qiáng)大存在被轟飛,甚至是被打的肢體殘缺,肉身重組。
一時之間,金色的血液灑滿了虛空,卻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了。
“?!”
最開始被陸遙隨手捏殘的那名道祖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他當(dāng)然沒有死,想殺死一名道祖可沒有這么簡單,需要花費漫長的歲月,一點點磨滅對方的存在。
場中現(xiàn)在看似打的很激烈,但是卻沒有任何一人真正死去。
“有…!”
他張大了嘴巴,剛想要提醒眾人事情不對勁,卻突然被一只如同白玉般的手給捂住了嘴。
“噓~,不要聲張哦”
純金色的眼眸微瞇,緩緩的將他拖入了黑暗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戰(zhàn)斗激烈,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消失,而那些旁觀者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懶得多事。
比起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還是對場中那個如神似魔,力戰(zhàn)三千道祖的身影更感興趣。
混沌海之中何時又冒出了這么一位人物?居然還站在了盤古那一邊,稀奇。
“豁~,真猛呀!”
靈均感慨了一聲,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這小子一般。
他變得比上一世更強(qiáng)了,同時也比上一世要更加的張狂,居然敢一人直面三千道祖,還放言說是對面的榮幸。
“確實”
源心冷漠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正閉關(guān)吶,忽然被劍十三給拉了出來。
聽說是逍遙那小子回來了,而且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干一件大事,所以特意叫自已出來看看。
嗯,確實是大事,一個打三千個,即使是他也不敢說能做到。
“不幫他嘛?”
如同一柄即將出竅的利劍,源心的身上升騰起銳利之意,盯著場中。
只要劍老鬼一句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沖進(jìn)去幫忙,畢竟場中的那個可是自已人,眼睜睜看著自已人在他面前死去,不行。
“不急,這小子還撐得住,而且,這不是還有人沒動么”
劍十三說著,目光看向了某處,和一雙金色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對方?jīng)_著他微微一笑,隨后白玉小碟逐漸放大,鎮(zhèn)壓向了之前被他擄走的那名道祖。
慘叫之聲響起,一位永恒級數(shù)的存在就這么徹底落幕了。
而這一切只有劍十三能看到,不過他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那種淡然,直接讓鴻鈞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那個卑鄙的劍十三為什么絲毫不感到意外,他到底在謀劃什么?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不,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有什么我還沒發(fā)現(xiàn)的細(xì)節(ji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血液還在向著玉盤匯聚,鴻鈞死死的盯著劍十三想要看穿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可惜,瞪了大半天,對面的那人還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任由他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