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還記得,之前股價一直跌,跌到他懷疑人生!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還一次性的投入了100萬!
他最后一次看證券行情時,那100萬只剩下不到一半。
張俊是個豁達(dá)的人,哪怕跌到?jīng)]有了,他也覺得,這是自己的財運(yùn)不濟(jì)。
說明自己沒有那個發(fā)財?shù)拿?/p>
股市里賺到的錢,就跟賭場里面贏來的錢一樣,輸了也就輸了,無所謂。
正是因為他有這種看透一切的心境,輸贏不縈于懷,反而更容易贏得股市的勝利。
一般的散客炒股,往往都是在漲的時候買進(jìn),一旦跌跌不休,立馬賣掉甚至清倉。
這樣的人,試問怎么在股市賺錢?
張俊雖然不懂股市,但他的邏輯行為,卻暗合炒股之道。
聽到吳德林的問話,張俊不由得哂然一笑:“買了一點(diǎn),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吳德林怔道:“張縣長,你都不關(guān)心行情變化的嗎?”
張俊擺擺手,說道:“偶爾看一下而已。我反正也不靠炒股吃飯嘛!我住院以來,都沒有關(guān)注過股市陰晴?!?/p>
吳德林豎起大拇指,嘖嘖贊嘆道:“張縣長,好定力!你這樣的人,才是干大事的人。不管是在體制內(nèi),還是在股市里,你都能干成大事!”
郭巧巧撲閃著大眼睛,不解的問道:“吳老板,為什么呢?”
吳德林道:“因為張縣長沉得住氣!你知道一個炒股人,要沉得住氣有多困難嗎?股價一跌再跌,連跌三天,你賣不賣?連跌一個星期,你還睡得著嗎?我告訴你,99%的人睡不著覺!”
郭巧巧抿嘴笑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不適合炒股?!?/p>
吳德林呵呵笑道:“說到底,還是太在乎錢財。張縣長則不同,他有一種風(fēng)度,有一種大氣!他不在乎一時的輸贏,所以才能守得云開見月明!”
張俊擺手笑道:“吳老板,你千萬別夸我,你一夸我,我就沉不住氣了?!?/p>
郭巧巧笑問道:“張縣長,你炒股賺了多少錢?”
張俊攤開雙手,無奈的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都十天半個月沒關(guān)注過股市行情了,我哪里知道賺了多少錢?吳老板,你肯定賺得不少吧?”
吳德林笑呵呵的道:“還行,我也只是買著玩玩,前前后后,有虧有盈,賺了幾百萬了吧!”
“哇!”郭巧巧等人都發(fā)出驚嘆聲,“幾百萬??!太讓人羨慕了!”
吳德林笑瞇瞇的道:“我投入的資金也大,如果虧起來的話,也會很快的!所以我也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p>
大家聊了聊天,各自回去工作。
吳德林也回工廠去了。
張俊還真的很久沒關(guān)注過股票了。
聽到吳德林這么一說,便想著打開電腦看看。
在他看來,股價只要漲回到原來的價位就行!
他投入了100萬,只要再收回來100萬,不虧也就是賺到了!
張俊在辦公室里登錄股票賬號。
這時,陳勇軍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俊也就不急于看股票,拿起手機(jī),接聽電話。
“喂,張縣長好!我有情況向你稟報。”
“勇軍同志,什么事情,你說吧!”
“張縣長,你真是英明!你讓我查那幾個催收的打手,我一審問,還真問出問題來了?!?/p>
“哦?什么問題?”
“張書記,我審問了他們,他們囂張得很,說他們公司的資金,背后都是大有來頭的單位,就算是我們城關(guān)鎮(zhèn)派出所,也奈何不了他們?!?/p>
“單位?正常來說,放貸的資金,不應(yīng)該是銀行或者有資格的金融公司嗎?”
“對!所以我說,這些高利貸的資金來源很可疑!”
“你還問出什么來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他們只是最底層的打手,對具體的資金來源并不清楚?!?/p>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張縣長,我聽你的示下?!?/p>
張俊心想,茲事體大,須得小心謀劃。
小嘍啰們敢這么囂張,就是因為資金來自有背景的單位!
這些單位是哪些單位?
是誰給了這些非法催收人員打人的底氣?
這件事情,不僅關(guān)系到易平縣的治安穩(wěn)定,更關(guān)系到縣里的金融秩序!
張俊決定一查到底!
“勇軍同志,”張俊沉著的說道,“我命令你,順藤摸瓜,放長線釣大魚,從快、從速、從嚴(yán),查出放貸資金的來源!”
陳勇軍朗聲說道:“好的,張縣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敢放手施為了!”
張俊嗯了一聲:“說說你的行動計劃!”
陳勇軍的聲音降了下來,壓著嗓音說道:“張縣長,我是這么想的。他們打了人,我們就以這件事情為由,拘傳他們公司的主管,然后再深入挖掘相關(guān)信息?!?/p>
張俊沉吟道:“行,你先這么做,如果問不出具體的情況,一定要及時調(diào)整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shù)。”
陳勇軍道:“好的,張縣長!我知道了。”
張俊剛剛掛斷電話,趙明科敲門進(jìn)來。
“張縣長,我剛接到電話,縣農(nóng)商行行長王太利,在自己辦公室里割腕自殺。”
張俊悚然一驚,問道:
“農(nóng)商行行長王太利自殺?他為什么要自殺?”
趙明科回答道:“張縣長,我也不清楚,現(xiàn)在紀(jì)委、審計、監(jiān)察等部門,都已經(jīng)入駐縣農(nóng)商行。”
張俊的職責(zé)中,也有一項,就是協(xié)助傅自強(qiáng),協(xié)管審計局。
此外,他還管著縣里的發(fā)改、財政、國資和金融等事項!
現(xiàn)在縣農(nóng)商行行長自殺,這事正歸他管!
張俊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也不看現(xiàn)在股價多少,直接全部清倉!
將股票掛出去以后,他就不管了,關(guān)掉電腦,拿起公文包,起身往外走,同時問道:“傅縣長去了沒有?”
趙明科跟在他身邊,說道:“傅縣長今天下午去市里開會,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只怕他還沒有得到消息?!?/p>
張俊看看時間,問道:“王太利是幾點(diǎn)自殺的?”
趙明科道:“五分鐘前?!?/p>
張俊臉色嚴(yán)肅,心想縣里肯定要出大事!
一個縣農(nóng)商行的行長,在辦公室里自殺,可想而知,他這是畏罪自殺!
犯的什么罪過?
怕的什么人?
張俊細(xì)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