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有色彩的。
意大利的都靈,法國的巴黎,其執(zhí)政者都有意識的進行過城市色彩的規(guī)劃。
如果通過航拍,更能感受到這種城市色塊的震撼。
巴黎分為新老兩個主要城區(qū),在色彩規(guī)劃上各有特色。
老城區(qū)主要是以有著上千年歷史的各個時期的老建筑為主,因此老城以米黃色為主要色調(diào),在色彩規(guī)劃與建設(shè)上,無論是歷史古跡還是普通民宅,在城市色彩規(guī)劃部門的統(tǒng)一指導下,除個別現(xiàn)代建筑物,如埃菲爾鐵塔、蓬皮杜中心等外,建筑墻體基本是由亮麗而高雅的奶酪色系粉刷,而建筑物的屋頂以及埃菲爾鐵塔等則主要是由深灰色涂飾。
為此,奶酪色系與深灰色系就成為了巴黎的標志色彩。
這令人們無論走到城區(qū)的哪個角落,只要看到這兩個色系都會明確無誤地知道自已是身處巴黎。
巴黎老城區(qū)在建筑色彩應(yīng)用上的又一個特色就是許多老建筑都裝飾著璀璨耀眼的金色,如亞力山大橋上的人物雕像,拿破侖墓的拱頂,盧浮宮和凡爾賽的門柵欄等,在陽光或燈光的照射下,它們更是金光燦燦,并與建筑用色相互輝映。
金色的應(yīng)用,也把巴黎曾經(jīng)作為法蘭西歷代皇城的輝煌歷史展示得淋漓盡致。
通常來說,這些被涂飾了金色的建筑、雕像等都與帝王將相活動密切相關(guān),并且常常與構(gòu)成巴黎基調(diào)的深灰色做匹配,從而更增添了金色的魅力。
簡單明了、整齊劃一的顏色,也使得巴黎在歐洲眾多城市色彩建設(shè)當中顯得出類拔萃、獨樹一幟。
另外,開往巴黎戴高樂機場的高速路兩側(cè)的護墻、交通指示牌、以及機場建筑內(nèi)外裝修的主色調(diào)也都是由各種黃顏色調(diào)構(gòu)成,如墻面的灰黃色、登機標識的檸檬黃、交通指示牌的中黃等,因此無論是對來訪者在第一時間內(nèi)感受巴黎的色彩之美。
色彩!
這正是張俊在考慮城區(qū)改造時,所嚴重忽略的一點!
如果一座城市,在視覺效果上,能夠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無疑是成功的。
張俊看到巴黎的色彩后,便在心里暗自思考,自已在國內(nèi)的城市升級改革,也應(yīng)該引進色彩體系這個觀念。
這對城市執(zhí)政者和規(guī)劃者的審美有了更高的要求。
一座城市,不僅要實用,更要美觀。
規(guī)劃城市時,要像一個偉大的畫家,動筆之前做到胸有成竹,像對待一幅傳世名畫一般,認真的去創(chuàng)作,嘔心瀝血的去雕琢。
從地理角度來看,由于巴黎受溫帶海洋性氣候的影響,常年陰雨連綿,鮮見陽光,于是不知哪位富于想象的文人墨客便給巴黎起了一個綽號,愛流淚的女人,很是形象。而選用具有光感十足的奶酪色,也可以看出色彩規(guī)劃者的獨具匠心。
在巴黎城市色彩的選用上,浪漫的巴黎人顯得如此樸實無華。就像法國文學家紀德對古希臘藝術(shù)的評述:單純的高貴,寧靜的偉大。
當然了,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完美的城市,哪怕是世界五大都市,在世人眼里,也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
張俊是來學習的,當然要抱著開放包容的心態(tài),用欣賞和贊美的眼光去看待這座城市。
他要觀察和學習的,是這座城市規(guī)劃和舊城建設(shè)上面的優(yōu)秀之處。
在巴黎,張俊學到了色彩學在城市規(guī)劃中的應(yīng)用。
有了這一點收獲,他的巴黎之行就沒有白來。
張俊用手里的相機,記錄下這座城市的面貌,以供回國以后參考。
別人拍的照片,有別人的視角和構(gòu)圖。
張俊拍的,才是他想看到的那一面。
晚上,張俊來到人潮涌動、奢侈繁華的香榭麗舍大道。
在這些經(jīng)過無數(shù)歲月洗禮,并承載法蘭西文化積淀的建筑物墻體表面上,張俊看到了厚重的歷史痕跡,又感受到了濃郁的現(xiàn)代化風情。
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在這里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組成了浪漫之都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一面。
夜晚的香榭麗舍大道,別有一番風味。
張俊仿佛能想象,當年茶花女瑪格麗格坐在馬車上,嗅著手里的茶花,聽著馬蹄噠噠噠的從這條街道上經(jīng)過,引起無數(shù)男子對她行注目禮。
街道兩側(cè),有著無數(shù)耳熟能詳?shù)臅r尚品牌店。
在國內(nèi),那些大牌的招牌上,都會特別標注“Paris”這個單詞,似乎這個詞,就代表著時尚和高端。
張俊對這些蜚聲海內(nèi)外的奢侈品,并沒有多大興趣。
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家人,日常生活中,都不需要奢侈品來裝飾,更不需要這些玩意來裝逼。
可是張俊卻發(fā)現(xiàn),出入這些名牌店的人,很多都是東方面孔。
張俊看到一群來自東方的婦女,成群結(jié)隊的走進一家奢侈品包包店鋪。
正好張俊在拍照,便記錄下了這群人進門時的樣子。
他特意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等到那群婦女走出來的時候,張俊又給她們拍下了一張相片。
這條街道上,拍照的游客很多,沒有人會在意他。
張俊看到,這些婦女手里,都提了這家包包的包裝袋。
這些人買奢侈品包包,就跟普通人到菜市場買菜一樣隨意。
張俊和省城各級官員的太太們,并不熟悉,平時很少打交道。
除了徐沛生的夫人肖蘭英外,張俊連章明華的妻子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因此,這群婦女,是不是這次過來的太太團成員,張俊也無從知曉。
張俊打了個電話給林馨,問道:“老婆,我在巴黎,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У膯幔窟@邊的品牌很多,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買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帶回去。放心,我用的是自已的錢,不是公款?!?/p>
林馨咯咯笑道:“我還真需要一個東西,你一定要幫我?guī)Щ貋砼?!?/p>
張俊不過是隨口一問,因為妻子從來不講究奢侈品的。
沒想到林馨居然要他帶一樣東西回去!
這倒出乎了張俊的意料之外。
不過,以張俊本身的財力,要買幾個包包還是買得起的。
即便是動輒幾十萬,上百萬一只的愛馬仕包,如果林馨喜歡,張俊也不是消費不起。
讓自已的女人穿戴得更有面子,也是成功男士們最樂意做的事。
于是,張俊大方的笑道:“行啊,你要什么?只管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帶回去?!?/p>
林馨賣了個關(guān)子:“我等下發(fā)信息給你吧!電話費太貴了!”
說完,林馨便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張俊的手機信息鈴聲響了一下。
張俊拿起來打開一看,然后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