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張青、孫二娘、張順、阮小七……全都在向自已怒目而視!
“可惜山東人杰地靈豪杰無數(shù),竟被你這種人蒙騙荼毒……你也配稱英雄?”
燕然也冷冷地向宋江說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自古成王敗寇,不過如此?!彼谓瓍s滿眼陰毒地向燕然恨恨說道:
“一樣的廣交英雄,結(jié)納豪杰,一樣的圖謀大事,百死不悔!你和我有什么區(qū)別?你憑什么看不起我?”
“你和我是一樣的人??!燕然!”
“只不過你贏了一局,我卻半途失敗而已!”
“所以你一輩子,都是出賣兄弟的人渣……”燕然卻對宋江冷冷地說道:
“所謂英雄,不是看你擁有了多少,而是看你付出了什么……”
“我知道你聽不懂,再見宋江!”
說著燕然抬手一槍!
轟的一響!
銀亮的左輪槍射出的十一毫米子彈,剎那間擊穿了宋江的頭顱。
臨死前,他還滿臉的難以置信,臉上帶著無盡的惋惜與不甘!
隨即的身體連同他滿腔的宏圖霸業(yè),無數(shù)的罪孽骯臟,墜落下去!
一槍擊斃宋江,燕然仰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一刻,似乎水泊上的寒風(fēng),都清冽甜美了許多!
他心滿意足地走到了船舷邊上,向下看了看。
此刻的油泥鰍,還在燕然的那一句“所謂英雄”說完之后,暗自震驚不已。
這家伙頭皮癢癢的,好像開始長腦子了,居然好像能聽懂幾分話里的意思!
“干得不錯……你這次想要什么?”
看到倪虹沒事,燕然笑了笑,站在船上朝水里問了一句。
“一個月三十六兩……直到我死為止!”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可這一瞬間,油泥鰍雙卻忍不住熱淚洶涌,“啪嗒啪嗒”滴在了水里。
可這時,甲板上的燕然卻搖了搖頭……油泥鰍見狀,不由得驚訝地瞪圓了雙眼!
看著這個泡在水里,眼睛瞪得比青蛙還大的小子,燕然笑著說道:
“一個月三百兩……這位英雄,你那一刀真他娘的漂亮!”
……
等曹桑連滾帶爬地上了岸,這家伙在冷水里凍得臉都沒有人色兒了!
他這邊哆嗦得跟個筋膜槍似的,隨即就有兄弟拿著衣服過來裹在他的身上。
這小子一邊哆嗦還一邊樂呢,一個月三百兩,我去那不得掄圓了花呀!
還有……主人管我叫英雄!嘿嘿嘿……哎?對了!
宋江那廝,管主人叫燕然!那不是汴京城里的大官嗎?
我的天!怪不得這么厲害!文曲星下界當(dāng)山賊,那還能差得了?
看來這家伙剛長出來的腦子,上岸一晃蕩又變成了漿糊……
等他跟著大家走過戰(zhàn)場的時候,這小子才暖和過來一點的身體,又開始哆嗦起來!
好家伙,滿地的死人都堆起來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俘虜,二十個人一根繩子,被人綁得跟糖葫蘆開會似的!
這可是八千梁山軍??!吃頓飯的工夫就這么沒了?看著地上的血,死了得有一大半人吧?
梁山威震山東,被人傳揚(yáng)得那么厲害,怎么這么會工夫,就被人給打得啥都沒剩?
……
陣地周圍,燕然麾下的軍官正在聚攏過來,向統(tǒng)帥報告此戰(zhàn)的結(jié)果:
八千梁山軍被一舉殲滅,其中戰(zhàn)場上被擊斃的三千多人,被俘四千五百。
自已這邊彈藥輕微消耗,戰(zhàn)損為零,戰(zhàn)斗中有兩人負(fù)傷。
一個士兵上子彈的時候過于興奮,被槍栓夾傷了手指;一個士兵檢查大船時,從甲板上的窟窿掉下去了……右腳扭傷。
金槍手徐寧和鐵槍呼延訣匯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有點像忍著笑的意思。
燕然搖了搖頭,把匯總起來的表格遞回去,隨即讓他們記錄自已的命令:
“部隊撤離河岸,在隱蔽處宿營,審訊梁山軍俘虜,挑選其中罪大惡極的山賊就地槍決?!?/p>
“各連隊立刻展開戰(zhàn)后總結(jié),注意克服驕傲自滿情緒,要戒驕戒躁才能戰(zhàn)勝天下強(qiáng)軍。”
“對沒有劣跡、沒有血債的俘虜,告訴他們?nèi)娗褰松綎|一帶的所有山寨之后,可以發(fā)給路費讓他們回家?!?/p>
“在俘虜中挑選合適的人手,加入黑虎商社護(hù)衛(wèi)團(tuán)!”
“此戰(zhàn)勝利的消息要嚴(yán)格保密,把宋江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收好了,后面可以作誘敵之用。”
“讓程煉心組織刑訊小組,立刻審訊假神機(jī)軍師朱武,以最快速度掏出與梁山勾結(jié)的各個山寨名單和位置,山東官員的職務(wù)和姓名!”
燕然下完命令之后,整個河灘上加速打掃戰(zhàn)場!
工兵連重新起出未爆炸的地雷,將敵方戰(zhàn)船就地焚燒,所有尸體挖坑掩埋。
同時清理填埋陣地上所有的戰(zhàn)壕,連一個子彈殼都不許留下!
部隊飛快地行動,燕然也向著新選定的宿營地而去。身后的戰(zhàn)場上,那些俘虜已經(jīng)被組織起來,開始挖坑掩埋同伴的尸體了。
說實話,這一戰(zhàn)的勝利早在燕然的預(yù)料之中,得到這樣的戰(zhàn)果也沒什么特別值得欣喜的。
畢竟這一仗是有心算無心,還是在以地形優(yōu)勢下設(shè)下伏擊圈。
并且用上了栓動步槍、火炮和地雷這樣的武器,再加上對手還是宋江這一年多以來,剛剛收攏起來的山賊。
要是這樣的戰(zhàn)斗還不給他贏得漂漂亮亮,那燕然這些年可就白忙了!
……
等回到了宿營地之后,新選的這個地點,果然比河灘上更加避風(fēng)隱蔽。
炊事班正在做飯,準(zhǔn)備犒賞這些戰(zhàn)士,那個油泥鰍曹桑卻像個二筆似的,見個人就問……
“你是魯智深大師?”
“是?!?/p>
“你是行者武松?”
“是啊?!?/p>
“你是真的小李廣花榮?”
“是真的?!?/p>
“你是金毛犬段景?。俊?/p>
“我是你大爺!”
范楞娃憤怒地朝他大吼,口水都要噴曹桑臉上了!
“不是就不是唄?生啥氣呀?哎歐陽鋒大哥!你來給評評理!”
“我是浪子燕青……”
“哦哦哦!久仰久仰!”
燕然在帳篷里聽得樂不可支,然后他就聽油泥鰍問到了安部忠烈那里。
“我是安部忠烈,你好曹桑!”
“你管我叫啥?”
“你不是曹地雷曹桑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告訴過忠烈的呀?”
“槽滴嘞!你咋給我起這么個名兒!真特么難聽!”
燕然本來還想忍的,但聽到周圍的帳篷里一片笑聲,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