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賽事安排在城西一處山腳下。
現場除了靠山的一面之外,其他三面臨時搭建了數米高的圍墻,上面張貼著一幅幅抽象的噴繪畫,里面隔出了一塊碩大的空地。
每堵噴繪墻中間都設有一個出入口,每個出入口有十來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把守。
空曠的平地上搭建了一個長寬都在兩百米左右的擂臺。
因為參賽的人選總共只有數十人,即便加上各國的隨行人員在內,也就三百來人,所以現場沒設階梯觀眾席。
只是在擂臺四周的地面上用不同顏色的粉末隔了八個區(qū)域,每兩個區(qū)域中間有數米的間隔。
每個區(qū)域都搭建了遮陽頂棚,頂棚下面擺放了幾排座椅,差不多夠三四十人入座。
這次賽事,北聯國沒做任何宣傳,消息只在特定圈子內流傳,所以也沒多少人跑來現場看熱鬧。
當然,即便來了也進不來。
整個比賽場地很是普通,跟高大上沾不上邊,至少跟來參加賽事的人的身份不匹配,也不知道北聯國是不是故意為之。
另外,他們之所以提議每個國家只選派十人參賽,顯然是不想讓太多的境外武者進入北聯國。
否則,每個國家都派數百名武道強者進入國土,萬一出點什么事,絕對夠他們喝一壺的。
上午九點,中巴車停在噴繪墻外一塊空地上,小姨帶著眾人下車后往正對面的出入口走去。
不一會,在其中一名守衛(wèi)的帶領下來到其中一塊區(qū)域內落座。
此時的現場,除了北聯國之外,其他國家的人都已經就位,每個區(qū)域坐在第一排的都是其內院大臣。
國家與國家之間,不少人相互之間顯然是認識的,但在這種場合并沒有人特意跑去其他區(qū)域打招呼。
每個國家的位置顯然也是刻意安排的。
九州國的左側是西聯國,右側是東元國,正對面則是北聯國,
西鷹國的區(qū)域緊靠著北聯國,他們的另外一側是陽國。
大約半個小時后,北聯國的人從入口處走了進來,人數也不是很多,總共三十來人。
為首的是一名七八十歲的老者,身形偏瘦,但氣場很強,臉上保持一副淡淡的笑意。
緊隨其身后的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身形高大,眼神犀利,渾身上下同樣有股不弱的上位者氣息。
后面的人群中,昨天見過面的艾娜自然在列,跟她并排而行的是一名三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身材勻稱,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寧老,那就是北聯國的國相?”蘇語婷指著那名為首老者問了一句。
她在認識陸凡幾人之前,一直待在凌霄書院,對時事政治沒上心過,所以即便對方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她也不認識。
“小婷,他是北聯國三號人物,名為喬治?!?沒等寧老回應,葉芷涵笑了笑說了一句。
“三號人物?”蘇語婷接著開口:“那看這架勢,他們國相不打算露面了?”
“那就不清楚了?!比~芷涵搖了搖頭。
“涵姐,那你認識跟在他后面的那個人嗎?”蘇語婷接著問道。
“他就是博頓,凱斯家族的人?!比~芷涵開口。
“他就是博頓?”蘇語婷回了一句。
“嗯!”葉芷涵點頭。
兩人說話間,北聯國的人已經走到座位處落座。
緊接著,喬治踏步走上擂臺,接著掃了一圈四周后高聲開口。
“首先,我謹代表北聯國對各位大人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同時感謝各位對北聯國的信任?!?/p>
“其次,我們國相大人讓我務必要替他跟各位大人鄭重的道個歉!”
“他最近幾天身體抱恙,不得已讓我代他出席本次賽事,還請各位見諒!”
“......”
“身體抱恙?”座位上,蘇語婷很是無語的開口:“連這種蹩腳的理由都說得出來,他們是演都不演了!”
“這種場所他們國相不出席,任何理由都說不過去,所以干脆隨便編了。”陌霆回了她一句。
“他們國相不出席,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陰謀?”蘇語婷接著說道。
“十有八九是在給自已留后路?!蹦蚌亓艘痪?。
“留什么后路?”蘇語婷追問。
“這次的賽事是北聯國提議的,也是他們主辦的,而今天來現場的人大部分都是各個國家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币慌阅饺萃褴伴_口。
“萬一今天的賽事發(fā)生什么一些不可控的事,導致一些大人物出現什么意外,北聯國或多或少是有責任的?!?/p>
“照這樣說,他們國相不是更應該來現場坐鎮(zhèn)?”蘇語婷愣了愣。
“如果一些不可控的事本來就是北聯國希望看到或者說原本就是他們暗中主導的呢?”葉芷涵替慕容婉馨回了一句。
“我明白了!”聽到這話,蘇語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萬一這邊發(fā)生什么不可控的事,他可以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據我所知,他已經快八十了,在這個位置上干不了多久了。”葉芷涵沒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抬手指了指擂臺上的喬治。
“涵姐的意思是,他是北聯國派來當頂罪羊的?”蘇語婷繼續(xù)補了一句。
“很有可能!”葉芷涵和慕容婉馨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幾人說話的同時,擂臺上的喬治也結束了講話,接著朝四周鞠躬行禮。
“喬治大人言重了,國相大人身體抱恙,不來出席可以理解?!睎|元國的人率先開口。
“喬治大人你來了也是一樣!”陽國人接著開口。
“喬治大人,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開始吧?”西聯國人同時說道。
“.....”
“再次感謝各位大人的理解!”喬治躬身說道:“那我先跟各位簡單講述一下今天的比賽規(guī)則。”
這次賽事的規(guī)則很簡單,沒有太多五花八門的規(guī)矩。
八個國家抽簽決定出場順序,抽到一號的國家先派人上臺,然后由抽到二號的國家派選手上臺挑戰(zhàn)。
決斗過后,輸的人下臺,贏的人為自已國家獲得一個積分,選手可以選擇繼續(xù)留在臺上,也可以下去重新換個本國其他選手上來。
然后由抽到三號的國家選派人上臺,以此類推,最后以積分多少排名次。
比賽除了不得大范圍施展毒術之外,其他不做任何限制,上了擂臺,就等于默認簽訂了生死狀,生死由命。
不過,如果其中一方主動認輸,另外一方不得再出手,否則其所在國家的積分扣掉一分,同時取消出手人的參賽資格。
另外,不管在任何一輪被戰(zhàn)敗或者主動認輸的人都不可以再上臺。
當輪到某個國家派人上臺時,如果該國選擇這一輪棄權,那就等于放棄一個參賽名額。
幾分鐘后,待喬治介紹完比賽規(guī)則,八個國家開始抽簽,九州國抽到了五號。
再次過了十來分鐘后,比賽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