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的這兩句話倒也并非是攻擊性明顯,不過還真引起了一些人的關(guān)注。
的確,他們也想聽聽那天都神境弟子的見解,能勝過寧仙的人很多嗎?
有種強行找補為天都神境扳回面子的嫌疑。
對方看向蘇良,倒也不生氣。
“這有何難?單說我天都神境仙神之下,能勝過他的人,多了去了!”
聽到這‘大言不慚’的話語,周圍人都只是笑了笑,并未當(dāng)真。
哪料對方話鋒一轉(zhuǎn)。
“大家別覺得我是在說笑,我只說一點,若是寧仙沒有仙兵,他真的還有那么恐怖嗎?”
“我們何須漲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fēng)?”
“若是將我天都神境一位半神強者,就好比眼前的紀明辰師兄,他手中若是同樣有仙劍,與寧仙一戰(zhàn),我敢斷定,紀明辰師兄,必然不會敗!”
他氣勢不弱,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tài),著實吸引了一些目光。
這樣強行解釋的言語,的確讓周圍人沉默了下來。
的確,若是寧仙沒有仙劍呢?
結(jié)局還真兩說。
可是關(guān)鍵寧仙他是真的有仙劍啊!
而且還是從你天都神境仙神手中搶來的。
只是大家好似都刻意的避開著一點。
蘇良卻不想避開這一點。
“寧仙手上的仙劍,好像就是你天都神境給的吧?”
這里用了一個‘給’字,其中帶著的羞辱意味極為明顯。
也不說他搶,就是你們天都神境自已給的。
是你們給他,然后讓他拿著仙劍來殺你們的人,這不是搞笑嗎?
不是恥辱嗎?
果然,這句話一出,周圍人都強壓著笑意。
那天都神境弟子眸光瞬間一寒,鎖定著蘇良。
“你懂什么?”
“寧仙與魔族為伍,借用魔神之力,難道這是他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我等作為神界人,難道不應(yīng)該以此為恥嗎?”
“你覺得提起這件事就能抹黑我天都神境嗎?”
“我天都神境勢必會將仙劍拿回,只是時間問題!”
蘇良呵呵一笑:“可是我不認為天都神境半神強者當(dāng)中,有誰能從寧仙手中奪回仙劍,要不你舉個例子?”
聽到這話,對方殺意涌動。
“閣下,我忍你很久了!”
“我天都神境豈是你能侮辱的?”
“你找死不成?”
不過,蘇良只是微微轉(zhuǎn)過頭,望向他,那雙幽深也充斥著一種令人汗毛倒豎的眼睛,瞬間讓對方的殺意壓制了下去。
心頭一陣翻涌,好恐怖的眼神。
明眼人都看出了事情不簡單。
蘇良笑了笑:“咱們就是就事論事,何必氣急敗壞?”
“這樣,你要是能說出幾個能戰(zhàn)勝寧仙的人來,就算你說的對。”
對方冷哼一聲,暗暗將蘇良記下,想著等紀明辰出來的時候,必要其付出代價!
“別說幾個,幾十個都有,難道我天都神境,幾十個司命或者掌道之境的半神還沒有不成?”
“我又何必與你說?”
顯然,這已經(jīng)觸及到了天都神境的某些秘密,不能輕易暴露。
蘇良淡笑一聲,并未多說,只是將目光看向小島上。
看來不管什么時候,依舊會有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存在,就是想要找點存在感,為他們各自的勢力扳回一點面子。
也好,等到他親眼看著自已所堅定的東西在眼前破滅的時候,他才會明白。
后面,大家聊寧仙的想法就淡了下去。
紛紛看向小島上。
此時,第一梯隊的幾人,距離小島已經(jīng)只剩下十丈距離。
只是,此時,第一梯隊的所有人,渾身都染著鮮血,臉色蒼白。
能夠?qū)肷駢褐浦寥绱说夭?,可以想象小島上的禁制有多么恐怖。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現(xiàn)在第一梯隊明明只剩下十人不到,基本上都是執(zhí)我之境的半神。
其中卻摻雜了一個朝寒露...
她堅持下來了!
整個人雙眼中散發(fā)著瘋狂的色彩,極為堅韌。
讓同為第一梯隊的那些半神都極為詫異。
走到這里,其禁制的恐怖他們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大多人還是認為,朝寒露走不到小湖邊。
此時朝寒露銀牙緊閉,絲絲鮮血從牙縫中滲出。
一邊抵抗著禁制的殺伐之力,一邊還要努力前進。
她目光死死鎖定著那方小湖,心頭沒有任何雜念。
她只要千煉地乳!
“為了大師姐!為了月靈塑神果,我必須要拿下!”
“我絕對不能敗!”
“給我沖!”
她在內(nèi)心狂吼,此時綻放出了一種極為少見的堅韌。
若是放在其他丹木神境的強者身上,可能早就敗下陣來,一般來說,丹木神境的弟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這樣去拼命。
不值得。
此時,同樣堅韌的女子,還有一個丁悅。
或許是受了外圍一些言語的刺激,她顯現(xiàn)出和朝寒露類似的心境。
她天璇神境從不弱于人,別人能做到,她也能做到!
小島上的禁制正在瘋狂沖刷他們,好似要將他們磨滅。
在這種情況下,前進一步的艱難,不言而喻。
一個一個強者被刷下去,不想冒險堅持。
隨著時間推移。
當(dāng)?shù)谝惶蓐牭娜藢⒕嚯x推進到距離小湖一丈遠的時候。
他們第一梯隊竟是只剩下五人!
而朝寒露和丁悅都還在!
震驚了不少外圍那些看戲的人。
開始完全不看好丁悅和朝寒露的那些人,此時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兩個最不被看好的人,此時依舊還堅守在第一梯隊上!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從紀明辰和申之意兩人的痛苦程度來看,兩人此時也已經(jīng)無限的逼近極限了。
但偏偏,這兩個女人堅持下來了。
“她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道這禁制考驗,考驗的是心性和信念嗎?”
突然,有人說出了一句令自已都感覺有些荒謬的話。
“她們兩個不會真的能堅持到最后吧?”
不少人愣住,心頭開始打轉(zhuǎn)。
若是真讓她們兩個堅持下來,那先前不少不看好她們的人,甚至是在背后嘲諷的那些人,總歸是臉上有些掛不住。
蘇良此時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朝寒露。
“沒想到還真讓她堅持下來了,有意思,看來最后這場爭奪是免不了了?!?/p>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五人剩下了四人。
分別是紀明辰、申之意、丁悅和朝寒露!
此時她們距離小湖邊也只剩下半丈距離。
這個時候禁制的鎮(zhèn)壓力量尤為恐怖。
但是他們一個個緊咬牙關(guān),目露瘋狂之色。
“給我開!!”紀明辰怒吼。
其他人也紛紛爆發(fā),好似是都留下了一部分力量,用于沖入小湖范圍。
就在眾人緊張兮兮的目光中,四人步伐出奇的一致,竟是都扛住了力量鎮(zhèn)壓。
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掙扎之后。
幾乎是同一時間踏入了小湖范圍。
而就在他們踏入小湖范圍的那一瞬間,禁制壓力瞬間消失。
紀明辰和申之意狂喜。
“成功了?。?!”
丁悅也松了一口氣,只是臉上的蒼白沒有退去。
不過意外的是。
噗嗤!
朝寒露一口鮮血噴出,吸引了不少目光,她是最狼狽的,但最終還是成功了。
那些看戲的人都沉默了。
竟然真的成功了,四人踏足了小湖!
外圍一片沸騰,不少人啞口無言,朝寒露這個精通煉藥的半神,竟然也成功了!
要知道,有不少執(zhí)我之境的半神都失敗了!
還不等他們歡呼,朝寒露一頭扎進湖水當(dāng)中,瘋狂尋找千煉地乳。
在那一瞬間,紀明辰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到了這里又如何?千煉地乳也沒有你們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