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著,候思遠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沒在病房里看到安康,便直接跑到了唐宏禮的病房,來到了安康面前:“大牛哥……”
候思遠明顯是想要說些什么,只是看了唐宏禮一眼,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安康下意識的看了唐宏禮一眼,釋然道:“唐總不是外人,你直說吧?!?/p>
候思遠這才再次開口:“剛才我們跟著他們進了飯店,故意坐在鄰桌,聽到了一點消息?!?/p>
安康眼前一亮,又和唐宏禮對視一眼。
唐宏禮的眼睛里也有了光:“什么消息?找到幕后的兇手了嗎?”
候思遠搖了搖頭:“還沒有,只是那個王小虎說這幾天風聲好像沒那么緊了,張平就順勢說要去要錢,然后王小虎就答應下來了,說晚上就去!”
安康的眼睛轉(zhuǎn)了兩圈,又看了一眼時間,反問道:“這件事過去多久了?”
候思遠也看了一眼時間:“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他們從飯店出來,我又和董叔跟了一陣,然后我就一個人回來了?!?/p>
說著,候思遠又解釋道:“我本來想打電話的,但是董叔讓我回來當面匯報,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安康提到了時間,候思遠也本能的以為安康會有所不滿,所以才急著解釋。
而安康卻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抬了抬手,打斷了候思遠的話,隨即給孫國慶打去了電話:“老領(lǐng)導,那個線人還沒有消息嗎?”
孫國慶心情不錯:“我說你小子是不是長了順風耳啊,我這邊才剛有消息,你就知道了?”
安康之所以要給孫國慶打電話,就是要確定張平這個人的穩(wěn)定性。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張平完全有回報時間。
如果孫國慶到現(xiàn)在還沒得到消息,就說明這個線人可能不靠譜,他就要讓董利鵬和候思遠多用心,哪怕冒險,也要想辦法得到進一步的消息。
而現(xiàn)在張平已經(jīng)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孫國慶,就說明這個人可以相信,也就不用讓他們冒險了。
畢竟他們兩個也不是那么專業(yè),萬一露出馬腳,反而會適得其反。
不過面對孫國慶,安康還是沒有把這些表現(xiàn)出來,只是笑著說道:“老領(lǐng)導說笑了,就是碰巧了而已……話說回來,現(xiàn)在知道王小虎的上家是誰了嗎?”
沒有任何意外,孫國慶也說出了和候思遠一樣的話:“暫時還沒有,不過……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有消息了!”
安康也表現(xiàn)出了期待:“好!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安康的臉上也露出了面容,對候思遠說道:“晚上不用盯的太緊,只需要知道他見過什么人就行了!”
候思遠滿臉認真:“大牛哥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
晚上七點。
張平喝了一大碗羊湯,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虎哥,咱們?nèi)ツ???/p>
張平毫不遮掩的期待。
雖然他期待的是王小虎的上家,可在王小虎眼里,張平期待的就是錢。
而相比于張平的期待,王小虎卻顯得有些擔心。
即便面對張平的催促,王小虎也是皺著眉頭,遲遲沒有回應。
張平心急的追問:“虎哥,咱們不是說今晚去收尾款嗎?你忘了?”
王小虎咋舌道:“要不……再等一等吧……”
從王小虎的眼神中很容易看到畏懼,顯然,他背后的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過說來也是,敢雇人撞死唐宏禮和安康的,能是普通人嗎?
眼看著真相就在眼前,張平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便繼續(xù)催促:“虎哥,這件事都過去這么多天了,咱們要是再不去,人家該不認賬了!”
王小虎依然皺著眉頭,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當初說的時候倒是痛快,但真要付出實踐的時候,卻又畏首畏尾。
而張平卻繼續(xù)催促:“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反正我只知道富貴險中求!對咱們這樣的人來說,恐怕一輩子也就只有這一次發(fā)財?shù)臋C會!你如果不敢去就不去,我一個人去要錢!”
張平不斷的刺激著王小虎的情緒,換做是誰,恐怕也無法經(jīng)受這樣的誘惑。
畢竟人都是會冒險的,如果不敢,只能是誘惑還不夠大。
當上百萬擺在面前,又有幾個人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面對張平的不斷刺激,王小虎也終于攥起了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媽的!你說的對,富貴險中求,咱們現(xiàn)在就去!”
王小虎很想躲在后面,但又怕張平一個人去會把錢私吞。
想要拿到錢,就要親自出馬!
站起身,結(jié)了賬,王小虎大步邁出飯店,直接上車,帶著張平遠去。
不遠處的董利鵬一直在盯著他們,看到他們離開,便知道對方想要去碰頭了,無視便在開車跟上的同時對候思遠說道:“現(xiàn)在給安康打電話,全程匯報!”
候思遠立刻照做:“大牛哥,他們出發(fā)了……”
很快,王小虎的車就停在了一家洗浴中心門前。
看著兩人走進大門,候思遠順勢抬頭看了一眼招牌,對著手機嘟囔道:“大牛哥,他們現(xiàn)在在天鴻洗浴中心……”
安康本能的想要讓他們跟上去,卻又下意識的看了唐宏禮一眼,問道:“唐總,這個天鴻洗浴中心是誰的產(chǎn)業(yè)?”
安康之所以要這樣問一下,就是因為這個案子不是一般人能夠策劃的。
如果這個洗浴中心的老板是自已、或者唐宏禮認識的人,也算是一個線索。
而聽到這個名字,唐宏禮立刻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怎么會是這個人呢?我和他沒有任何仇怨,按理說……他也不敢對我下手啊……”
相比之下,安康卻沒有那么多的疑惑。
既然洗浴老板不是,也有可能只是他們把見面的地點約在這里了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安康還是本能的問了一句:“這老板是誰?。俊?/p>
唐宏禮輕描淡寫的回應道:“這老板叫張勇,以前是跟馬書記兒子混的,不過早就被那個馬公子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