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玲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平日里客臥也都是空著的。
而安康之所以會這樣說,就是不能確定胡娟到底是怎么想的。
萬一胡娟覺得自已搶了她的女朋友怎么辦......
再者,自已說的委婉一點,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郝春玲吃醋。
可沒想到郝春玲竟然順勢答應(yīng)了下來:“也好,那你一個人睡在客臥吧~”
話是安康自已說出來的,但當(dāng)郝春玲答應(yīng)的時候,安康還是難免有些失落,心中暗罵自已,不該裝什么正人君子。
可就在這時,郝春玲卻像變戲法一樣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眼罩,直接遞到了安康的手上。
安康接過來看了看,上下打量一番,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
而郝春玲卻壞笑著說道:“客臥的窗簾透光,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眼罩帶上~”
安康這才隱約明白了郝春玲的用意,正要試著帶上眼罩的時候,郝春玲又繼續(xù)說道:“還有,那個門鎖不太好,晚上睡覺就別鎖門了~”
一個常年不住的臥室,門鎖怎么可能會壞?
郝春玲不斷的暗示,讓安康的心怦怦直跳。
很明顯,胡娟的心里肯定是小鹿亂撞,但一方面害怕郝春玲會吃醋,另一方面又難以逾越心里的障礙,所以才會一直扭扭捏捏。
而郝春玲只要讓安康帶上眼罩,這些問題也就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里,安康又喝了一口酒,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玲姐,我有點困了,先去睡了~”
安康迫不及待的回到客臥,配合著郝春玲的話帶上了眼罩。
與此同時,胡娟也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回來。
郝春玲也直接湊到了胡娟的耳邊,低聲竊語。
胡娟依然臉紅,不只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難為情。
直到郝春玲說完,胡娟還是有些擔(dān)心:“玲姐,這......真的行嗎?他該不會發(fā)現(xiàn)我不是你吧?”
郝春玲壞笑著說道:“他還巴不得是你呢!”
胡娟抿了抿嘴唇,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主語鼓足勇氣邁出腳步,心中同樣對安康充滿了好奇。
好奇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才能讓郝春玲如此留戀。
聽到臥室的門打開,安康的心也怦怦直跳。
直到觸碰到對方的肌膚,安康才徹底放開,開始自由發(fā)揮......
房間里的聲音從小變大,再從大變小。
等到聲音徹底消失,房間的門也被再次推開。
安康心中一驚,本能的緊張起來,但也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安康心中竊喜的時候,手機(jī)卻突然響了起來。
安康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想理會,畢竟......現(xiàn)在接電話,不是掃興嗎?
可這么晚了,萬一是重要的電話怎么辦?
思來想去,安康還是摘下眼罩,拿起了手機(jī)。
胡娟立刻蓋緊被子,生怕安康看見她的臉。
可安康拿起手機(jī)一看,竟然是唐宏禮打來的電話。
想到唐宏禮之前說的話,安康也不禁擔(dān)心了起來。
難道這個孔凡明真的這么心急,真的這么快就要動手?
出于擔(dān)心,安康還是接通了電話:“唐總,怎么了?”
唐宏禮一聲嘆息:“安鎮(zhèn),我是真的不想打擾你,可是......我這邊真的出事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安康不能不管唐宏禮。
因為不管是之前董利鵬上訪,還是后來對付陳燕生,唐宏禮都幫了他很多忙。
兩人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也算是很不錯的朋友。
現(xiàn)在唐宏禮出了事,安康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你在哪?我現(xiàn)在去找你?!?/p>
“在我的KTV,我在門口等你!”
安康立刻起身,和面前的郝春玲四目相對,略顯尷尬:“那個......玲姐,我突然有事,不好意思......”
郝春玲覺得有些掃興,但也沒多說什么:“沒關(guān)系,知道你忙,正事要緊?!?/p>
安康整理好衣服,又回頭看了一眼:“娟姐,我走了~”
說罷,安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而胡娟也一直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才露出頭來。
看著郝春玲就坐在自已身邊,胡娟又是一陣臉紅。
郝春玲壞笑著往前湊了湊:“現(xiàn)在知道他為什么叫大牛了嗎?”
胡娟張了張嘴,用把頭蒙了起來,躲在里面嘟囔道:“哎呀,玲姐,你太壞了......”
......
另一邊,安康打車來到唐宏禮的KTV,而唐宏禮也一直在門前焦急的等待。
看到安康來了,唐宏禮迫不及待的上前迎接:“安鎮(zhèn),你可算來了......”
安康皺著眉頭:“這個姓孔的動作這么快嗎?”
唐宏禮咋舌道:“今天晚上,我的飯店被人砸了玻璃,KTV的陪酒小姐也在路上被人打了,連我的車都被砸了兩塊玻璃!”
安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唐總,你在通林縣也算有名的人物,就算孔凡明厲害,也不可能剛一出來就有人為他賣命,跟你作對吧?”
唐宏禮嘆息一聲:“孔凡明在通林縣根深蒂固,也是個講義氣的人,就算他進(jìn)去了五年,有些生意也一直是手下的小弟幫忙打理,他現(xiàn)在出來了,有人敢對我下手也不足為奇?!?/p>
可即便唐宏禮說到這個份上,安康還是聽不明白:“就算是孔凡明想要報復(fù)你,也不該用這樣幼稚的辦法吧?這樣一點小事,對你來說又能造成什么影響呢?”
唐宏禮搖了搖頭:“我也知道,五十幾歲的人了,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已出氣,我覺得......他很可能就是在嚇唬我,只不過我也不敢賭......”
唐宏禮越說越嚴(yán)肅,一副想要和孔凡明再次開戰(zhàn)的樣子。
安康知道,如果不是孔凡明的背后站著一個郭濤,唐宏禮甚至不會跟自已商量,就會立刻派人打回去。
但如今已經(jīng)不是打打殺殺的年代,再加上對方有郭濤坐鎮(zhèn),這才讓唐宏禮不敢輕舉妄動。
安康想了想,反問道:“出了這么多事,有沒有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