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樣明晃晃的東西總是惹人喜愛的。
就算安康一直以來都沒把錢的事放在心上,此時也不禁多看幾眼。
好在安康的身后有徐北和白小梅,否則還真的有可能動心。
把禮盒輕輕蓋上,安康饒有興趣的看著唐宏禮。
不得不說,這個唐總的確有兩下子。
如果把這些金條換成等價的現(xiàn)金或是其他東西,很難達(dá)到這種震撼程度。
看著安康已經(jīng)有了動心的跡象,唐宏禮心中竊喜。
可還沒等他高興起來,安康就笑著問道:“唐總,你說這是你老家的特產(chǎn),難道你老家住在金山里嗎?”
唐宏禮一時間摸不準(zhǔn)安康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rèn)真拒絕,只能笑著回應(yīng):“我那個司機(jī)太年輕,不懂事,你就當(dāng)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jī)會吧......”
安康將禮盒往外推了推,又隨意的彈了彈煙灰,淡淡說道:“唐總,我們接觸的少,你對我不了解也很正常,我這個人看重價值,但卻從來不談價格,明白嗎?”
唐宏禮頓了一下,隨即會心一笑,連連點(diǎn)頭:“我明白了,如果安鎮(zhèn)有什么需要效勞的,我一定肝腦涂地!”
安康說的很清楚,他今天能來,那就是看中了唐宏禮的某些價值,而并不是想要這種能夠衡量的好處。
既然如此,唐宏禮也只需要給安康一個態(tài)度,這樣就能讓安康簽字拿到尾款,更是二人相處的開始。
如果安康能讓他幫上什么,以后還愁不能在白化鎮(zhèn)分上一口吃喝?
話已經(jīng)挑明,安康也不繞彎子:“其實(shí)你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郝局長一起吃飯,你可能不知道,她曾經(jīng)還是我的領(lǐng)導(dǎo)呢~”
安康輕描淡寫的說著二人的關(guān)系,也在暗示唐宏禮,他今天能來,完全是在給郝春玲面子。
所以,不管將來唐宏禮還能不能用得上郝春玲,也都要繼續(xù)照顧郝春玲的弟弟。
唐宏禮喜笑顏開,連忙給安康倒上一杯酒:“哎呀呀,安鎮(zhèn),你說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我平日里就總麻煩郝局長,今天更是能通過郝局長結(jié)識安鎮(zhèn),我可真是太有福氣了,呵呵......”
“為了緣分,說什么也要讓我敬你一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和唐宏禮相處的感覺特別輕松,和唐宏禮相比,甚至連于偉祥那樣的人都無法匹敵。
簡單的和唐宏禮喝了一杯,安康便起身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有時間再一起吃飯吧。”
“我派司機(jī)送送你吧。”
安康抬手拒絕,快步離開。
把話說清楚就可以走了,面對這種人,接觸太深反而不好。
看著安康打車離開,唐宏禮也掃空了心中的陰霾。
從頭到尾,唐宏禮都沒提過讓安康幫忙簽字的事。
因為他知道,既然安康已經(jīng)提到郝春玲,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
他只需要繼續(xù)關(guān)照郝春玲的弟弟,而安康也肯定會盡早簽字,以后也很可能會有更多合作。
看到安康離開,司機(jī)小王匆匆趕來。
瞥了一眼桌上原封不動的禮盒,小王顯得十分詫異:“他沒收?這都不要,胃口也太大了吧?”
在小王看來,沒收禮,就辦不成事。
可總共一百多萬的尾款,還要他們送多少禮???
可唐宏禮卻淡淡一笑:“這個年輕人,志不在此啊......”
......
在郝春玲的家里,安康一晚上都沒睡好。
本以為是自已策馬奔騰,卻沒想到郝春玲的胃口大了不少。
好在安康的精神十足,要不然還真有些無福消受。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郝春玲才問起安康:“你沒為了我答應(yīng)唐宏禮一些違規(guī)的請求吧?”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卑部敌α诵Γ掷^續(xù)說道:“我只是擔(dān)心他將來有用不到你的那天,多一個人限制他,也能讓你弟弟多一份保障?!?/p>
安康的舉動讓郝春玲有了被呵護(hù)的感覺。
過去和馬奎的經(jīng)歷,讓她本能的抗拒男人,甚至根本不想和任何男人有太多交集。
直到有了安康之后,才讓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生活。
把早餐端上桌,郝春玲又開口說道:“其實(shí)唐宏禮這個人挺厲害的,馬平安手下那些人都怕他,如果能早點(diǎn)認(rèn)識他,你當(dāng)初也就不用那么麻煩了?!?/p>
說著說著,郝春玲也臉紅了起來,只因為突然想起了安康給他看過的那條視頻,想起了法棍事件。
不過安康卻沒想那么多,而是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如郝春玲所說,想要吃得開,身邊還真的需要這樣的人。
如今徐北和喬明杰都不在,他也要在通林縣有這方面的力量,才能處處不受限制。
如果當(dāng)年收拾金龍的時候有唐宏禮這樣的人,也就不用那么麻煩了。
看著安康發(fā)呆,郝春玲直接湊到他面前,臉貼著臉問道:“想什么呢?”
安康往前湊了湊,在郝春玲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我在想還有哪天有時間,在想下次什么時候能來~”
郝春玲緊緊握住安康的手,露出溫柔的笑容:“我知道你肯定很忙,所以......雖然我想讓你有時間就來,但還是別影響你的工作~”
......
東林市,馮家。
馮百川正打算去上班,兒子馮波也同時打算去采石場。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門,馮波試探著開口問道:“爸,安康好像已經(jīng)上班了......”
馮百川停下腳步,回頭瞥了馮波一眼:“然后呢?你又沉不住氣了?”
馮百川并不知道馮波受了多大的委屈。
被安康暴打之后,馮波到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已的臉胖了一圈,甚至做夢的時候都在挨巴掌,如果有人給他遞東西,他也經(jīng)常會下意識的往后躲。
如果不能報仇,恐怕就要養(yǎng)成習(xí)慣了。
可面對父親的質(zhì)問,馮波還是不敢多嘴,只能同樣停在原地,一聲不吭。
而馮百川則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想成大事,就要能沉得住氣,這點(diǎn)城府都沒有,還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