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在努力的回想著自已的初衷是什么。
可是他不論怎么回想,卻都想不起來。
就像是QQ密保中填寫的夢想,年少的夢想,在十年后,已經(jīng)想不起答案了。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可以改變?nèi)说哪印?/p>
現(xiàn)實則是沉重的包袱,為了繼續(xù)前進,人們不得不現(xiàn)實中不斷的丟掉一些東西。
有夢想,還有初衷。
見葉風站在解簽桌子前發(fā)呆,身后排隊的一個年輕人等不及了。
“我說公子,你好了沒有,我們都等了好久了?!?/p>
身后的聲音,將葉風迷茫中拽回了現(xiàn)實。
葉風接過了解簽老尼遞來的簽文。
他表情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然后道:“多謝神尼,這是香油錢?!?/p>
葉風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也沒看面額,直接放進了桌子上的木箱里。
回頭時,便看到云霜兒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自已。
葉風立刻露出尷尬的笑容,道:“霜兒,你別聽這老尼姑瞎說,我葉風對感情向來忠貞不二,怎么可能會有桃花林,還有什么弱水三千呢。”
他以為云霜兒聽到了剛才解簽老尼的話在生氣,所以趕緊出言解釋。
云霜兒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出了觀音殿。
葉風趕緊追了上去。
“霜兒,你沒求一支簽嗎?”
云霜兒輕輕搖頭,道:“沒有。我是道門弟子,不信佛門這些的?!?/p>
“?。坎恍诺暮?,不信的好,我也不信?!?/p>
這時,苗小柔三女走了過來。
苗小柔嘎嘎笑道:“小風,霜兒,你們出來啦?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笑話啊,我們聽說剛才有一男一女,在許愿井那里一下子投進去了近萬枚銅錢,結(jié)果一個都沒有投中,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說,就算是兩個男人在一起,也不可能這么多銅錢都投不中??!”
岳銀靈道:“別說兩個男人,就算是一個人和一頭豬的姻緣,都比那兩個年輕男女的機會大啊。小風,你們之前一直在殿外,有沒有看到是哪兩個倒霉蛋?。俊?/p>
云霜兒嘴角微微抽動。
葉風則是面如豬肝。
見二人表情,上官嵐皺眉道:“不會……不會是你們吧?”
葉風立刻狡辯,道:“怎么可能啊,我和霜兒的緣分乃是天定的,不相信這些東西的。
至于那兩個家伙,我之前看到了,他們在你們出來前已經(jīng)離開了?!?/p>
眾人也沒懷疑葉風的話。
畢竟那些人說,是一個姑娘往許愿井里撒錢的。
云霜兒的性格她們都是了解的,斷然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么幼稚的事兒。
上官嵐道:“小風,你有沒有在觀音殿求簽啊?!?/p>
“求了啊。喏,這就是我求的?!?/p>
葉風隨手將簽文遞給了上官嵐。
三女立刻伸著腦袋看。
苗小柔讀道:“蝶戀芳叢過九蹊,春風十里卷朱衣,瑤臺月下頻回首,誰解靈犀一點犀……可以啊小風,桃花運夠旺盛的啊?!?/p>
岳銀靈與上官嵐也是一臉戲謔的看著葉風。
她們?nèi)齻€可不是像葉風這種文盲。
不需要老尼姑用大白話解簽,看一眼簽文便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簽文中的意思。
葉風嘿嘿笑道:“那是,我葉風乃是風流少年,桃花運旺盛一些再正常不過啦!不過,我覺得這都是騙人的,我現(xiàn)在只有霜兒與天乞,頂多兩朵桃花,距離桃花林還的遠呢?!?/p>
苗小柔道:“怎么兩朵啊,你忘記上官啦?”
“小柔,你胡說什么呢……”
上官嵐俏臉一紅。
岳銀靈笑道:“上官,這么大的人了,還害羞了啊!”
葉風見苗小柔與岳銀靈拿自已和上官打趣,便道:“就算加上上官我這也不夠一片桃花林啊,銀靈姐,小柔姐,你們有沒有興趣成為我葉風桃花里一朵鮮艷的桃花?。糠判陌?,我葉風對女人向來溫柔,絕對不會做辣手摧花之事兒,保證你們滋潤的白白胖胖……”
“臭小子找打是吧?!”
苗小柔與岳銀靈立刻追打葉風。
葉風現(xiàn)在修為進步不小,滑的跟泥鰍似得。
二女不僅沒打到葉風,反而屁股被這小子狠狠的摸了幾下。
這讓二女驚呼不已。
惹的一直躲在葉風衣服里的三吱兒,都探出頭來,觀看這一場游龍戲鳳的大戲。
云霜兒表情平靜,并沒有在意眾人之間的打鬧,似乎心中在想著其他的事兒。
打鬧一陣后,五人便離開了前塵庵,繼續(xù)游覽九華山的美景。
走著走著,云霜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前塵庵。
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手中,攥著一根簽文。
她在觀音殿求了簽,卻沒有找那個老尼姑解簽。
她在害怕。
擔心自已求的簽并不好。
在前塵庵的西南方向,有一座頗為險要的山峰。
這里上山之路極為難行,雖然山上也有寺廟道場,卻沒有香客來此。
不過這座山峰上有一座庵堂,在人間修真界卻極為有名。
正是擁有一位天止境絕世強者的禪月庵。
不過,現(xiàn)在禪月庵中有兩位天止境強者。
除了靜慧神尼之外,李若曦也在這里。
前幾日,李若曦因為冀州行動失敗,還折損座下的一位特使,搞的特別郁悶。
她現(xiàn)在面臨著云海宗,佛門,魔教的多重壓力,心情很復雜。
正好李若曦請她來禪月庵喝茶論道,她便過來了。
已經(jīng)過去了幾日,李若曦還沒有離開。
此刻,在一處斷崖絕壁上,有十幾間建在絕壁上的房舍。
在房舍上方還有一個懸空石亭。
石亭內(nèi),李若曦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翻滾的云海。
一身月白僧衣的靜慧神尼,此刻正坐在石亭中的石凳上煮茶。
動作輕柔熟練,想來她也是一個愛茶之人。
靜慧抬頭看了一眼李若曦的背影,她緩緩的道:“若曦,你已經(jīng)來此幾日了,你的心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發(fā)急躁。像你這種修為,還有什么事兒放不下的嗎?”
李若曦道:“我的神識來歷,那天晚上在京城的觀星樓你已經(jīng)知曉,我身上背負的秘密太多,又怎么能說放下就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