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壯漢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陣,眼皮才艱難地掀開一條縫,嘴里含糊不清地冒著白沫,眼神卻依舊兇狠。
“我...懆稱馮!……你……你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老子明天就弄死你!”
陸軒聽著這話,差點被氣笑了。
都這逼樣了,還嘴硬?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慢悠悠地從床上翻身下來,踱到壯漢面前,然后不緊不慢地繞到他身后。
壯漢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剛想掙扎,陸軒的腳已經(jīng)動了。
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輕響,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仿佛雞蛋被捏碎的聲音。
“嗷——呃!”
壯漢的嚎叫剛出口一半,隨即雙眼一翻,白沫吐得更歡了。
整個人像只離水的魚,劇烈地彈動了幾下,然后徹底暈死過去,一股騷臭味若有若無地彌漫開來。
這時,宿舍門外探進兩個腦袋,正是先前在樓下等壯漢的同伴。
他們等了半天不見大哥下來,心里覺得不對勁,偷偷摸上來一看,正好瞧見陸軒那一腳的風情,以及自家大哥光榮“殉職”的場面。
兩人當場嚇得魂飛魄散,臉都白了,其中一個腿一軟,差點跪地上。
“哎,別走啊,”
陸軒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玩味,“我還沒玩夠呢,把他給我弄醒。”
那兩人聽見這話,如同聽見了閻王的催命符,嚇得一哆嗦,但又不敢不從,生怕自已也落得跟壯漢一個下場。
“周……周哥!你醒醒啊周哥!”
一個小弟顫抖著手,推了推壯漢,沒反應。
另一個稍微機靈點,眼珠子一轉(zhuǎn),想起以前看的某些搞笑片。
,一咬牙,心一橫,顫巍巍地伸出手,對著壯漢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輕輕一抓……
“嗷——?。。 ?/p>
壯漢如同詐尸一般,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那聲音凄厲得能穿透天花板,捂著褲襠就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臥槽!疼!疼死我了!我的蛋……我的蛋??!”
陸軒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噪音很不滿意,又是一腳踹在壯漢的肚子上,力道控制得剛剛好,讓他疼得蜷縮起來,卻又發(fā)不出太大的聲音。
“給老子消停點!再嚎喪,我把你舌頭拔下來喂狗!”
壯漢這下是徹底老實了,捂著肚子也不是,捂著褲襠也不是。
最后索性死死捂住自已的嘴,眼睛瞪得像銅鈴,布滿血絲,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跟下雨似的,對著陸軒瘋狂點頭,生怕慢了半拍。
“回去告訴沈雅慧,”
陸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平淡,“不要著急,她的賬,我會一筆一筆慢慢跟她算。但是,在我主動去找她之前,她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別再派你們這種不入流的垃圾來煩我。不然,她會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p>
他頓了頓,補充道:“滾吧。記得把地上這灘垃圾也帶走,別臟了我的地?!?/p>
壯漢和那兩個小弟如蒙大赦,感覺自已像是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
“謝謝……謝謝哥!謝謝哥不殺之恩!”
壯漢捂著褲襠,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在那兩個小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宿舍。
陸軒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zhuǎn)身回到床上,拿起手機,繼續(xù)翻看校園網(wǎng)的教職工信息,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而這一切,都被被窩里的趙勤透過縫隙看得一清二楚。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快嚇死了,是感覺自已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
那“咔嚓”一聲,仿佛直接捏在了他的心上,讓他某個部位也跟著一陣抽痛。
他死死捂著被子,大氣不敢出,生怕陸軒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已。這他媽哪里是學生,這分明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惡鬼??!
就在這時,陸軒的手機響了。
趙勤嚇得一哆嗦,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陸軒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老媽。
他眼神中那股冰冷的戾氣瞬間消散了不少,接通了電話。
“喂,媽?!?/p>
“哎,軒兒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慈祥的女聲,“媽媽跟你說個事兒,我托村里的書記,好不容易給你申請下來一個助學金的名額?!?/p>
“文件我都填好了,就是需要學校這邊蓋個章,你拿著文件去找你們校領導,把章蓋了,這事兒就算成了?!?/p>
陸軒聞言,心中一暖,隨即又有些哭笑不得。
現(xiàn)在有了系統(tǒng),雖然只有每天十萬的額度,但是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已現(xiàn)在突然暴富的事情,還不能讓爸媽知道。
老兩口一輩子省吃儉用,突然告訴他們自已有花不完的錢,非得以為他瘋了或者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不可。
這事兒,還得慢慢來,一點點改善家里的生活。
而且,這助學金,前世他確實申請過,但因為名額有限,加上沒人脈,最后不了了之。
這一世母親還是申請了助學金。
“知道了媽,辛苦您了?!标戃幍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哽咽。
能再一次清晰地聽到母親的聲音,感受這份來自家庭的溫暖,他心中那股復仇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他,傷害過他家人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傻孩子,跟媽客氣啥。文件我前兩天就給你快遞過去了,算算時間,今天差不多該到了??爝f單號我發(fā)你綠泡泡上了,你注意看一下。”
“嗯,好嘞媽,您也注意身體,別太累了?!?/p>
母子倆又絮絮叨叨地聊了幾句家常,陸軒才掛斷了電話。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綠泡泡,果然看到了母親發(fā)來的快遞單號。
看來,是時候回一趟闊別已久的老家了。
不過在此之前,燕京大學里,還有幾筆陳年舊賬,需要好好清算一下。
他將目光重新投向手機屏幕上的教職工名單,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而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