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戰(zhàn)場上回來之后性情大變,從一個文弱書生變成了一個吃人肉的魔鬼。
每日靠著飲小孩子的鮮血來保持自己的青春,隔三差五就要蒸一個妙齡少女,還只吃那些女人的心臟最中間的那一點肉。
為了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嗜好,男人娶了二十八個老婆回家,這二十八個老婆最后都成為了他的盤中餐。
他還收養(yǎng)了很多的孤兒,這些孤兒都是他用來飲血的器皿,直到血被放的干干凈凈,他們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而這男人還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嘗試著保存這些人的尸體,企圖從中找出一種能讓尸體不腐的辦法。
“嘔——”
看到這兒,伊諾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轉(zhuǎn)頭干嘔了起來。
見狀姜林青主動開了口:“你們覺不覺得這壁畫上的人很像是一位著名的大將軍?”
“趙晨陽?”
周麟和伍振邦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隨后詫異的看向了對方。
“沒錯,就是他!”
姜林青點了點頭:“但是據(jù)史書記載,趙晨陽在邊境打仗歸來的途中不幸染病去世了,這壁畫的前面那一部分跟他的生平幾乎是一模一樣?!?/p>
趙晨陽出生于王室,算起來應(yīng)該是個世子,前半生幾乎沒有什么坎坷,所有的變故都出在他的妻子身上。
趙晨陽的妻子名蘇錦繡,是京都有名的商賈之女,但那個年代商人是上不得臺面的,身為世子,趙晨陽娶了一個商賈之女是要被無數(shù)人所詬病的。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依舊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這個女人,可見愛之深切。
但是他的父母很不待見這個兒媳,處處難為她,蘇錦繡為了不影響丈夫讀書,就將所有的委屈自己咽下。
在趙晨陽考上了探花那一日,他的父母終于是忍不住了。
兒子生來便是人中龍鳳,馬上就要入朝為官了,而他的老婆卻是一個商賈之女,這傳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所以趙晨陽的父母便在他探花游街的那一日,生生逼死了他的發(fā)妻。
從那之后,趙晨陽性情大變,棄文從武,從一個好好的探花郎把自己逼成了大將軍,恰逢蠻夷攻打邊境,趙晨陽主動請纓剿滅蠻夷。
按照史書上的記載,他應(yīng)該是在打了大勝仗之后死在了邊境才對,但是這壁畫的后半段卻跟記載的大相徑庭。
“咱們這該不會是挖到了趙晨陽的墓吧?”
旁邊的趙子明興奮的搓了搓手:“要真是話,那咱們可就賺大發(fā)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伍振邦不動聲色的說道,心里卻隱約帶著幾分激動。
就在這時,唐武忽然出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好像有點冷?”
“這是地下,溫度肯定跟地面上不同。”狄櫟解釋道。
唐武搖了搖頭:“不對,是越來越冷了?!?/p>
說話間,他不自覺的抱緊了雙臂,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像是要被凍僵了似的。
怎么特么的這么冷?
就在唐武下意識的要回頭的時候,姜林青忽然吼道:“不要回頭!”
唐武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猙獰,轉(zhuǎn)瞬即逝。
“天地玄宗,九九玄陽,鬼妖喪膽,精怪滅形,急!”
周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張黃符貼在了唐武的腦門上,下一秒唐武整個人就如同篩糠一般抖動了起來,嘴里還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那慘叫卻不像是他自己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前輩!”
伊諾緊張的看向了周麟。
“他被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苯智嘁贿呎f著一邊掏出了一面八卦鏡,掐了個訣朝著唐武照了過去。
隨著一道金光閃過,唐武身上飛出了一道白色的虛影。
后者渾身一僵,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唐武!”
伊諾趕緊上前,剛觸碰到他的身體就下意識的將手給縮了回來。
“好涼!”
“這是陰氣入體了?!?/p>
姜林青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張符紙,在空中虛晃了幾下念了幾句咒訣那符紙就自燃了起來,隨著符紙的燃燒,唐武的體溫竟然逐漸恢復(fù)了。
而旁邊的其他人也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也跟著升高了一些。
周麟看著姜林青不住的點頭,這女娃是個有本事的!
隨后她居然又摸出了一枚銀針刺入了唐武的人中穴,這銀針剛扎進去沒多久,唐武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幽幽的轉(zhuǎn)醒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
唐武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的眾人:“我怎么躺下了?”
“你剛才被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
周麟說著遞給了他一張黃符:“將這東西貼身帶著,一般的鬼怪就不會近身了?!?/p>
“這東西沒用,剛才那女鬼道行不淺?!敝荀氲脑捯魟偮洌赃叺慕智嗑头瘩g道。
聽到這話周麟微微蹙眉,他身上帶著的也只有這樣的黃符。
“多少能派上點用場。”
唐武不疑有他,接過黃符好生收了起來。
“咱們趕緊出去吧,這甬道不太對勁?!苯智喑雎曁嵝训?。
伊諾將唐武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聲音帶了幾分溫柔:“還能走嗎?”
唐武點了點頭:“我沒事兒?!?/p>
他也不知道剛才怎么了,好像就是覺得冷,然后就困,再往后就沒意識了。
一行人繼續(xù)前進,剛走出去沒多遠前面就有風(fēng)吹了進來。
眾人知道這是要出去了,頓時帶了幾分興奮。
“這風(fēng)里面都沾著尸臭,前面肯定就是墓室了!”
趙子明興奮的搓了搓手,一臉的躍躍欲試。
許錚等人表情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越發(fā)的警惕了。
按照他們以往的經(jīng)驗,越是靠近墓室的地方,危險就越多。
此時還是雙方人馬并排而行,伍振邦那邊打頭的是狄櫟,周麟他們這邊打頭的是許錚。
但是走著走著這甬道就變窄了,只能兩隊并成一隊,許錚也沒計較,自顧自的走在了最前面,放在兜里的手默默地抓住了一把用朱砂和黃鱔血浸泡過的糯米。
眼瞅著就要出這甬道了,前方卻忽然傳來了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