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莫羽然就不信這個邪。
她不信莫行遠敢在她家里對她怎么樣。
難不成,還敢打她?
“莫行遠,你真的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打蘇離嗎?”
莫羽然這會兒突然就來了底氣。
她盯著莫行遠,“因為我看到她跟一個男人的約會,關(guān)系親密得不得了。我警告她別給你戴綠帽子,結(jié)果她根本就不在乎?!?/p>
“我是你姐,我們才是一家人。她是個外人,她敢這么糟踐你對她的感情,我不打她才怪呢?!?/p>
“那個女人,就是個水性楊花……”
啪!
莫羽然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一巴掌,不是莫行遠打的。
他只是捏緊了拳頭。
莫羽然不敢置信地看向氣得發(fā)抖,臉色鐵青的父親,“爸,你打我干什么?”
莫祥伸手指著她,“你還不長記性!在外面胡說八道慣了,回家還這么口無遮攔。我這一巴掌,是教你好好說話!”
“我沒有撒謊,我有證據(jù)!”
莫羽然氣得眼睛都紅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拿出手機,從里面找出照片,放到莫行遠面前。
“你自己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是在撒謊嗎?我要不是顧及莫家的顏面,我早就發(fā)出去了。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女人,有多么的不要臉!”
啪!
又是一巴掌。
不過這一巴掌,是莫行遠打的。
莫羽然震驚,瞳孔瞪圓。
她難以相信莫行遠居然打她了!
莫祥打女兒那是迫不得已,老子打孩子,也是打得的。
但是莫行遠當著他的面打自己的女兒,這張老臉還是有點掛不住。
“你居然打我!”莫羽然被莫行遠打的這一邊臉火辣辣的疼,她覺得自己口腔里都有血腥味了。
莫行遠根本就不會顧及她是誰的女兒。
也不管她是姐姐還是妹妹。
只要觸碰到了他的紅線,誰都不會放過。
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對莫祥說:“大伯,如果她在九城待著不習慣,還是送她出國吧。”
莫祥聽懂他的意思。
莫羽然也不傻,也聽懂了。
她紅著眼睛顫抖著嘴唇,“你憑什么讓我出國?這是我家,憑什么?”
莫行遠終于又施舍她一個眼神,“就憑莫家,我說了算?!?/p>
那狂妄桀驁的語氣和眼神,讓莫羽然不由縮了縮脖子。
莫行遠懶得再理這一家子,走了。
他一走,莫羽然就跌坐在沙發(fā)上哭了起來。
“爸,媽,他怎么能這么囂張?我是他堂姐啊。就算我跟他不親,但是你們跟他親啊?!蹦鹑豢薜蒙蠚獠唤酉職猓澳疫€有這么多長輩在,他憑什么說了算?他到底有沒有把你們當成他的長輩啊?!?/p>
楊佩容心疼女兒得不得了,抱著女兒紅著眼睛看向莫祥,“以前你爭不過莫奎,現(xiàn)在他的兒子都敢騎到你頭上了?!?/p>
“在我們家打你的女兒,你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莫祥,你窩囊了一輩子,一個晚輩當著你的面打你女兒你都不敢吱聲,你還算是什么男人,當什么父親!”
妻子的話如同刀子一下戳著莫祥的心,他一想到莫行遠那囂張的態(tài)度,這胸口就悶得像有重物壓著,提不起氣來。
莫祥看著泣不成聲的妻女,他深呼吸,“先帶然然去處理臉上的傷?!?/p>
楊佩容氣得拉起女兒就往樓上走。
莫祥站在外面抽了一支煙,才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
莫行遠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上捏著蘇離給的戒指。
想到她絕決的態(tài)度,這心里一陣陣的鈍痛感。
他打電話給賀辛言,讓他出來喝酒。
賀辛言一口就答應了,他想去Bloom。
莫行遠皺眉,“聽說是會員預約制,你有會員嗎?”
“有啊?!辟R辛言電話那頭笑著說:“我好歹也是九城第一律所的合伙人,怎么著也得有我的一席之地吧?!?/p>
“預約了?”
“預約了?!?/p>
他們到了Bloom外面,接待員看到他們,核對了信息之后,就請他們進去了。
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大多都是女性顧客。
“還好沒有歧視男性?!辟R辛言打量了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真是漂亮,舒服。”
忽然,他的眼神落在展示柜里的那套鳳冠霞帔上面,走過去,細細打量,連連驚嘆。
“這也太好看吧。”賀辛言對美麗的東西從來不吝嗇夸贊,欣賞得大大方方的。
莫行遠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這些,江南走過來,笑著說:“賀先生好眼光。這是純手工制作,一共是三十六位手藝人,耗時六個月制作完成的?!?/p>
“這是大手筆啊。”賀辛言震驚,“你們老板真舍得,真厲害?!?/p>
江南微笑,“這是老板的朋友送的?!?/p>
賀辛言更是詫異了。
“朋友送的?那你們老板這朋友,不僅有錢,還有心。誒,你們老板是個女人?”
江南保持著她溫柔大方的笑容,“是的?!?/p>
“真想認識認識,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能夠開這么大一家清吧,打造這樣一個絕美的地方。還擁有如此豪爽的朋友?!?/p>
江南笑容加深,“我們老板很少來。”
“明白。就是要看緣分嘛。沒關(guān)系,有緣總會見到?!辟R辛言會說話,而且很溫和,所以大家更容易接納他。
不像莫行遠,冷著一張臉,不像是來要賬的,更像是來尋仇的。
他們坐下后,服務員上前詢問他們想喝什么,想吃點什么。
莫行遠無所謂,賀辛言看了一下之后,便說:“你們看著安排?!?/p>
“好的,請稍等。”
賀辛言看向莫行遠,“今天又跟蘇離怎么了?”
“分手?!?/p>
“???”賀辛言以為自己聽錯了。
莫行遠輕哼,從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
賀辛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這怎么突然鬧成這樣了?為什么?”
莫行遠閉了閉眼睛,把戒指放回去。
他簡單說了一下,賀辛言聽著眉頭都要絞成一道麻花了。
“活該!”
此時,酒和餐點已經(jīng)送來了。
莫行遠沒有什么胃口,今天晚上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了,他看了眼酒,端起來。
剛碰到嘴邊,他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