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莫行遠沒有回風華明著,他開車去了賀辛言的律所。
停好了車,他往里走。
聶寶兒在前臺,她看到莫行遠,趕緊接待,“先生您好,請問您是……”
莫行遠看了她一眼,往里走,“賀辛言在嗎?”
“賀律師在的,不過他現(xiàn)在不方便待客。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先跟我說,等賀律師……”聶寶兒跟在莫行遠的身后,想攔他,但是男人的氣場太強,她有些怵。
莫行遠直接上了樓,聶寶兒在后面追。
“先生,您不能……”
“你怎么來了?”賀辛言打開了門,看到莫行遠很意外。
聶寶兒聽這語氣,才知道他們認識。
莫行遠回頭看了眼聶寶兒,聶寶兒有些緊張。
“這是莫總?!辟R辛言跟聶寶兒介紹說:“他之前幫過我們的忙?!?/p>
聶寶兒聽他提起過莫總,一直沒見過人。
她趕緊鞠躬道歉,“對不起莫總?!?/p>
莫行遠挑眉看了眼賀辛言。
“你先下去吧?!辟R辛言讓聶寶兒下樓。
聶寶兒趕緊轉(zhuǎn)身就走了。
賀辛言和莫行遠進了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才說:“她就是聶寶兒。聶家滅門案的幸存者。”
莫行遠不理解,“她怎么跑你這里了?”
“她不知道去做什么,心里又惦記著案子,就來律所,也能提供一些細節(jié)?!辟R辛言給他倒了杯咖啡,“你怎么來我這了?”
“回老宅一趟,順便就過來你這里看看。”
“蘇離呢?”
“在家?!?/p>
賀辛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問過他和蘇離了,這個案子讓他很被動。
“普通人和稍微有點權(quán)勢的人都不能占上風,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一個普通人和極有權(quán)勢的人在抗衡?!?/p>
莫行遠提醒著賀辛言,“上一次的事情不會少,而且對方肯定會比之前動作更狠。這個案子要么放棄,要么速戰(zhàn)速決?!?/p>
“不可能放棄?!辟R辛言也有自己的原則。
“那就速戰(zhàn)速決?!?/p>
賀辛言也想,但是對方很狡猾,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哪一層關(guān)系都打通了。
不過是他這個螻蟻不識趣,想要憾山罷了。
“現(xiàn)在還在原地,怎么速度?”
“那就只有……釜底抽薪了。”莫行遠靠著沙發(fā),在替賀辛言想辦法,“徐艷上面還有人,也有競爭對手,她和黃智的關(guān)系雖然只是大眾聯(lián)想猜測,但知情人都知道是真的。”
“那她少不了做過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只要做過,就會有證據(jù)。再有權(quán)有勢的人,身邊也會養(yǎng)出一些白眼狼。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看能不能找出這個白眼狼了。”
賀辛言皺眉,這個戰(zhàn)術(shù)不是不行,但徐何其謹慎的一個人,就算是真要找她違法亂紀的證據(jù),也不可能短時間能找得到。
再說了,有黃智給她善后,怕是更難了。
他想過,但這個執(zhí)行起來,時間不會短。
賀辛言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替聶寶兒的父母姐姐報仇不僅是讓徐添文受到該有的制裁,如果他不是背后靠著他的父母能囂張到如此境地嗎?”
“現(xiàn)在不告他了。就搞徐艷!”莫行遠的目光陰冷,“只要她倒了,徐添文的案子,自然會重審?!?/p>
賀辛言抿著嘴唇合計著,他覺得這不是不可行。
“想要搞倒她,就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你要是再這么一門心思只想去定徐添文的罪,只能加速你自己的死亡速度?!?/p>
莫行遠說話難聽,但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的。
“你要是覺得可以,那就接受黃智和徐艷遞過來的好處,先把他們穩(wěn)住,打消了他們的顧慮,那要查起徐艷來,就輕松很多了?!?/p>
“徐添文雖然有精神病給他遮掩罪惡,但他目前還是不敢出來的。他在這件事的熱度沒有徹底消散前,徐艷不會那么大膽把她弄出來?!?/p>
“有的是時間,不急于一時。”
賀辛言知道莫行遠說的話在理,他還不是不免擔心,“徐添文犯下了這樣罪孽,徐艷都還在那個位置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她的背后,我怕不止是只有黃智?!?/p>
“那就最好。要是能把背后的大老虎揪出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蹦羞h這會兒還有心思開玩笑。
賀辛言很無語。
真要做起來,哪那么容易。
“我要跟老鄭商量一下?!?/p>
莫行遠攤開手,“商量?!?/p>
。
莫行遠幫忙組了個局,約了徐艷的助手,還有黃智手下的得力干將皮哥。
賀辛言和鄭楚言都來了。
幾個人關(guān)在包房里大概有差不多兩個小時,最后是賀辛言和鄭楚言笑著送那兩位離開的。
之后,便有媒體報道雙言律所退出了滅門案。
并且還拍到了兩位律師和徐艷助手,皮哥一起出入高級會所的照片,而且兩位律師的態(tài)度非常的謙卑。
關(guān)注案子的人都在議論,雙言律所還是逃不過權(quán)勢的收買。
想想只要放棄這個案子,在九城就沒有接不到的活,甚至還會被黃老大照顧著。
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可以說是橫著走了。
聰明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有時候正義是需要有人維護的,但是現(xiàn)實抵不過想象。
現(xiàn)實就是,要活著,要吃飯。
賀辛言和鄭楚言一回到律所,就看到聶寶兒哭得紅腫的眼睛,她眼睛里的淚花還在閃爍,緊咬著的嘴唇在顫抖,她在隱忍。
看到她這個樣子,賀辛言皺起了眉頭。
鄭楚言也是重嘆一聲,他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有些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的。
而且他們要做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聶小姐,對不起?!辟R辛言知道該給她一個交代的,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直接跟她說清楚。
聶寶兒喉嚨發(fā)酸,死死地盯著賀辛言,“你之前答應過我,要幫我討回公道的。我那么相信你,你就這么言而無信?”
賀辛言也胸口也壓抑得緊,看著她這個樣子,難免會有些于心不忍。
“真的很抱歉?!辟R辛言沒辦法多解釋些什么。
再多的解釋在此時都不是她想聽的。
鄭楚言也勸著聶寶兒,“聶小姐,不是我不幫,你也看到了,我們做了這么多是一點進展也沒有。還有,你大概不知道,賀律師之前被人追殺,傷口都還沒有好呢?!?/p>
聶寶兒眸光閃了閃,她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