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xiàn)的時候蘇離完全不知情,還在跟客人聊天說笑呢。
一回頭,就看到季恒水靈靈地站在她身后,他的行李箱放在一邊,對她笑。
“你……”
季恒上前,她抱住,抱得緊緊的,“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里透著激動和喜悅。
蘇離回過神來,任由他抱著,詫異也換成了歡喜。
“想我沒?”季恒松開她,很認真地問她。
“嗯?!碧K離點頭,“忙完了?”
季恒搖頭,一臉的不悅,“我不干了。”
“?。俊?p>“那么多事,要干完得什么時候?我跟我爸媽說要來找你,不能再分開了,要不然我們就完蛋了?!?p>“所以,我就跑了。”
蘇離皺眉,他說話聽起來有些孩子氣,但她知道他做事不會那么沒分寸的。
“這一次,準備待多久?”
畢竟,他的家不在這里。
季恒聳肩,“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只要你不攆我走。”
看到他,蘇離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謝久治笑著說:“要不你先帶他回去,他要倒時差的?!?p>“不用,我早就適應了?!奔竞銧恐K離的手,滿眼深情地看著她,“我不能耽誤你賺錢?!?p>蘇離無語,“還挺懂事的?!?p>季恒揚眉,“當然了?!?p>蘇離繼續(xù)忙著,季恒也幫忙。
看到他眼里的紅色血絲,蘇離還是有些不忍心,“你去里面休息一會兒,走的時候我叫你。”
季恒是有些累,但是看到蘇離就覺得那些疲憊一掃而空。
“去吧?!碧K離拉著他的手走進包廂,指著沙發(fā),“你去躺一下。”
季恒反手就抓住蘇離要松開的手,另一只手順勢就把門給關上了。
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凸起的喉結動了動,嘴唇輕抿了一下,他望著蘇離,“真的想我了嗎?”
嬉皮笑臉慣了的男人突然正經臉,深情的眼神和性感的嗓音讓蘇離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
他抓著她手的力度微微加大,在等她一個答案。
“嗯,想你了?!碧K離點頭。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蘇離覺得有些不習慣。
季恒靠近她,目光盯著她的唇,他低下了頭。
蘇離下意識地偏過了頭。
季恒的動作僵住,眼里的失望瞬間涌上來。
“你……不是想我嗎?”季恒很受傷,“分開這么久的男女朋友再見面,一個親吻也不能有?”
蘇離聽著他控訴的話,有些愧疚。
“我想親你?!奔竞阋呀浫塘撕芫?。
之前他可以忍。
但是這一次分別之后再見,他不想忍了。
住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他再一次靠近。
蘇離退后,他逼近,直到她的背靠在墻上沒有退路了。
季恒的臉逼近,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蘇離咽著喉嚨,這一次,她沒有再躲。
季恒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只是輕輕一吻,季恒的心跳似乎要沖出來了。
他想深吻,但他不敢。
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貼著,便分開了。
他的呼吸和吞咽的聲音都清晰地落在蘇離的耳朵里,她的心也亂了,腦子像是被電麻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空白。
季恒已經離開了她的唇。
看到她呆滯的樣子,季恒笑了。
手指輕輕撫過她柔軟的紅唇,他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壞笑,“姐姐,下一次,我想吻得更深一點。”
蘇離的心繃得緊緊的。
她的呼吸很亂。
他這句話,讓她有了很久沒出現(xiàn)過的悸動。
“我睡一會兒,好累?!奔竞阌只謴土四莻€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兒,仿佛剛才那個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差點克制不住的男人不是他。
蘇離看著他走到了沙發(fā)上躺下,她才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走的時候我叫你?!碧K離一開始,聲音都是虛的。
“嗯?!奔竞銘?,閉上了眼睛。
蘇離深呼吸,打開了門。
門口的人,讓她腦子又開始嗡嗡的。
她關門的動作都是僵硬的。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莫行遠居然就站在這里。
他到底什么時候來的?
不是,他又來干什么?
蘇離面對莫行遠那張陰沉可怖的臉是有些不自在的,不管他是誰,只要出來看到有人站在這里也會不自在吧。
她無視他眼里那些復雜的情緒,走出去。
謝久治站在不遠處,見她眼睛里的質問,他也很無奈地搖頭。
謝久治在忙,他都不知道莫行遠來了。
也不知道莫行遠怎么就突然去了包廂那里。
蘇離走進吧臺里面,她倒了杯水喝。
莫行遠也走過來了。
他一過來,蘇離就又出去了,她帶著笑臉去跟客人聊天。
莫行遠坐在高腳椅上,手指點著臺面,要酒喝。
謝久治給他倒了一杯,他一口喝盡,又要了一杯。
最后,謝久治索性把那一瓶酒都放在他面前,讓他自己倒。
莫行遠喝了不少。
謝久治想勸他少喝點,看到他猩紅的眼睛,勸說的話咽了回去。
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喝多了?!敝x久治給客人送酒,順便跟蘇離說了一聲,“再喝,就醉了。”
蘇離看向了吧臺,莫行遠在喝。
不過那個樣子,看起來確實是已經喝多了。
“打電話給遲暮,讓他來接人。算了,還是給賀辛言打電話。”遲暮現(xiàn)在要照顧陸婧,賀辛言是單身,更方便一些。
“他看到什么了?”謝久治也是好奇。
蘇離抿了一下嘴唇。
謝久治皺眉,“你們進去沒關門?”
就是關上了。
要是沒關,或許還沒什么呢。
不對,關沒關門,做沒做什么事,跟莫行遠又有什么關系?
她和季恒是男女朋友,做什么都很正常啊。
“他怎么會找到里面來?”蘇離還想問謝久治呢,“你怎么不阻止?”
謝久治沒想到火燒到他這里來了。
“我都沒看到他進來。”謝久治指了指吧臺邊上的那個行李箱,“我估計他是看到了那個行李箱,猜到季恒回來了。”
要不然怎么說,生活就是充滿了戲劇性的呢。
蘇離煩躁,“隨便了?!?p>反正,她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
莫行遠喝多了。
他看著杯子里的酒,腦子里全是季恒說的那句,“姐姐,下一次,我想吻得更深點”。
他們在里面……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