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蕭白瑜派出去的人也去了半月
算算時間,是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蕭白瑜一大早就來了他們家。
“阿寧?!?/p>
蕭白瑜神色凝重。
暗衛(wèi)帶回來消息,曦城那邊,情況并不是很好。
“確實是北狄之人,在曦城那邊種植了一種能夠讓人上癮的毒草?!?/p>
“他們讓藥師將那種毒草研磨成粉,然后提煉出來,雖然不致命,但是會讓人上癮。”
‘砰——’
沈策安的手,落在一側的茶桌上。
“這個北狄,當真是好的很!”
竟然敢這么算計他閨女。
“是北緹寒?!?/p>
“北狄大皇子?”
沈策安皺眉,他原本以為是北緹鑭做的。
竟然是大皇子?
這個北緹寒…隱藏的可真深。
蕭白瑜之前也以為是北緹鑭,畢竟,北緹寒在北狄,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毫無勢力,就連母家,也不過是個五品小官。
他竟然真心布下如此龐大的一個局,甚至將所有人算進去,用這般惡毒的手段。
若是成功,越國這邊查到的所有線索都會指向北緹鑭。
“北緹寒?”
長寧撇嘴,她沒聽說過。
“既然他敢做,那就讓他自食惡果。”
“寧寶說的對,既然他敢算計,那就該讓他知道,沈國公府,不是他能算計的了的?!?/p>
沈策安冷哼“對了,那個北緹鑭如今還在大理寺里?!?/p>
他敢悄無聲息地溜進越國,甚至還敢同烏孫國公主合謀。
這北狄國君,到底扮演了個什么角色?
得知了曦城的消息,長寧他們這次必須得去走一遭。
畢竟是她的封地,那里出了事兒,與她這個郡主還是多少有些聯(lián)系的。
更何況,沈延辭的生父也在那里。
此次前去,正好一次性解決。
三天后
長寧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城。
這件事蕭白瑜早就私底下告訴了蕭景晟。
蕭景晟也十分震怒,將主意打到小祖宗身上,這是觸碰到了他們的底線。
不過,小姑娘想自己去解決,那便如她所愿。
只是,對于北狄,他過后也得好好敲打敲打。
若對方真的還想保留百年同盟,就夾緊了尾巴,莫要再打些歪門邪道。
如若想跟西陵一般,他們越國也不怕。
曦城靠近北狄。
越往北邊走,天氣越來越干,也越來越冷。
他們出發(fā)的時候,剛入九月。
秋風蕭瑟,一路上黃黃綠綠的,倒是格外的有意境。
‘唉。’
一路上,沈延辭已經(jīng)嘆了不止一次氣了。
“四哥哥,你怎么了?”
沈延辭滿臉糾結“妹妹,這次去曦城,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p>
“若是我身上的事情當真解決不了,妹妹一定不要強求?!?/p>
尤其是,那邊那么多的事兒等著他們,還有人想算計妹妹,要是去了,妹妹受到傷害怎么辦?
都怪他…
“怕什么?那里可是我的地盤!”
長寧抬手拍了拍胸脯“四哥哥,你不要想太多?!?/p>
說完,小姑娘又變了臉色“而且,四哥哥,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沒有,四哥哥沒有瞧不起你?!?/p>
沈延辭聽到他這話,趕緊開口。
小姑娘冷著臉,沈延辭直接慌了神兒。
“妹妹,四哥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相信我——”
“那就看在你這么真誠的份兒上,原諒你這一次。”
長寧鼓起腮幫子,話茬突地一變。
“不過,要是遇到了你的親生爹爹,你可不能手軟!”
小姑娘兇巴巴的,到時候要是沈延辭敢心軟,她是不會手軟的。
“怎么會?”
沈延辭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我的家人如今只有父親,祖母,妹妹還有兄長弟弟,只有沈家人,其他人…于我而言只是陌生人?!?/p>
他們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
這次,也是為了徹底斷絕那曾經(jīng)微弱的血脈情緣。
“這還差不多?!?/p>
要是四哥哥的親人跟五哥哥家的原叔叔那樣的話,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現(xiàn)在,四哥哥的生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三天的時間,他們終于抵達曦城門外。
只是到了城門口,他們卻被攔了下來。
“什么人?膽敢闖曦城?”
長寧皺眉“為何不讓進?”
那守城門的侍衛(wèi)冷笑“這里可是朝曦郡主的封地!”
“郡主說了,不允許外人進入曦城?!?/p>
長寧“?”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不只是她,沈延辭更是一臉懵。
“妹妹,你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我不知道啊。”
她都沒有來過曦城,怎么可能會說過這種話?
難不成,是她什么時候夢游來過這里?
城門前的守衛(wèi)聽到這話,冷笑“大言不慚!這可是我們郡主親自下的指令!”
“什么親自下的指令?我們家小姐這才是第一次來曦城,什么時候下過這種命令?”
那守衛(wèi)聽到他們的話,頓時面色一變。
“你們幾個,哪里跑來的鄉(xiāng)巴佬,竟然還敢妄圖冒充我們郡主?”
趙樓聽到他們的話,簡直被氣笑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嘴里所謂的郡主是什么時候下的指令?”
守衛(wèi)皺眉“自然是剛下不久的?!?/p>
蕭白瑜聽說他這話里的不對勁“你們郡主,在城中?”
“這是自然!”
“我們曦城的郡主,自然在她的郡主府中?!?/p>
小姑娘眨巴了下眼。
她…現(xiàn)在在郡主府里?
“不對呀,小姐,您此前不是沒來過曦城,郡主府為何會有人住?”
“阿寧,你的印章呢?”
小姑娘低頭,從布袋里翻了翻。
找到一個金燦燦的小印章,亮在那守衛(wèi)眼前。
豈料,那守衛(wèi)只是膩了一眼“嗤,這么庸俗的印章,也敢冒充郡主?”
長寧“!”
“你敢罵我庸俗?”
她這金燦燦的印章,哪里不好看了?
“誰不知道小郡主不僅是我們曦城的小城主,還是我們越國的小神女,怎么可能會用這么庸俗的金印章?”
長寧身后的幾人也只覺無語。
不是,當初陛下讓人制作這印章的時候,就是直接用的黃金啊。
而且,這守城的侍衛(wèi)竟然不認識長寧的印章?
長寧鼓起腮幫子,掏出一塊令牌,懟了過去。
那守衛(wèi)看到令牌,唰的一下,跪了下去。
“您真的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