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用了早餐,很快出門。
然而他們在S集團(tuán)大樓前從八點一直等到十點多,都不見司慎行的人影。
寧穗國去前臺問了,才得知司慎行今天不來公司。
“少奶奶受到了驚嚇,董事長這陣子都不會過來?!?/p>
前臺小姐說:“如果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叫麥助理下來?!?/p>
寧穗國連忙點頭。
“麻煩您了。”
兩個人在公司大廳里等著阿麥下樓。
足足等了有一個多小時,阿麥才出現(xiàn)。
“有事么?”阿麥面無表情地問:“如果是想讓我們撤訴,這絕對不可能?!?/p>
夫妻兩個連忙說明來意,并且奉上了禮物。
是一只價值不菲的限量版愛馬仕,少說也值百萬。
阿麥沒收。
“回去吧!少奶奶不缺這么點東西,你們要是真有心,就把包換成錢,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p>
“是是!”兩人連忙點頭:“我們這就捐一百萬給慈善機(jī)構(gòu)!”
阿麥道:“只要你們別干涉這件事,讓犯錯的人得到該有的懲罰,我們少奶奶和少爺不會遷怒到你們身上的?!?/p>
兩個人再次道謝,并且表明,他們不會給寧佳杳請律師。
阿麥臉色稍緩。
“行了,回去吧。希望你們真的能記住這次教訓(xùn),不會再有下一次?!?/p>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他們是真的怕了。
也是真的意識到,他們跟夏灼灼,早已經(jīng)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了。
夏灼灼想弄垮他們,不過是彈指間的事。
以前,是他們被貪心蒙蔽了雙眼,讓他們滋生出了貪念。
受到這樣的教訓(xùn),他們真是再也不敢了。
很快,夏灼灼從阿麥這里得知寧家夫婦的態(tài)度。
她冷笑一聲,說:“如果他們死保寧佳杳,我反而會高看他們一眼?!?/p>
阿麥說:“人都是利己主義,不可能為了一個寧佳杳,把全家的前途都葬送進(jìn)去。”
夏灼灼懶得再評價這事,掛斷了電話。
她忙著照顧夏太太。
前臺小姐說她受到了驚嚇,司慎行才在家里陪她。
但事實上,受到驚嚇的人不是夏灼灼,而是夏太太。
她原本就屬于體質(zhì)偏弱的類型,又在墓園那種地方受驚,當(dāng)晚回家,就發(fā)了一場燒。
好在只是低燒。
但低燒一直持續(xù)不斷,沒退下去。
夏灼灼剛才給她開了新的方子,想試試這方子能不能行。
因為是低燒,退燒藥還用不上,只能先試試中藥。
就在這時,說自己要出門一趟的司慎行回來了。
他身后竟然跟著一個和尚。
那和尚看著慈悲善目,眼中隱隱有一點佛性。
司慎行開口跟夏灼灼介紹,說這是正通方丈,德高望重。
夏灼灼不由得對他客氣幾分。
“大師好。”
“阿彌陀……”方丈雙手合十:“司少奶奶眉目端正,是個有福氣的人?!?/p>
夏灼灼笑笑,正要道謝,就聽方丈說:“只是少奶奶看起來,似乎并不屬于這個世界?!?/p>
夏灼灼表情一僵。
司慎行疑惑地問:“大師,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方丈大師深深看她一眼。
夏灼灼莫名緊張,袖子下的手下意識攥緊了。
下一秒,就見方丈大師笑了下,說:“因為少奶奶長得實在清麗脫俗,像是從天上下凡的仙子?!?/p>
司慎行恍然,笑起來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您這么夸一個人。”
方丈大師擺擺手:“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p>
夏灼灼卻明顯感覺到,方丈大師并不是因為她長得太過“清麗脫俗”才說她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他……應(yīng)該是感知到了什么。
的確是個有佛性的大師。
夏灼灼待他更客氣了些。
司慎行在此時開口道:“媽的低燒一直不退……又是在墓園那種地方出事的,所以,我想著讓大師來看看?!?/p>
夏灼灼沒有拒絕。
“試試也好?!?/p>
司慎行詫異挑眉:“我還以為你會拒絕?!?/p>
夏灼灼笑笑不說話。
如果司慎行是在方丈大師開口之前說這話,她可能會拒絕,因為她不相信這一套,覺得這位所謂的大師,可能是來騙錢的。
可現(xiàn)在聽方丈大師那么說,她覺得這大師可能真的有點本領(lǐng)。
而且仔細(xì)一想,宇宙這么大,人類所勘測和認(rèn)識到的東西,不過是整個宇宙的滄海一粟。
她能遇上曾經(jīng)的系統(tǒng),讓她穿越那么多個平行世界,未必就沒有其他也有一些超出常人認(rèn)知能力的人。
她不能太狹隘。
所以,先試試看再說。
兩人帶方丈大師去看了夏太太。
夏太太正在睡覺,三人都輕手輕腳地進(jìn)門。
方丈大師只看了一眼,就對他們打了個手勢,說出去說。
到了走廊,方丈大師開口道:“夫人身上有晦氣籠罩,才會這樣?!?/p>
夏灼灼心一緊,問:“什么是晦氣籠罩?能解決嗎?”
“很簡單?!贝髱熣f著,讓司慎行去采買一樣?xùn)|西——黃紙。
司慎行很快買來了。
大師點燃一張黃紙,對著床頭和床位燒了一下。
又去門口,將剩下的黃紙都燒盡。
“好了,等她醒過來,應(yīng)該就會退燒。”
兩人半信半疑,卻仍舊認(rèn)真道謝:“多謝大師!”
司慎行要給錢,方丈大師拒絕了。
“我看這位少奶奶很有眼緣,能不能跟我單獨談?wù)劊俊?/p>
夏灼灼答應(yīng)了。
兩人去了一樓的茶室。
夏灼灼給大師倒茶。
大師喝了一口,贊了聲“好茶”后開口,問夏灼灼:“你的命數(shù)是短命之相,按說,活不過十五,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夏灼灼心下一驚,手里拿著的那杯茶都晃了晃。
她很少這樣震驚。
“不用緊張?!贝髱煹溃骸拔視恍┫嗝嬷g(shù),并且從未出錯,所以我很好奇,是我弄錯了,還是……”
見夏灼灼不吱聲,他道:“你放心,今天我們的對話,只會存在在這個茶室,出去之后,我會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你能為貧僧解惑?!?/p>
夏灼灼猶豫之后,還是開口了。
“我的確應(yīng)該活不過十五?!?/p>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但是,我遇上了……一個能幫助我的人?;蛘哒f,它不一定是人。我很難說清楚……”
“它還在嗎?”
夏灼灼搖頭:“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