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龍朝醫(yī)學會的會長,如今的副會長之一,長嘆一聲。
“我還天天在想,我們這個總會好是好,可怕是經(jīng)不起什么風浪?!?/p>
“現(xiàn)在,倒是不用擔心了?!?/p>
“這一次,那些懷疑的聲音,也該打消了,而且,恐怕能讓不少人,有一榮俱榮的感覺?!?/p>
“利只是一方面,心里的認可,同樣重要?!?/p>
“這樣下去,龍朝醫(yī)道的未來,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p>
“我也可以放心的退休了?!?/p>
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他年級比慕容塵小些,可畢竟沒有慕容塵的實力,身體差些,早些年就想退了。
當時要不是為了給葉士安撐一撐,讓葉士安把資歷混夠來接會長,他早就想回家頤養(yǎng)天年了。
“你啊,早該退了?!?/p>
“以前是該退退不了,現(xiàn)在可以放心咯?!?/p>
慕容塵明白自己這位老同事的心思。
醫(yī)學會當時人才青黃不接,他不是舍不得位子,是真沒合適的人接替。
而現(xiàn)在,看著那些年輕人優(yōu)秀的樣子,是真的可以放心的退了。
于此同時,看的氣氛越來越不對的龍朝代表隊,一頭霧水。
“剛剛那個方子是不是不該寫,好像捅婁子了?”
一位學員有些不確定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雙方的比試,畢竟有競賽的性質(zhì),上場時是不能帶手機的。
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一眾學員都有些摸不準。
三位帶隊老師中,倒是有一人參與了項目,了解的多一些。
“不用擔心,這件事本來就是要找機會公開的?!?/p>
“我們醫(yī)院的院長還說,這事偏學術(shù),不好宣傳,現(xiàn)在他倒是不用擔心了?!?/p>
“倒是你們幾個,很不錯啊?!?/p>
“我們?nèi)粠ш犂蠋?,只是給你們指了個方向,藥方的具體更改,是你們自己商量出來的?!?/p>
“調(diào)整后的藥方,和我們臨床試驗時摸出來的,適合癲癇的藥方,很像。”
“你們很有想法!”
一位帶隊的醫(yī)者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作為參與項目的人,他更清楚,這些學生能在短時間內(nèi),對藥方做出正確的調(diào)整,含金量有多高。
“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醫(yī)院?!?/p>
“我那邊可是京城有名的大醫(yī)院……”
這人正要繼續(xù)說下去,旁邊另一位帶隊的醫(yī)者也開口了。
“你那邊是名院,我這邊還是名校呢。”
“這么有想法,不管是教學生,還是去做科研項目,都很合適?!?/p>
“我向?qū)W校申請一下你們留校的事?!?/p>
音寧也開口了。
“我老……楚先生那邊也有意收幾個學生。”
音寧這段時間叫老公叫順口了,對外還是按照總會那邊普遍的稱呼來喊。
眾學院對知名大醫(yī)院和龍朝醫(yī)大的橄欖枝,當然是心動的。
可一聽到楚天君想收學生,眼神中的熱切,立馬翻了幾倍。
另外兩位醫(yī)者苦笑一聲。
這怎么比?
別說是那些學員了,楚天君要是愿意收他兩,他兩比那些學員還熱切!
相比于龍朝這邊的熱鬧,倭國那邊,不論是參與比試的隊伍,還是臺上的裁判,表情管理都已經(jīng)完全失控,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沒辦法。
輸了,倭國人不是接受不了,反正也只是一個小分。
輸?shù)碾y堪,難以接受但也就那樣了。
上一場他們也輸?shù)膲螂y看了。
什么事,有了第一次,之后總不至于完全受不了。
可問題是,他們這一場,輸?shù)暮茈y看的同時,還成為龍朝揚名立萬的墊腳石!
自己這邊,都要成龍朝的宣傳工具了。
場上的十三人只是難受,裁判席的柳生宗望,更是氣的恨不得挨個抽那些學員大嘴巴了。
“奇恥大辱!”
柳生宗望作為裁判,是可以用手機的。
他剛剛也看了倭國那邊的轉(zhuǎn)播。
彈幕同樣很熱鬧。
不過,彈幕里刷的,不是切腹就是八嘎。
導播也非常懂的,不時把鏡頭轉(zhuǎn)到這些人的臉上,甚至還把剛剛柳生宗望看到視頻后,表情從不屑變的低沉的轉(zhuǎn)變切了出來,再放送了一次。
過了好一會,線上線下的眾人心情稍微平復之后,主持人讓臺下送來了下一位病人。
這一位病人,是龍朝這邊選的。
這位病人倒是不算特殊,雙方在檢查之后,方案遞上去,基本一致。
兩位裁判裁定,平局。
因為前些年的失利,龍朝選擇病人偏向保守,診斷難度低一些。
本來這樣做,是希望多打出幾個平局,不至于場面那么難看。
沒想到,這一次到便宜那些倭國人了。
兩次平局,都是龍朝這邊的病人。
這兩次,都簡單。
兩次龍朝這邊大勝,反倒是通過倭國那邊選的病人。
這倒是讓倭國那邊看直播的,有些想說龍朝這邊作弊的人,開不了口了。
病人是倭國這邊選的,難道還能是倭國這邊幫龍朝人作弊不成?
同樣,龍朝內(nèi)有些愛挑理的,也同樣從這兩場大勝里面,挑不出一點問題。
第二輪比試,有一次一比零。
總比分二比零,只剩最后一輪的兩場,倭國那邊,沒有一點失誤的機會。
必須兩場全勝,才能把分數(shù)扳回到二比二打成平局。
“如果不能贏接下來的兩場,你們?nèi)恳懈怪x罪!”
休息室內(nèi),柳生宗望指著面前的十三人,憤怒的吼道。
二比二,對于柳生宗望來說,同樣不可接受。
但至少平局,他還能勉強交代。
可要是輸了,那就是倭國這三十年來,唯一的一?。?/p>
而且,柳生宗望也看的出來,龍朝的醫(yī)道,恐怕不再是他認為的那樣了。
楚天君,很麻煩!
龍朝醫(yī)道總會成立后,倭國以后想贏,難了!
“至少平局!”
“至少這一次,不要輸!”
柳生宗望在心中吶喊。
他作為倭國醫(yī)道的第一人,風光了一輩子,他不想到老身敗名裂。
柳生宗望很清楚,這一次要是輸了,按照龍朝現(xiàn)在的勢頭,以后恐怕贏不了了。
到時候,他的名字,就會在倭國的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他柳生宗望的名字,將和失敗綁定到一起,刻在恥辱柱上,作為倭國醫(yī)道衰敗的符號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