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fēng)不清楚王冕說的想不開和不放棄是什么意思。
人都已經(jīng)死了,不放棄也只是放在心里,總不可能死而復(fù)生吧?
但他不知道,王冕還有著另一層更深的意思。
王冕也無意去解釋,接著說道,
“那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懵了,那個結(jié)界破碎后,我進(jìn)去拿到了那一塊她留下來的衣服碎片。
那時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但那上面的味道,絕對是她的氣息。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受這件事情,我就只想要宣泄心中的悲傷。
我就一直跑啊,一直跑,跑到哪里了都不知道,跑的什么方向也不知道。
后來才知道,我在往西跑。
我跑了好多天,都跑出閩國地界了,跑到了廈國了。
直到我倒在了地上,身上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
我就趴在地上,一直看著天,心里想著,要不我也死了算了,死了,就能去亡靈國度找她了,她在那邊,一定很孤單吧。
那時候啊,真是萬念俱灰。
我累的動都動不了了,過了沒多大會兒,來了一個筑基巔峰的修士,看我躺在地上,身上還掛著儲物袋,他就想殺了我奪走儲物袋。
我想著,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也無力反抗了,反正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可那個廢物修士,他中看不中用啊,他拿著劍,砍了我半天,也沒能殺了我。
他只能罵罵咧咧的拿走了我的儲物袋。
我就在地上,躺了三天。
那三天,我想了好多,也慢慢的想通了。
這世上,并不是沒有我在乎的人了,還有你韓風(fēng)活著呢,我自己跑了,留下你一個人面對詭異,實在是不應(yīng)該。
而且,我還沒有給她報仇呢,就這樣死了,豈不成了懦夫?
我要努力修煉,要殺盡天下詭異,等我成為大能者的那天……
呵呵,也許,這世上真的有能夠武道成神者呢,如果沒有,我將會成為第一個?!?/p>
韓風(fēng)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上古武道,成圣都難,更何況是成神呢?他可是聽思玉說過的。
想到這里,韓風(fēng)忽然想著,要不要試著問問馨祖?她老人家肯定知道的很多吧。
“馨祖馨祖,您在嗎?”
【我在?!?/p>
“歷史上有修煉武道成神者嗎?”
【莫說是歷史上,現(xiàn)在這世上也有武神啊,以武成圣,以武成神?!?/p>
“武神?好霸氣的名號啊,敢問這位武神是誰啊?”
【我。】
韓風(fēng)還沒問出來厲不厲害呢,馨祖便直接回答了他。
他聞言一怔,武神?馨祖是武神?
在韓風(fēng)的想象中,武神,肯定是修煉武道的,肉身強悍,肯定是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漢,一身腱子肉。
馨祖那么可愛的雙馬尾女孩形象,怎么可能是武神呢?
【莫要以貌取人,否則會吃大虧,我四歲的時候就能一拳打死現(xiàn)在的你,像你這么大年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圣人了。】
臥槽,這么屌?
韓風(fēng)陷入了深深的自卑。
“可是馨祖,您不是叫馨祖嗎?為什么又是武神呢?”
【就你這悟性,栓條狗都比你強?!?/p>
馨祖吐槽了一下“有時他也聰明,又是他也犯傻”的韓風(fēng),接著說道,
【馨,是我的名字,祖,是后人對我的尊稱,武神,是我的神號。
就像是韓仙尊一樣,韓……是他的名字,仙尊是后人對他的尊稱,至高全能神是他的神號,懂了嗎?】
“韓什么?韓仙尊不可能就叫韓吧,這是個姓氏,他叫什么名字啊?”
【韓仙尊的名諱豈能直呼?當(dāng)你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他會感應(yīng)到你的,莫要讓他分心。
還有,我沒空陪你嘮嗑,對你而言,真正的生死危機快要到來了,你真正的對手快要到了,做好準(zhǔn)備吧?!?/p>
“真正的對手?生死危機?馨祖,可以說的清楚一點嗎?”
“馨祖?”
“武神?”
“雙馬尾小可愛?”
任憑韓風(fēng)如何呼喚,馨祖都不搭理他了。
就在這時,一個巴掌抽在了他后腦勺上。
“韓風(fēng),老子跟你說話呢,你想什么呢?”
王冕皺著眉頭看向韓風(fēng)。
“???你說什么?”
“我問你這段時間都在干嘛?”
“你還沒說完你呢,你被人搶走儲物袋以后呢?沒有再去搶回來?”
王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還能咋辦,既然想通了,就起來唄,那時候餓的不行,隨手殺了一只練氣期的狼,給生吃了。
也是那時候,我發(fā)現(xiàn)生吃妖獸的肉,對我的肉體力量和內(nèi)力提升很快,遠(yuǎn)比以前打熬身體來的快。
唉,一會兒咱們也去把那只死猴子吃了。
言歸正傳,我吃飽喝足后,力氣恢復(fù)了一些,就在附近尋找那個修士,還真被我找到了。
那個修士身邊還跟著一個師弟,我抓住了他,那個師弟跑了。
我問他我儲物袋哪里去了,他說拿去變賣了,里面的東西全部賣完了,找他師父幫忙抹去了神識印記,傳音玉簡什么的都沒法用了,而且都賣掉了。
我都快氣死了,直接把他殺了,搶走了他的儲物袋。
那個跑走的師弟,喊來了他們的師父,他們都是散修,也算是一個小師門吧,也沒個宗門。
那個師父是個結(jié)丹下層的修士,有幾個筑基弟子,幾十個練氣弟子。
他們要圍攻我。
我仔細(xì)想了想后,就把他們也全殺了。”
韓風(fēng)滿頭黑線,這種事情需要很仔細(xì)的去想嗎?
然而,君燦卻笑道,
“王兄還是很有底線原則的嘛,之前要殺我們倆的時候,還說出了我們倆該死的原因。”
“我只殺有取死之道的人?!?/p>
王冕面無表情的說道。
韓風(fēng)好奇道,
“什么取死之道?”
“想殺我的人,想害我的人,想害我朋友的人,濫殺無辜的人,奸淫擄掠之人,都該殺。”
“那你怎么確認(rèn),想害你的人,不是個無辜的人呢?你把他殺了,你就是濫殺無辜的人了啊。
這樣一來,你就要干掉你自己了?!?/p>
王冕很驚訝,
“他都想坑害我了,還算是無辜的人嗎?”
“那如果……”
“你再抬杠,我就扭掉你的兩條胳膊,一條塞進(jìn)你的嘴里,另一條塞進(jìn)你的屁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