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默看來,眼前這小妞身份絕對不一般,畢竟能讓南牧州主親自下令來暗中保護的人,能是凡人?
正好,趁著給她治病的機會可以結(jié)識她。
日后,或許留著有用!
想要在這云界,在這陌生之地混的好,除了自身實力,有時用得上的關(guān)系和人脈,可也是相當(dāng)重要!
只不過……
安小姐似乎沒想到這一點。
她并不知道林默心里打的小算盤,而是因林默給她治好了病,還不求任何回報,不取分文,而篤定他是一個品格十分高尚的人。
年紀(jì)輕輕,就有這等境界與魄力……
當(dāng)真難得!
也因此,在她心里,對林默的好感可謂是嗖嗖嗖往上升。
山洞外。
寧師師和丁叔等人,還在焦急等候。
尤其是丁叔。
他心里焦急,忍不住擔(dān)憂自家主子的情況,也隱隱有些擔(dān)憂林默那治病的手段到底靠不靠譜。
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來回渡步,一會兒又坐立難安。
滿臉,都是焦慮!
“丁叔,放心吧!”
寧師師已得知林默在里面為那女子治病,又見丁叔如此焦慮不安,于是笑著勸道:“林默治病救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
“不管什么病,他都不在話下?!?/p>
“他呀,包治好的?。 ?/p>
一旁,寧雄也點了點頭,顯然也很信得過自己這好女婿的本事。
可丁叔還是有些擔(dān)心。
正在這時。
只見林默從山洞里,信步走了出來。
“林公子!”
丁叔趕緊一個箭步迎了上去,忍不住問道:“我家主子……情況如何?她的病,可治好了?”
林默還沒回答,在他身后便傳來一道溫柔動聽的聲音。
“放心,丁叔。”
“林公子當(dāng)真是神醫(yī),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p>
這聲音一出,仿佛有種魔力一般。
頃刻,引起全場關(guān)注。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向林默身后看去。
下一刻。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安小姐身披絨氅,一襲輕紗遮面,蓮步輕移著走入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此前,眾人在外面都聽到里面劇烈的咳嗽聲,聽著就讓人揪心。
可眼前這位高貴溫婉,氣若幽蘭的女子,竟是眸色清明,膚色潤紅,宛如三月桃花一般,透出令人心動的氣質(zhì)。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一泓秋水,蘊含無言柔情。
當(dāng)真,是美不勝收!
“主子!”
丁叔大喜過望。
見到她氣色好轉(zhuǎn),頓時激動不已:“太好了……您真的沒事了?!林公子到底是怎么把你治好的?”
聞言。
面紗之下,安小姐俏臉微微一紅。
當(dāng)眾之下,她當(dāng)然羞于說出方才在山洞里,林默為她治病時那“特殊”的方法。
“咳!”
林默知道這小妞臉皮薄,于是恰到好處的輕咳一聲,為她解圍道:“我自有辦法,但……都是一些獨門本事?!?/p>
“這,就不便外傳了!”
話音一落,安小姐那秋水美眸,便忍不住向林默看來。
她很高興林默為她解圍。
見到這里,丁叔也終于相信,林默真的治好了他的主子。
他大喜過望。
只見他立刻朝向林默的方向,二話不說,當(dāng)場行禮便拜:“林公子,多謝你出手,治好我家主子!”
“這恩情,我們謹(jǐn)記在心??!”
“哎!”
林默則輕飄飄的擺了擺手,又笑吟吟道:“丁叔不必客氣了,都是自己人!好了,咱們也該上路了!”
“從這里回到晴天城,可還要走上一兩天呢!”
“好!”
丁叔點了點頭。
眼下,主子的病情已經(jīng)被治好,他也徹底沒有了后顧之憂,眼下,他的確希望能護送主子盡快返回南牧州。
以防,節(jié)外生枝。
而在確認(rèn)了這女子就是眾人要找的護送目標(biāo)后,在方才等待的時間里,寧雄也已經(jīng)傳信,讓留守在冰原商道的人馬全部趕來回合。
同時,也帶來了那輛馬車。
很快。
丁叔親自將安小姐迎上了馬車。
而在此過程中,寧雄和寧師師等人,也都忍不住好奇打量這位尊貴溫柔的小姐。
在場那幫晴天城精銳們,生生眼睛都瞪直了。
個個,直勾勾的。
就連寧師師,也在心里暗暗驚嘆這個蒙面女子的好氣質(zhì)。
她本就是晴天城寧家的大小姐,平日里,也認(rèn)識許多其他世家的千金。
可……
即使把晴天城所有的那些千金小姐加起來,恐怕也不及眼前這位女子一半的尊貴,一半的溫婉。
“林默!”
這時,寧師師急忙把林默拉到了一邊,迫不及待問:“這下你應(yīng)該搞清楚了吧,這位高貴的小姐,到底是誰?”
“她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來頭?”
“快說來聽聽!”
一旁,寧雄也向林默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方才,他也觀察了那女子,可因為對方輕紗遮面,他什么也看不見,反而惹的他也愈發(fā)好奇。
“這個嘛……”
見她這一副猴急的樣子,林默故意逗她一般,慢悠悠的搖了搖頭:“關(guān)于她的身份……不可說,不可說!”
“什么?!”
寧師師一聽,頓時急了。
這一路走來,她心里的好奇已經(jīng)比天還大,自然不依不饒的拽住林默的衣袖,一陣拼命搖晃著。
“臭林默……都這時候了,你居然還跟我賣關(guān)子?”
“快說,快說!!”
“好好好……”
林默被纏的無奈,只能苦笑一聲,如實道來:“師師,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只是,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來頭!”
“怎么可能,你騙誰呢!”寧師師一臉不信。
“真的!”
林默看了一眼那正在丁叔的照顧下,舉止優(yōu)雅登上馬車的神秘女人,壓低聲音解釋:“剛才在里面,我當(dāng)然問過她的來歷?!?/p>
“但,她不肯說。”
“甚至就連真實姓名,都不愿意告訴我,只讓我叫她安小姐!”
聞言。
寧家父女二人,都傻眼了。
他們無法理解。
就算這女人身份尊貴,來歷神秘,對外不說倒也罷了,可……眼下,大家不都是自己人嗎?
對自己人,還這么藏著掖著,有這個必要嗎?
這還真是蹊蹺!
“看來,這位女子的來歷,當(dāng)真是不一般吶。”
“想必,連我們也不夠資格知道吧!”
寧雄捋著胡須,暗中猜測。
“嗯?!?/p>
林默點了點頭:“或許如此,又或許是她還有什么別的顧慮,總之……既然她不說,咱們也沒必要刨根問底?!?/p>
“眼下已經(jīng)順利接到了她,接下來把她平安護送回晴天城?!?/p>
“咱們的任務(wù),就算結(jié)束了!”
“不錯?!睂幮垡操澩溃骸半m說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此事我看蹊蹺,咱們啊,還是不知道的好!”
就在這時。
一道輕柔的聲音飄來,宛如春風(fēng)拂過。
“林公子?!?/p>
“這茫茫冰原,氣候寒冷,不如……你也上車,與我同乘如何?”
聞言。
林默回頭,便見到已經(jīng)上車的那位安小姐,此刻正掀開車簾,雙眼噙著淡淡的笑容,望在林默身上。
這話一出,倒是讓在場所有人都一愣。
丁叔,也驚訝不小。
這……
怎么回事?!
為何主子忽然對這姓林的小子如此熱情,甚至還……邀他同乘?!
要知道,她可是金枝玉葉,尊貴無雙,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人,夠資格,也夠福分與她同乘一車!!
而寧家父女等人,也都有些驚詫。
這位女子,看起來是如此神秘而尊貴,而包括林默在內(nèi),眾人不過是聽了命令,過來護送她罷了。
再者,雙方在此之前還是素不相識,不過陌路人。
以她的身份,竟主動邀請林默……
這可不叫人意外?!
在全場一片古怪的眼神里,林默則微微一笑,委婉道:“安小姐,我的職責(zé),就是護送你平安回去?!?/p>
“我在外面護送就好。”
“你休息吧!”
“那……好吧?!北煌窬芎?,安小姐也不再多言,而是輕嘆一聲,又將車簾緩緩地放了下去。
只是……
她那秋水眼眸里,看上去竟有那么一絲絲的……失望?
“啟程??!”
隨著丁叔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隊伍離開山谷,開始啟程。
林默麾下的那些晴天城精銳,和丁叔隊伍里剩下的那些人,也全都牢牢護衛(wèi)在那位安小姐的馬車前后左右。
林默牽過馬,也打算跟上去。
“臭林默,等等!”
可寧師師卻氣鼓鼓的來到他面前,滿眼都是狐疑。
顯然,有些不悅。
“嗯?”
林默不知這小妞為何如此,還下意識問她:“師師,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誰又惹你了?”
“哼,你說呢?!”
寧師師也不拐彎抹角,當(dāng)即就氣呼呼的質(zhì)問他:“這么多人,為何方才那安小姐獨獨讓你去陪她坐馬車?”
“為何,她獨獨對你這么體貼?”
“剛才在山洞里……你和她,到底在干什么?!”
二話不說。
上來就是一番連珠炮似的死亡拷問。
而女人問出的這些問題,往往哪怕一不小心,打錯了一個……恐怕,那都將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可林默身正不怕影子斜。
面對寧師師那小妞的連番質(zhì)問,他不疾不徐,鎮(zhèn)定笑道:“師師,就為這個,你該不會也要吃醋吧?”
“少廢話!”
寧師師不吃他這套,咄咄逼問道:“你可別給本小姐扯開話題,你們在里面要是沒什么,她會對你這么好嗎?”
“老實交代??!”
見到這小妞一臉的醋味和慍意,林默無奈苦笑:“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在里面給她治病,你知道??!”
“怪,別亂想!”
“真的只是治?。俊睂帋煄熀刹[起了眼睛。
“當(dāng)然!”
林默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她說自己從小身體就不好,身上有病根,我?guī)退魏昧耍屑の也皇呛芎侠???/p>
“邀我同乘,想必也是為了表達感謝吧?!?/p>
“再說,我不是拒絕了么?”
林默這番回答,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寧師師本來還懷疑。
可……
看著林默那一臉認(rèn)真之色,倒也不想是撒謊。
“這么說,是我錯怪你了?”她嘀咕了一句,可卻再無之前那長牙五爪的氣勢,聲音都小了下來。
“不然呢?”
“你啊,小腦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你可別把我想歪了!”林默立馬反客為主。
說完還趁人不注意,在她小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啪!”
小小的懲罰,卻激蕩出曖昧的聲音。
“你……”
寧師師嚇的不輕。
她立刻漲紅了臉,緊張的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沒人見到林默方才的大膽,這才俏臉羞憤的瞪了他一眼。
“讓人看見了,還活不活了?”
“壞蛋?。 ?/p>
罵完了,她趕緊紅著臉去騎馬。
心里的疑惑,似乎打消了。
“呼……”
她前腳剛走,林默就松了口氣。
好險!
寧師師這小妞,雖然有些多疑,可……她的直覺還真嚇人。
雖然自己和那安小姐的確是清清白白,也只是單純治病而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可那治病方式,的確“特別?!?/p>
恐怕要是讓這小妞知道,自己為了治病,讓那安小姐脫衣服在先,還用手揉在了她的小腹上,如此親密又如此曖昧……
就沖這個,寧師師那小妞只怕也得炸鍋!
接下來。
隊伍開始朝著晴天城的方向行進。
只是這一路,并不容易。
正如此前那客棧老板所說,冰原上天氣多變,一路上光是暴風(fēng)雪就下了三次。
整個冰原之上,都被覆上一層厚重的積雪。
無邊無際。
仿佛天地間,只剩白色。
途中,在暴風(fēng)雪最為強盛,寸步難行時,林默為了安全起見,只能讓隊伍暫時停在一處山崖避風(fēng)處歇息。
“林默啊,天色都黑了,人困馬乏的,我看這地兒不錯,今晚不如就在這里安營歇息如何?”
岳父寧雄觀察一圈后,過來向林默建議。
“也好?!?/p>
林默點了點頭。
反正路程漫長,今天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這山谷避風(fēng)處,暴雪也刮不進來,倒的確是個安營扎寨的好地方。
而且此行,還帶了不少能抵御嚴(yán)寒的皮絨帳篷。
養(yǎng)精蓄銳,明日就能一口氣抵達!
見林默點頭,寧雄便上前幾步,對所有人道:“今晚大家就在這里安營吧!把咱們帶來的帳篷都取出來!”
“那邊的,去尋一些能燒的干柴?!?/p>
“篝火也快些點起來?。 ?/p>
“是!”
一路雪地艱難跋涉,人們也早已疲憊,聽到這話,眾人都一陣歡呼起來。
一個個,趕緊去忙活著安營。
可誰知。
馬車旁的丁叔一聽,卻立刻走出來,表達了反對意見:“不可!今晚,我們不能扎營歇息??!”
所有人,都是一愣。
林默見到丁叔臉上的緊張神色,忍不住問:“丁叔,人馬也都困了,這里也是歇息的好地方。”
“為何不可?”
丁叔似乎有所顧慮。
又像是有什么事,迫在眉睫一般。
可他并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語氣緊迫道:“林公子,我知道你們辛苦,我們也都看在眼里,但……”
“恕我直言,我們不能停下!”
“哪怕是暴雪,哪怕是入夜,我們也要繼續(xù)趕路,爭取明天一早,就能順利進入那晴天城去!”
什么?!
一聽這話,在場那些晴天城精銳們都一陣嘩然。
個個,叫苦不迭。
就連寧雄,也忍不住皺起眉來。
他不知這叫丁震的大漢到底在忌憚什么,可……眼下人困馬乏,該休息也得休息啊!
這么大的風(fēng)雪,滴水成冰,天寒地凍的,在這種惡劣嚴(yán)酷的環(huán)境下,還讓人日夜兼程的趕路……
這未免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寧師師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想來心直口快,忍無可忍,當(dāng)場站出來表達不滿:“丁叔,你這未免有些太沒道理了,大家都這么累了,你也不是沒看見?!?/p>
“冰天雪地的,你讓大家晚上還要接著趕路?”
“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她這話,倒是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贊同。
畢竟,誰愿意玩命?。?!
丁叔見到眾人態(tài)度,臉上也浮現(xiàn)出幾分愧疚之色,可還是堅持己見道:“寧姑娘,諸位……我知道,一路走來大家都很辛苦。”
“但……”
“但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不停蹄,盡快回到南牧州,否則只怕會節(jié)外生枝,會出事?。?!”
“切!”
寧師師卻不吃這套。
她雙手掐著小蠻腰,輕哼一聲道:“我們都來親自護送你家主子了,這么多人隨行,能出什么事?”
“你讓人天寒地凍的日夜兼程,才會出事吧!”
“那可是要累死人的??!”
“我說丁叔,你家主子的命是命,難道我們其他人的命,還就不是命了不成?!”
“我……”
寧師師牙尖嘴利,一時竟把丁叔抵的啞口無言,可臉上的表情,卻愈發(fā)急躁不安,擔(dān)憂寫滿。
顯然。
他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林默注意到了這點,便上前一步,沉聲問道:“丁叔,莫非……你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是隱瞞了什么?”
此刻。
寧師師和寧雄等人,也全都盯著丁叔,眼光透著探究。
他們也覺得,這丁叔有事沒說。
“我……”
在全場所有人的注視里,在林默那銳利眼神下,丁叔的嘴巴張了又張,可似乎想說些什么隱情。
但……
他似乎是為了保守什么秘密,不肯輕易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