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太久沒見,江妧推掉了ZF會議,特地請徐舟野吃飯。
江妧特地帶他去喝養(yǎng)生湯。
店長和江妧認識,好久沒見她來,還高興的和她打招呼,說店里新推出幾款安神藥膳,問江妧要不要試試。
江妧說不需要了。
以前為了改善賀斯聿失眠的問題,江妧幾乎跑遍全江城,尋找適合的養(yǎng)生湯和藥膳。
一來二去的,和店長就熟絡了。
店長聽她說不需要了,還為她高興呢。
“我說你這段時間怎么沒來,感情是你男朋友的失眠癥康復了啊,真好?!?/p>
江妧眉眼疏離,“分手了?!?/p>
店長,“……”
她尷尬得有點不知所措。
江妧倒是沒什么感覺,落座后問店長,“你剛說的藥膳是什么?有養(yǎng)胃健脾的嗎?”
“有的有的!”店長急忙說道,“我們老板花重金請了一位權(quán)威老中醫(yī)研發(fā)了不少養(yǎng)生藥膳,特別是養(yǎng)胃和補氣血的,屬于重點研發(fā)類別,反響特別好。”
“會有藥味嗎?”江妧記得徐舟野不喜歡藥味。
“不會!我們的藥膳厲就厲害在這里。”
店長都夸得那么天花亂墜了,江妧自然要捧一下場的,就讓店長推薦一款養(yǎng)胃的藥膳。
店長非常明確的在菜單上選了一款,豬肚白術(shù)湯。
還解釋說,“這是我們老板女朋友最愛的一款。”
江妧也說,“這個還可以,我秘書也經(jīng)常煲給我喝,你試試?!?/p>
東西是江妧選的,徐舟野自然沒意見,照單全收。
等餐的功夫,江妧問了一下徐舟野那邊的近況。
“不太順利,犧牲了不少眾華的利益才勉強談妥。”徐舟野沒往深了說。
江妧也禮貌的沒多問,只說,“解決了就行,損失的利益再想辦法慢慢填平?!?/p>
徐舟野視線一直落在江妧身上,眼底有深意,“不是還有你嗎?眾華第一季度唯一盈利的項目,就是問心。”
“那再撐撐,我努力再做更多好的項目?!?/p>
徐舟野心里一暖,“好。”
飯菜剛上桌,徐太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什么時候到。
徐舟野告訴他,“我就不去了,你認真聽一下上面的指示,回來和我說就行?!?/p>
江妧盛了養(yǎng)生湯給徐舟野,“這個要趁熱喝?!?/p>
徐太宇的思緒一下被打斷,驚呼出聲,“女人?你居然跟女人在一起?誰??!我認識嗎?”
徐舟野自然不會回答他這么無聊的問題,直接掛了電話。
徐太宇好奇得要死,正要回撥追問,賀斯聿和盧柏芝到了。
盧柏芝一到便問徐太宇,“不是說阿野回國了嗎?怎么沒跟你一起來開會?”
“他不來了?!?/p>
盧柏芝一頓,“為什么?”
這個會議還挺重要的。
徐太宇撓頭,“好像在約會,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聽到女人的聲音了。”
盧柏芝幾乎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江妧,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但還是說道,“那晚上組個局,叫上阿野,大家聚聚?!?/p>
徐太宇雙手贊成,“行??!回頭讓他把剛剛那女的也叫上,我道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把他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連會議都不參加?!?/p>
盧柏芝眼神暗了暗,到底是沒說什么。
會議開始后,徐太宇和賀斯聿咬耳朵,“江妧怎么也沒來開會?”
賀斯聿眉眼冷淡,語氣嚴厲的提醒他,“認真開會?!?/p>
徐太宇,“……”
開會真的很無聊!
不如八卦有趣!
可是他們?yōu)槭裁炊疾桓素园。?/p>
盧柏芝也留意到江妧的位置是空缺的,眼神黯了黯。
剛剛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猜測,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她眼底閃過失望。
晚上的局徐舟野倒是去了,但卻是一個人去的。
徐太宇問他怎么不把白天那女人帶來。
徐舟野愉悅的笑著,“她不太喜歡酒局?!?/p>
“喲,這就護上了?”徐太宇酸他,“到底是誰啊讓你寶貝成這個樣子?”
“急什么?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到時候是什么時候?結(jié)婚還是生娃?”
“都有可能?!?/p>
徐太宇跳起來了,“所以你這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
“嗯?!毙熘垡盎卮鸬煤芸隙ā?/p>
盧柏芝就坐兩人對面,對話一字不差的傳入耳中,表情瞬間冷凝。
她和徐舟野相處六年多,他從未有過結(jié)婚的念頭。
哪怕她旁敲側(cè)擊的試探,他也從沒給過任何回應。
現(xiàn)在卻說有結(jié)婚的打算。
盧柏芝用力攥著手里的杯子,臉色并不好看。
只可惜沒人留意到她的反應。
徐舟野有意無意的往賀斯聿那邊看了一眼。
只見他面色不變,一雙眼睛無波無瀾,似乎對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并不感興趣。
徐太宇費勁力氣也沒能從徐舟野那撬出點東西來,最后只能放棄。
回頭給自己倒酒時,才發(fā)現(xiàn)賀斯聿一個人不知不覺的喝了大半瓶。
“賀哥,你怎么回事?”徐太宇晃了晃快空了的酒瓶問他,“又不是應酬,你喝什么酒?”
賀斯聿不緊不慢的解釋,“訓練酒量?!?/p>
“給柏芝姐擋酒啊?”
賀斯聿回他,“嗯,快訂婚宴了。”
徐太宇反應過來,“賀哥你也太有心了?!?/p>
原本情緒低落的盧柏芝,聽到賀斯聿這么說,心情好了不少。
溫聲勸賀斯聿,“阿聿,少喝點?!?/p>
“好?!?/p>
徐太宇吃習慣了狗糧,見怪不怪的。
整個人往沙發(fā)里靠了靠,百無聊賴的道,“寧州最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約他喝酒也不來,對了野哥,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應該還不知道吧?”
徐舟野問,“知道什么?”
“寧伯母看上江妧了,想讓江妧當她兒媳婦?!?/p>
徐舟野眉頭一皺,“什么時候的事?”
“就最近,你是不知道,寧伯母有多喜歡江妧,整場發(fā)布會都在和江妧聊天,聽我爸說,寧伯父見江妧第一面時,就想把她介紹給寧州,結(jié)果被江妧拒絕了,寧州這小子藏得太深了,愣是沒走漏一點風聲?!?/p>
徐舟野眉頭緊鎖起來。
……
江妧和梁正源通完電話,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多了。
兩人聊得太投入,都忘了留意時間。
要不是梁太太催促,估計兩人還能聊上好一會兒。
梁正源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有共同觀點的人。
他以前只覺得江妧聰明,能力強,長得還很漂亮。
現(xiàn)在看來,這些優(yōu)點不及她自身魅力的千分之一。
他一個被社會打磨得快沒了脾氣,甚至想過徹底躺平擺爛的人,都被江妧感染得有了新的激情。
他告訴江妧,這兩天就回返回江城,和她面談。
江妧心里的事落了地,便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澡休息。
手機又響了。
她撇了一眼屏幕,看到一串熟悉的號碼。
都這么晚了,賀斯聿打電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