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按了接聽,沉冷應(yīng)了聲:“南律師有什么事?”
“我買了條褲子賠你,你在哪里,我給你送過去,那晚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把酒倒在你身上的?!蹦舷膶λf。
沈宴聽著她的話,劍眉微挑了挑,她以為只是倒酒弄臟自己的褲子?還不知道宋宴之對自己說的話?
既然自己失戀了,宋宴之也別想和她在一起!
“857酒吧,410包房,你過來吧?!彼谅曊f完就掛了電話。
位置略遠(yuǎn),再加上現(xiàn)在堵車,南夏開了一個(gè)小時(shí)左右才到地方,天早就已經(jīng)黑了,整個(gè)城市亮起了姹紫千紅的霓虹燈。
到了包房門口,她看了眼里面,看到沈宴和上次那群朋友在里面,那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個(gè)小姐。
他身邊坐著誰,她一點(diǎn)都不在意,推開包房門,提著袋子走了進(jìn)去,包房里一群富二代看到她,都起哄叫:
“嫂子來了?”
沈宴故意沒阻止,喝了不少酒的他慵懶靠在沙發(fā)背上,一臉深沉的靜靜注視著她,就像黑夜里蟄伏的猛獸。
“你們別亂叫,我和沈總只是朋友,上次不是就說過了?”南夏對他們嚴(yán)肅說著,過去坐到了沈宴旁邊,把袋子遞給他,撇嘴說:
“我看你常穿的是這個(gè)品牌,給你,別那么小氣了,我又不是故意把酒倒在你身上的?!?/p>
沈宴一臉深沉的笑了……要不要拆穿她和宋宴之的事呢?
若是拆穿了,除了讓她尷尬外,并不能拆散她和宋宴之吧?
“你少買了一條。”他沉聲說著,揮開了她遞來的袋子,他現(xiàn)在才知道,是她想讓自己做她的小三。
自己根本沒必要卑微的討好她。
少買了一條?這是想讓我賠兩條嗎?一個(gè)大男人就為這么點(diǎn)小事生氣,南夏也是服了,
“明天再給你買一條就是了。”
“是穿在里面的?!鄙蜓缣嵝阉?,不知道宋宴之知道她給自己買內(nèi)褲,會是什么表情?
他很期待。
穿在里面的……那不是……南夏皺眉,送他這種東西太曖昧了吧?
“那晚你把我里外兩條褲子都潑濕了,要賠自然是賠兩條,要是沒這個(gè)誠心道歉,南律師就回去吧?!鄙蜓缋渲裆戳搜鬯f。
“……知道了,明天給你?!彼龖?yīng)了聲,不就買條小褲子么,沒什么大不了的,道歉物品而已。
“為了證明你的誠意,南律師自罰三杯吧。”他說著,拿過一個(gè)新杯子,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拿起遞過去。
這酒二十多度,還被倒這么滿,三杯必醉,南夏皺眉看著這個(gè)男人,覺得他好像突然變了個(gè)似的。
之前他的眼神和神情總是溫潤的,體貼的,細(xì)心的,現(xiàn)在他讓自己感覺好陌生,還有些陰惻惻的,讓人瘆得慌。
是自己多疑了嗎?
“南律師沒誠意跟我道歉?算了,我這人從來不喜歡勉強(qiáng)人?!?/p>
他沉聲說著,準(zhǔn)備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南夏倏然拿過他手里的杯子,什么也沒說,一口接一口的喝了杯子里的酒。
喉嚨火辣辣的,一直燒到了胃里,好像胸口突然被點(diǎn)了一把火,迅速的燃燒至全身每一個(gè)角落。
因?yàn)榫凭年P(guān)系,緊繃的神經(jīng)不自覺的松懈。
她還沒吃晚飯,突然喝這么烈的酒,感覺很不舒服。
沈宴再給她倒了滿滿一杯,拿起給她——包房里的其他人都看著她,附和的起哄說:
“嫂子真是好酒量,佩服佩服!”
“嫂子再來一杯!”
“嫂子再來一杯!”
南夏沒理那群富二代,只是看著令自己陌生的沈宴,以前,他不會讓自己這樣喝酒……
算了,是自己愧對他……她咬牙拿過杯子,低眸,再一口接一口喝完。
沒再讓他倒,她自己拿過酒瓶,再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喝完!!
這酒上頭很快,三大杯洋酒下肚,腦袋立馬暈沉了起來,渾身就跟有火在燒一般。
“你現(xiàn)在不生氣了吧?”南夏兩手捏著沙發(fā)邊沿,強(qiáng)忍著醉意問他。
沈宴看著她,劍眉微蹙了下,可一想到她的欺騙,心又狠了下去——只是,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渣女。
她和宋宴之都在一起了,為什么還故意接近我?這讓沈宴想不明白。
“別忘了還有一條褲子沒賠我?!彼谅曁嵝选?/p>
“嗯。”南夏應(yīng)了聲,抬腕想看手表手機(jī),視線卻重影得厲害,根本看不清時(shí)間,她準(zhǔn)備在宋宴之回家之前,趕回去。
懶得看時(shí)間了,站起身對他說:“我回去了?!?/p>
她這么著急回去,是不想讓宋宴之懷疑?沈宴眸子有些沉,不想讓她今晚回去,一把把她拉坐了下來,再給她倒了一杯酒,遞過去說,
“這么著急走干什么?來,我們喝一杯……”
“之之要生寶寶了,我要回去陪它?!蹦舷臎]接杯子,沉聲對他說。
沈宴挑眉,自己的狗子要做爸爸了?自己的狗還真是幸運(yùn)……
“再喝幾杯你就回去?!彼侔驯舆f到她面前。
南夏皺眉看了眼他,拿過杯子,一口喝了里面的酒,倏然一手捂著嘴,強(qiáng)忍著想嘔吐的沖動(dòng),感覺頭更暈了。
沈宴看著她,皺眉,用一次性小叉子叉了塊水果給她:“吃點(diǎn)東西,你喝的太急了?!?/p>
南夏也不由笑了,推開了他的手,不是他讓我喝這么急的嗎?她看出來了,這個(gè)男人也只是外表看著溫柔體貼而已。
他身體里流著沈邵輝的血,也會算計(jì)別人。
反胃得厲害,她立馬站起身,走出去時(shí)看不清路的撞了下桌子,沈宴條件反射的起身扶住了她,問:
“是要去洗手間嗎?”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南夏抽出了手,努力讓自己走得正常的走了出去。
她身后,幾個(gè)戴著口罩的男人悄悄跟了上去,前幾天沒有機(jī)會抓她,今晚終于等到機(jī)會了。
而且宋宴之還不在她身邊。
幾人跟了上去,正準(zhǔn)備動(dòng)手,后面熟悉的男聲突然叫了她一聲:“你等一下?!?/p>